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事實證明,民間傳說都是假的。:efefd奈何橋上既沒有孟婆,也沒有孟婆湯。都是故人以訛傳訛,編出來的。”我帶著方悅走到奈何橋前,神色有些黯然。
記得曾經有一個女孩在臨死前,借著古詩對自己說:“連就連,你我想約定百年。誰若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
可是這空空蕩蕩的奈何橋上,究竟什麽也沒有,更加沒有那個在奈何橋頭,一直等著,想要等到我終老後,一起過橋的女孩。
鬼門關前,奈何橋畔,不過是人類的一廂情願罷了。
我暗自歎了口氣,順著腳下唯一的一條青石板路,來到了三座奈何橋邊。
“我們要走那一座”方悅抬頭問我。
“讓我想想。”我將腦袋裡紛飛的思緒扔掉,仔細想起來。
其實,按照最早記載,眼前的三座橋都有各自的用途。
“據傳說,將奈河橋的中間一座橋用來驗證好人和壞人。而左邊橋是金橋,右邊橋是銀橋。過金橋的能升官,走銀橋的會發財。不過這三座橋,在周岩的日記本中記載中,只有一條是生路。”我緩緩道:“走了別外兩座,便會瞬間化為飛灰。”
“三分之一的幾率,好彩,比中彩票高多了。”方悅撇撇嘴。
“還好,我知道正確的是哪一座。”我毫不猶豫的踏上了最後一座橋,剛走上去,就停下了腳步。
深吸一口氣,然後繼續再往前又踏了一步。然後轉身吩咐方悅:“過這座橋,必須三步跨過橋面,多一步,少一步都不行。男性先邁左腳在前,女性先邁右腳在後。夫妻或戀人手牽手,男左女右,一起九步走過橋面。如果違背了這個規律,就會立刻死掉,魂魄魂也會落入血河池,永世無法輪回。”
說完又補充道:“雖然輪回什麽的,太玄乎了,我不太信。可是死掉的可能性,倒是挺大。”
身旁的紅色光粒子,每一粒,都仿佛一個魂魄。不斷有光粒子掉入腳下的血池,掀起淡淡的漣漪的同時,總會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
這令全是紅色的世界,顯得無比陰森詭異。我完全不清楚這道鬼門的原理,甚至不清楚它究竟是基於什麽科學理論而存在的。如果它真的是人造物,究竟是什麽人,能夠有這麽大的神通,將鬼門製造出來。
而造出它,又到底是用來幹什麽的呢
這些,越想越令我完全無法釋懷。鬼門有關門人,就是陰陽先生一系,也不知道傳承了多少代。假如了僥幸逃出生天,我一定要逮住周岩,好好問個清楚。
方悅跟著我,想法設法連走三步,終於越過了奈何橋。
就在越過橋的一瞬間,身旁的一切都變得不同起來。
四周突然變得明亮。眼前出現了一條怪異的隧道,隧道中紅光翻滾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變淡,最後徹底的消失的無影無蹤。朗朗晴空下,原本寂靜如死的空間裡衝斥滿喧雜的聲音。幾道陽光射在了兩人的身上,臉上,以及發絲上。溫暖的難以置信。
我和方悅就這樣呆愣著,保持著跳躍的姿勢。
恍惚的看了一眼周圍,這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一條十字路口的中央。附近熙熙攘攘的人走來走去,很多人發現了突然出現的我倆,開始指指點點。
我的眼珠隨著周圍陌生人的移動而移動。花了好長的時間,才處理完視線帶來的信息。
這是原來的十字路口已經出了鬼門關裡的空間得救了
我的反應弧在長久的等待後終於得出了這一連串的結論。
“逃出來了,逃出來了真的逃出來了”而方悅也眨巴著眼,激動地跳起來,大吼大叫。死裡逃生的感覺實在美妙的難以描述。
街對面的時針,哢噠哢噠的響著,緩緩移動到了九點十五分上
尾聲
回去後,一整天,我都是暈乎乎的。只要腦子一停下,就會不知不覺的睡著,可想而知,只是在那鬼門關的空間裡呆了幾個小時,就幾乎耗盡了我所有的精力。
睡夢裡,耳畔,充斥著令心靈驚悚的恐怖吼叫。又像許多尖銳的哨子在不停的吹響。我掙扎著無論如何都醒不過來。我怕的要命,仿佛全世界都毀滅了,只剩我孤零零的站立在精神廢墟上,無法前行。
“喂喂,醒一醒。”有個好聽的聲音傳入了耳道,將我從孤獨的世界中拉扯出來。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只看清一個窈窕的身影在推攘自己。
“下課多久了”朦朧的記得,自己已經回到了河城特高中,只是沒有離去,因為還沒有找到周岩的蹤跡。
“已經很久了。”推我的人是方悅,她的聲音衝斥滿聽覺神經,清泉般,少有的好聽:“大約有一百多年。”
“不會吧”我腦袋還處於隨後的麻木狀態,立刻從座位上蹦了起來:“世界呢”
“毀滅了。”女孩輕笑的聲音傳來,她捂著嘴巴,笑個不停。白皙的臉龐看起來順眼了許多。
“你都睡到世界末日了,就好好地和我在毀滅後的世界裡活下去吧,亞當先生。”
“夏娃小姐,你就算被惡毒的蛇誘惑,也無法再開口吃蘋果了。指望我倆繁衍人類,是不可能的”我聳了聳肩膀,總算清醒過來。
“對哦,我都忘了,你喜歡男人。”方悅又逮著這個說法不放了。這個死宅
我瞪了她一眼:“再誣陷我,我就找個惡心的老家夥把你嫁給他。”
“切”看著我眼神裡的威脅,方悅縮了縮脖子:“對了,你聽說沒有,莫菲老師,已經死了。”
“我知道。”我抬頭,一眨不眨的望著蔚藍天空,感覺光的粒子充滿了眼眸。
昨天早晨九點十五分,我們從鬼門關逃出生天后,我馬不停蹄的就趕去了孫老頭的家。可是,鬼門已經失蹤了。隻留下昏暗的屋棚以及屍體已經冰冷的莫菲。
莫菲的身體冰冷的很,仿佛以及浸泡在液氮中,就連骨頭都脆了。輕輕一踩,就會碎掉。沒人會相信她會殺死自己的父親,就連我,在調查後,也沒有發現她的動機。
這給世界,沒有人是乾淨的。查不到,也不代表莫菲的父親,那個所有人都說是慈父的中年人,就沒有對自己的女兒做過殘忍的事。
帶走鬼門的,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周岩。他是鬼門這一代的關門人,或許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的使命。我想要找到他的行蹤,甚至在孫老頭的屋裡貼了聯絡方式,讓周岩看到後聯絡我。
而我,準備再在河城,呆三天,等他三天。
因為鬼門這道奇異的門,是在是太詭異,太神秘了,光是我所知道的功能,就足以令人恐懼。誰知道,在它身上,還有什麽其它秘密呢
“你已經知道了。”見身旁的我居然沒有表情,她疑惑的問。
“當然。我親眼看到了她的屍體。”我歎了口氣。
自從鬼門失蹤後,我就再也沒有看到過人背後的陰影,或許是鬼門關上了,負面影響也隨之消失了。而自己的心,卻老是有些不太安寧。
明明事情已經結束了,為什麽還會心緒不寧呢,難道忘記了某些事
“昨晚,我遇到了一件怪事哦。我和朋友出去玩,他租了一輛車,開到加油站給錢讓我去加油。”方悅又說。
我沒好氣的道:“你的神經有夠大條的,早晨才從鬼門關逃出來,晚上就跑去混朋友圈了。”
“那是當然,嘿嘿,如果神經不大條的話,怎麽能吃透涉及礦物加工業和植物學研究領域的課題方向呢。”這家夥不無得意的再次申明起自己一直在做玻璃和百合方向的研究:“對了,你別岔開話題,聽我說完。加油員給加完油後,我們就開車走了。明明找回的零錢握在我手心裡,我也仔細數過。可是將找零遞給管帳的朋友時,所有人都愣了。”
我完全不想聽她的故事,便揚頭看了她一眼,可是就那一眼,我的眸子猛的一凝,臉色也頓時大變
“你知道嗎,真是太怪了。那些找零,居然全是冥幣。真可怕呢,聯想到明天就是傳統鬼節,鬼門關就要開了,可嚇了我們一大跳。”方悅搖頭晃腦的說著,她眨巴著眼睛,見我看她的眼神中滿是驚駭,不由奇怪的問:“夜不語,你幹嘛這麽看我。雖然我確實是美女一枚,可也經不起你這麽看的。”
“不對”方悅突然打了個抖,全身發冷:“你在看我的身後。我後邊有什麽嗎”
她側頭過去看了一眼,然後整張臉,都變的煞白起來。
方悅苦笑著,將頭緩緩的移動回正面,深深吸了口氣:“你看到的東西,是不是和我一樣”
我用僵硬的脖子點了點頭。
“夜不語,有一句話,你說對了。這個世界,沒有人是乾淨的就算是我,也不例外。沒想到,我也有這一天啊。”
她苦澀的笑容越來越強烈了。
自己也終於意識到了,我忽略掉的東西。所有接觸過鬼門的人,都出現了問題,沒有人例外。
因為沒有人,是乾淨的。
方悅的背後,有一個男人,一個和她的年齡相當的男生。這個男生正在她身後,變得越來越清晰。
“我的背後靈,居然是他。我一丁點都不例外,夜不語,你不是問過我為什麽要在高三轉學嗎因為我這個人三八的很,也八卦。說了些傷人的話,結果他就自殺了。有時候語言,真的能殺死一個人呢。”
方悅揚起腦袋, 想起了什麽,有盯著我的眼睛:“最後一個問題,你真不喜歡男人”
我搖頭。
“切,真沒意思我詛咒你我詛咒你等你屁股上被擰上一把,回頭一看,一個胡子拉碴的大叔正害羞地對你回眸一笑,眉毛和嘴角都很歡快地往上蹦躂著以後。然後你的性取向就變了。”
方悅的嘴角流出了最後一絲笑,笑容還沒消失,她的背後靈已經伸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女孩艱難的想要看我最後一眼,可是她的眼神,卻最終飄到了我背後。
猛的,一股毛骨悚然的冷,充斥了我全身所有的皮膚、肌肉、細胞、甚至毛發。
所有接觸過鬼門的人,都出現了問題,沒有人例外。難道,自己也無法例外嗎
我緩緩的轉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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