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顏點點頭“嗯,說起來雖然我出生在國外,不過老爸老媽確實用熊家婆的典故嚇唬過我。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渏小說}我記憶裡的熊家婆的的確確乾瘦,身毛茸茸的。不過也不像你描述的那樣啊。”
“這點要從音韻學的研究說起了。歷史熊家婆的形象和名字一直都在不斷的變化著。”我解釋道“獻有人說麻胡是記音之辭,與坳胡等詞同源於古音邪許,這很有道理。所以如果麻胡被傳說為妖怪的話,我想它流傳到江漢恐怕已經變成了猴子一般的生物,而傳到閩南則變成了老虎,以及變作了原的馬虎子,粵語的丫烏婆,這些都不算希。至於虎姑婆這東西,至今山東方言仍呼狼為麻胡,照樣嚇唬小孩,正是麻胡能夠訛傳為狼的一例明證。根據獻,熊家婆這一生物肯定是有過的,說不定凌山裡狼群的聚集和它也有關系!”
“你是說狼會受到熊家婆的影響?”林芷顏大吃一驚“這怎麽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的。既然數據記載熊家婆曾經有過狼的形象,它能影響到狼的行為不住為了。”我思索著“實際,如今的魯語麻胡作為狼的意思,已經從很久以前開始了。蒲松齡的《聊齋志異》有一篇叫做夢狼的故事,裡邊有一句偏要以赤子飼麻胡也,別一個叫做《磨難曲》的故事裡也說馬虎好似狼,可見明清的時候麻胡即狼已是當地通俗方言。
“而在較早的獻裡,有唐慧琳《一切經音義》卷四十一提到野乾,雲射乾,射音夜。司馬彪及郭璞並雲野乾能緣木。《廣志》雲巢於危岩高木,故知非野狐也。淮南名曰麻狐。
然後在《禪經》裡也有講述見一野狐,又見野乾,故知二別,野狐大於野乾也。遼希麟《續一切經音義》卷九也補充道野乾,梵語悉伽羅,此雲野乾。青黃色形如狗,群行夜鳴,聲如狼。可見淮南麻狐形似野狼。考慮到淮河的改道,淮南山東大致相近,可能今天的麻胡、狼同指原來所謂的野乾。當然據我了解,麻胡最終訛化為狼應該真正發生在唐代。”
我伸了個懶腰“再說說其它類似的故事吧。根據西方的研究,認為格林的《小紅帽》來自十七世紀法國人佩羅,過了幾十年後又發現這故事有可能流傳於十四世紀的法國和意大利。我現在倒有些懷疑他們研究的真實性了,我覺得小紅帽的故事倒有可能來自於東方。既然麻胡妖怪的形象完全可能在唐代產生,而且訛化為狼外婆的雛形,我猜測這個早期狼外婆的傳說正是在唐五代時候開始經北方胡地向西方世界傳播播過去的。”
“關於這個憑空妄想,倘若猜測的大體不錯的話,那麽當時產生的那個麻胡妖怪的傳說,情節肯定是非常簡陋,或許只有妖怪騙吃小孩子的粗糙架子。後來西傳的那個狼外婆在林子裡遇到了小紅帽,又生吞了真外婆。而留在本土的那一隻麻胡,便逐漸成了敲門的熊精虎怪,而且啃齧起陪伴的麽弟來了。流變的證據,或許還要從西域類似傳說的音聲求考。”
“如果像你說的那樣,我不明白了,為什麽這些個麻胡最後都變成了祖母、外婆之類的親人呢?”林芷顏迷惑的問“小時候我一哭,老媽給我講這個故事,說熊家婆一到晚會挨著不聽話的小孩子睡覺,然後吃小朋友的手指和腳趾。小孩還很天真地問外婆,你在吃什麽?熊家婆說乖外孫,我在吃胡豆。到長大了一點的時候我鬱悶了,難道這小孩手指腳趾都被吃了,還不覺得痛嗎?有點搞笑!”
“不要問我,這些東西我也不知道。畢竟熊家婆這怪物,我是在你來找我時才開始研究的。”我苦笑一聲“不過可以確定一點,那是熊家婆這怪物,說不定真的存在。而且在這個城市。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的話,有一個組織想要利用這怪物做某些事情。至於為什麽他們要收集四十九個年齡不超過九歲的童男童女,估計是想要達成利用那怪物的某種條件。”
“切,我還以為你什麽都知道呢。不過,那為什麽孩子的一家人都會遇害呢?如果只是拐走孩子不是更容易點嗎?這樣到處殺人,只會把警方全部調動起來搜查,甚至不惜一切的破案。讓他們誘拐兒童的勾當難加難。”林芷顏依然不解。
我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許久才搖頭,苦澀的道“你想想,如果一個孩子親眼看到自己最親近的親人在眼前消失,在眼前自相殘殺,他們會怎樣?”
“會很害怕吧。”
“不錯,會極度的恐懼,會怕的要死。說不定還會陷入自閉狀態。”我緩緩道“人類是一種很怪的生物,有時候一個人的意志力會決定一個人的命運。”
“嗯,老話了,思想決定性格,性格決定人生,人生決定命運。”林芷顏插嘴道。
“不管是不是老話,但它確實很有道理。”我又歎了口氣“恐怕為了達成某個條件,那個組織需要的是這種又恐懼又害怕又自閉的孩子。”
林芷顏托著下巴,學著我也歎了口氣“這些孩子真可憐。”
“好,這樣子,不說多了。我去聯系張三,我們準備一下,明天一早向凌山的那個坐標出發。”我將車發動,向住的地方駛去。
“為什麽要叫那個混蛋。”她惱怒的瞪了我一眼。
“他身手不錯。”我答。
“我信不過他!”林芷顏反對。
“為什麽,因為女人的第六感。”我問。
“錯,是第七感。我是覺得他這個人有問題。”她咬牙切齒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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