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登高的時候,還可以清楚看到這座陵園南門的雙闕台及石獅、石馬、華表等物。()我讓青峰跳的老高,借用他的眼睛,把周圍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好不容易才發現了陵墓的真正位置。
“青峰,挖。”我用腳到處丈量了一番,然後指了一個地方衝青峰囑咐道。
青峰為難的看著腳下的青石路面,撓了撓腦袋:“主人,這似乎不太好挖。最重要的,似乎太明目張膽了一點。您不是老教育我,為人要低調嗎?現在,這可是隨時都會有人來人往的主乾道。”
“屁話,皇家墓園。哪有那麽多吃飽了沒事乾,不怕掉腦袋的人會偷偷跑進來?”我不屑的從鼻孔裡噴出一口氣。剛說完,不遠處就傳來一陣微微響動。
不是吧,哪有那麽巧的?那人不會是存心想來拆我的台看我的笑話的吧。顧不上教訓在一邊狂自偷笑的青峰,我掏出一張符紙,念了幾句咒語,我們兩人的身影頓時越來越淡,最後徹底消失在了空氣中。
就在我們剛隱起身形的後一霎,一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人已經衝了進來。什麽玩藝兒,實在是沒有點常識,居然在大白天穿夜行服,就說他心裡沒鬼,絕對不是存心想乾偷雞摸狗事業的人,也不會有人會相信。實在太過分,太明目張膽了。比我還有膽識,夠笨,我喜歡!
那黑衣人用力捂著左手,明顯是受了傷。緊身衣嚴嚴實實的籠在他身上,曲線盡顯,該凹的地方凹,該凸的地方凸,竟然還是個身材姣好的女子。
“青峰,這女子貌似有點似曾相識的樣子。”我指著那女子悄聲說。
“難道是老大的老情人?”青峰疑惑的隨即搖頭:“不可能,如果您真有機會交往老情人,那姐姐早就發飆到把整個長安都毀掉了!”
“你就不能想的正常點!”我氣不打一處來的狠狠敲了他的腦袋一下。
“都怪主人,原本我還算聰聰明明一個妖魔,被您又折磨又打頭,敲都敲笨了。”他委屈的捂住頭起來。靠,經學些人類的壞毛病,都不好意思承認是那白癡就是我仆人了。
我瞪了他一眼,轉入了正題:“這女人,就是昨晚在梅閣裡,偷襲我的隱形人。很有可能,是影族在外遺留的某個不知道自己身世的孤兒。”
“老大,這您都知道?”青峰大為佩服。
我得意的嘿嘿笑道:“廢話,作為你足智多謀的主人,我早就乘機在她身上種下了引蝶香。那種東西無色無味,很不容易被發現。但是用相應的法術,就能感應到。剛才一看她就覺得眼熟,法術一試,果然就是那人。”
手中幽幽綠色火苗在燃燒,在無風的空氣裡,依然搖晃向那女人所在的位置。
“說起來,她還中過我的零露咒,對你產生了莫明其妙的感情。要不要稍微犧牲點色相,勾引她過來,好好問問這女人的底細?”看了一眼又準備溜掉的青峰,我惡毒的一笑,拉住他的衣領又道:“放心,愛情這種東西又死不了你。何況人家還只是單戀。多有趣,這女人猛然一見你,說不定一興奮,就什麽東西都毫無保留的說出來了。”
說著便一把將他扔了出去。
青峰的身影在空氣裡迅速顯現出形跡,劃過一道弧線,準確的向那黑衣女子飛去。那女子大驚失色,身形如同驚弓小鳥般往後一退,整個身體便變得淡起來,似乎有隨時都會隱入空氣裡的可能。
“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黃昏獨愁,更著風雨,寂寞開無主。”我大喝一聲,手中符紙翻飛:“孑然一身、梅花何堪淒涼。
不如盛開,現我蹤跡。孑然凝身咒,固!”符紙化為一道火光,從身後擊中了因為突變而變得稍微驚惶失措的女子,猛地隱入了她的背後。而她的身影也從半透明狀態變得實質起來,短時間再也沒有辦法行化實為虛的術法了。
“你們是誰?”她看到青峰的樣子,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反應,只是慌亂的捂住了本來就遮蓋的嚴嚴實實的臉,不知是不是在發紅。再看到我時,終於驚訝的叫出了聲音。果然是個年輕女孩,聲音十分悅耳。到藝館賣唱的話,一定會勾引到一大堆無聊的白癡去聽的。
我微微笑著:“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現在正在為當今聖上辦事。”
話音剛落,那女子猛地右手一揮,向後急退。一道銀光飛快的向我射來。青峰的動作更快,他輕輕一移位,抬手就將那道銀光抓住。居然是一把小刀,鋒利到可恥程度的小刀,刀身上還淬了劇毒以及詛咒,迫不及防下被刺中,普通人肯定會在幾息的功夫裡迅速萎縮而死。
果然是個厲害的殺手,天時地利人和都沒了,還會掙扎到底。
只是她遇錯了人,居然遇到了我倆。
“青峰,斷魂刃,用刹步衝到前方3丈五尺的地方。”我喝了一聲,掏出一張符紙隨風一晃:“天地玄黃,萬物之源。結善惡之網,羅罪惡之人。天羅地網,疾!”
少女前進的方向頓時唐突的幻化出一張巨大的蜘蛛網,前進無路的情況下,青峰的斷魂刃已經砍到了。散發著幽綠光茫的三寸光焰迅速的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刺耳聲音,帶著強烈的壓力,狠狠的向她的背後砍去。
少女飛快的抽刀轉身,雖然將斷魂刃成功抵擋住,但身體也被震的向後猛飛,然後一頭栽進了網裡,被粘的嚴嚴實實。
我樂呵呵的走過去,使出掌心萬物的法術,將她連人帶網全都縮小到可以放入囊中的大小,然後塞入了衣兜裡。
用力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我又指了指地面,吩咐道:“青峰,繼續。現在應該不會再有人打擾我們勞動了。給我用力挖!”
話音剛落,遠處又傳來了腳步聲……(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