大塊的骨骼被鋸成2英寸的小塊。準備好的骨灰被放到一間暗房,裡層用黑紙包裹,外層再用感光底片裹住。
為了比較,另外一組正常人的骨骸也被做了相同的處理,一同在封閉的暗房裡,靜置了10天。理論上說:「如果艾米麗的骨灰具有放射性,那麽伽馬和貝塔射線就會穿透黑紙,讓底片感光。」
隨後公布的照片,艾米麗的骨灰,讓相片上布滿了星星白點,事實就如浩瀚夜空中的星辰一般明確。相比正常人的骨灰則沒有讓底片發生任何變化,漆黑一片。如果連死人的骨頭都具有放射性,那麽毫無疑問,還在世的鐳姑娘們的骨頭一樣具有放射性。
隨著官司的拖延,鐳姑娘們的病情每況愈下。但更壞的消息傳到了公司這邊:一位百萬富翁因為疲勞,醫生給他開了奎寧水提神,他沒有意識到水裡還有鐳,在醫生的熱心推薦下,他在數年裡喝下了上千瓶鐳藥水,他斷氣時體重只有90磅。他的遺骨也被做了同樣的測試,呈現了大量的亮點,把其中一塊脊椎骨的輪廓清晰地勾勒出來。
鐳姑娘的遭遇給大眾帶來了覺醒,醫生和勞工權益組織開始向大公司復仇。最終美國鐳公司同意和解,用一攬子補償方案,包括保證支付鐳姑娘們的所有醫療費用。
鐳事件就此結束。
手寫摘抄的後幾頁,居然是一些機打數據。顯示著園林水庫最近一個月的輻射變化。數據上有一串高高揚起的輻射值,表示從一個半月前開始,水庫中的水就呈現高輻射狀態。其中最高的輻射,是一種代號‘’的物質。
物質是什麽?代表著什麽,數據表上沒有提及。我也完全猜不到,但應該不是‘鐳’。但是表格裡卻有解釋,說物質不會在自然界中生成,也不會存在。只會受到飽含物質的東西汙染。而物質會對一切生物產生反應,讓其變異。
我看的一頭霧水,將這些資料統統收起來,又在房間裡找了找看能否找到更加有用的線索。自己沒有刻意去掩飾入侵痕跡,也沒想過去掩飾。自己要給房間的主人一個明確的信號,讓她知道我來過。
或許她故意將信息留給趙雅雅,原本就是想我進來。這,也是她棋局中的一部分。
“看來我就在她的棋盤上,像是個被操縱的棋子。”見再也搜刮不出信息,我苦笑著對身後的守護女說:“不過自己這顆棋子,並不是那麽好操控。我會費勁一切心機,將這盤棋攪亂。哼,那個鬼鬼祟祟故弄玄虛的家夥,慢慢瞪著瞧吧!”
說完,就帶著李夢月離開了。
沒有再去上課,只是找了個咖啡廳一直收集者園嶺市的各種數據。我也給老男人寫了封信,詢問他是否知道物質究竟是什麽。
還沒等他回信,下午三點,,那性格別扭的女人趙韻含已經發來了短信。
短信上只有八個字:‘搞定了,速來地下室。’
我帶著守護女連忙朝地下室趕。還好是上課時間,入口又是操場的廁所,所以再次潛入女廁所並沒有發生太多周折。
一進入目的地,就看到地上五花大綁著一個男性。而趙韻含正翹著二郎腿,無聊的吃著杯面等我們。
“來了?”她抬頭看了我倆一眼,
用嘴努了努:“喏,目標在這兒。我大體問了一下,你再將你想問的東西問一遍。我倆再將資料合攏。這家夥油滑的很,交給你處理了。”我點頭後,將酒店找到的東西朝她一扔,然後毫不客氣的撥開東明嘴上的布套,笑的像個反面角色:“班長大人,好久不見了!”
“是你!你們幹嘛綁架我?”東明有些驚恐。
我沒回答他,而是轉頭問趙韻含:“你在哪裡逮到他的?”
“我讓李余在他家守株待兔。結果他下午兩點才回來。期間去了哪,你想都想不到。”她撇撇嘴:“居然一個早上找了十多個男男女女,深刻講解舔眼球的好處,然後不管對方願不願意,用自己髒兮兮的舌頭舔別人的眼睛。”
我眯起眼,開始打量他:“班長大人,你現在是不是應該開誠布公的告訴我,你幹嘛要將舔眼球的行為流傳出去呢?”
“沒什麽,好玩罷了。”東明故作鎮定。
“好吧,就當是好玩。據說你挺喜歡貓,對吧?”我盯著他的眼睛。
“你從哪知道的?”東明吃了一驚。
“你家裡,有很多見不得人的禁製級貓控片哦,還有人貓雜交。口味正重呢。”我笑起來。
“你,你們居然偷偷溜進過我的房間。”東明咬牙切齒的說:“這是裸的入侵,偷竊,我可以告你!”
我撲哧一聲, 笑出了聲音:“班長大人,我覺得你似乎還沒弄清楚現狀。現在你可是被綁架了哦,我們連綁架你都不怕,害怕偷竊罪嗎?”
東明苦著臉:“你究竟要我告訴你什麽?”
“一切。”我語氣頓了頓:“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什麽一切啊,我完全不知道你們想幹嘛!”東明搖頭道。
“看來班長大人的記性似乎不太好,沒關系,我們待會兒再談。”我沒再理他,也不在乎他是真懂還是假懂。有些人喜歡耍小聰明,所以需要好好敲打一下。自己示意守護女將他拖走,好好關照一下。
然後走到了趙韻含身旁。
李夢月將東明拉到了陰暗的角落,很快就傳來了刺耳的連續慘叫。而拿著我扔出去的資料的趙韻含,此刻已經完全驚呆了。
“這是,我?”她眼角抽搐了幾下,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從三圍到髮型,就連脖子上的紅痣都完全一樣。這怎麽可能!”
“這不是你在園嶺一中的身份?”我問。
她搖了搖頭:“不是,我根本就沒有轉入過園嶺一中。就是花錢買通了李余,讓他給我提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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