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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語詭異檔案》第1437章 扯不掉的紙符(二)
只見她手上鋒利的手術剪,居然不知何時刀刃居然出現了卷口。“怎麽,怎麽會這樣。我不過是剪了一張紙而已,居然把手術剪刀給弄壞了。”她將剪刀湊到眼皮子底下仔細打量,難以置信。

我不動聲色的看著痛得說不出話,已經沒有力氣,只能平躺著粗氣的張輝。他的額頭上,那張泛黃的紙符依舊好好地貼在上邊,沒有一絲破損的痕跡。

能夠讓特殊材質製造的手術剪刀都出現破口的紙張,真的還是紙張嗎

我將那把手術剪刀從她手裡拿了過來,瞅了瞅。這把剪刀是用440c不鏽鋼製作的。而440c具有所有不鏽鋼、耐熱鋼中最高的硬度。它的硬度通常可以達到hrc45到54。而手術剪刀這類的特殊刀具,一般還進行過深冷處理,所以硬度可以達到hrc56到58。耐蝕性和韌性都很強。

也就意味著,剪刀就算是剪切硬度一般的鐵絲,也遊刃有余,絕對不可能因為剪一張薄薄的紙張就損壞掉。

何況,那張紙還沒被剪斷。果然,事情有些詭異。

微微眯了眯眼睛,我輕輕得將剪刀放回了醫療箱中。從地上扶起張輝,讓他重新坐在椅子上。

“前輩,你到底哪裡痛”我問。

張輝緩了好一會兒,才在身上亂摸著,怪道:“具體哪兒痛我也不太清楚,就覺得不知為什麽從骨頭開始,一直痛到皮膚,痛得我受不了。”

周醫生和我對視一眼。禦姐醫生又掏出了一把鉗子,張輝下意識的一躲,怒道:“死白骨精,你還弄,想痛死我啊”

“你是病人,有義務弄清楚病人究竟得了什麽病,是醫生的義務。來,娘炮張,乖乖的躺在床上別動。”周醫生用力將他推到,拿著鉗子輕輕的將張輝推到,然後將一些醫療透過紙張和皮膚之間的空隙檢查起來。

過了大約五分鍾,周醫生才臉色發白的離開張輝的腦袋。

“怪了,真是奇了怪了。我還真從沒見到過如此古怪離奇的事情。”醫生用鉗子在長發上撥弄了幾下:“那片紙符,幾乎都和你的肉長和在一起了,你會痛,或許是拉扯時偶爾會碰到你的腦部神經。”

“怎麽會這樣”張輝大吃一驚。

“我這個小作坊是沒法伺候你這尊大神了,明天,我陪你去城裡的醫院做個權威檢查。”禦姐醫生在醫療單上刷刷的寫了請假條,撕掉遞給他:“去找你的部門主管請個假吧。”

“切,腦袋上被人貼了張亂七八糟的符咒都會淪落到請假的地步,這個月我的全勤拿不到就全都是你的錯”張輝罵罵咧咧的搶過請假條離開了。

我也正準備出門,卻被周醫生一把按住。

“工讀生,你知道他腦袋上那東西是怎麽回事嗎”她問。

“最近不是每天門口都有人鬧事嗎就是其中一個中年人將那張紙符貼在了前輩的腦門心上。”我解釋道。

“你親眼看到的”她又問。

我點點頭。

“昨天貼上去的怎麽可能嘛。”周醫生搖了搖腦袋,一臉驚悚模樣。

“難道,張前輩的情況,比你剛才說的還要複雜”我不動聲色的問。

“何止啊。我剛才對那隻娘炮說紙符的位置碰到了他的神經,其實根本不是這樣。”周醫生眼睛閃爍了幾下,似乎不知道該怎麽描述:“總之,太可怕了。我撥開那張紙符,用放大鏡看。居然看到紙符貼著額頭的地方,幾乎將娘炮張的皮肉都腐蝕掉了一大塊,腦門的大量神經已經和符咒挨在了一起,恐怕再不過了多久,符咒就會將神經吸過去。那時候,

他的命就有危險了”我的臉抽了抽,不由得感覺一陣後怕。當初,那個中年男子,其實是想貼在我臉上的。

明明只是一張紙符而已,怎麽會造成如此可怕的後果

哪怕是自己,也怎麽想都想不通。那個中年男人的紙符,究竟是從哪裡、從誰手裡弄來的

帶著滿腹的疑問,我離開了。周醫生仍舊站在醫療室的窗戶前發呆。

時間的時針,已經越過了早晨八點。自己匆匆忙忙的跑去食堂吃了早飯,回了殯儀館。一般而言只要不是特別的客人,早晨九點鍾,殯儀館才會開展一切業務。

今天早晨的業務還算清閑,沒有往生者安排進吊唁廳。張輝無聊的坐著,將手機抓在手心裡,顯得心事重重。顯然是在擔心額頭上的符咒。

我坐在他背後, 玩玩手機,不時瞟他幾眼。突然,張輝的身體模糊起來,仿佛有一層看不清的磨砂薄膜將他覆蓋住,他的身影在我的眼睛裡變得扭曲。

吃了一驚剛想走過去,他又恢復了正常。

整個早晨,同樣的現象出現過五六次,弄得我完全摸不著頭腦。嘗試著用手機攝像頭拍攝下來,可是視頻拍出來的效果,更是令自己大吃一驚。

手機屏幕上,我偷偷回放了一下。只見張輝的身體隨時都像是被空氣拋棄了似的,不斷地扭來扭去,光線也在他身體周圍不斷出現折射現象

難道,這也和他額頭上的紙符有關

那張看起來殘破老舊,一扯就會壞掉的紙符,在我心中越發神秘起來。

煎熬了兩個小時,上午十一點,王叔慢悠悠的推開了休息室的大門,走了進來。

“小張,你腦袋上的符咒還沒掉啊。”王叔在安魂室工作,說難聽點,就是看守停屍房,清點屍體的看屍人。這隻老狐狸,在整個殯儀館都是出名的迷信。

“這可要不得,這種不詳的東西,可不能在身上放久了。”王叔坐到張輝身旁說。

“我把它弄不掉啊,哎,煩死了。”娘炮哭喪著臉抱怨道。

“是啊,周醫生用了剪刀,也沒把它剪掉。”我張口簡單的講述了一下醫療室的經過。

王叔眉頭一皺:“這麽邪乎”

他站起身,圍著椅子走了幾圈,又拉過張輝額頭的紙符看了看,這才嚴肅的緩緩道:“我看,小張啊。你這紙符不簡單,我認識一個大師,等下就寫一封介紹信給你,你拿去見他,看他能不能幫你。”(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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