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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語詭異檔案》第504章 4樓還是6樓(下)
那個木頭雕刻,長約一尺,眼耳口鼻、腳手以及某個男孩子的部位都一應俱全的木頭人偶。 e由於放在陰影的位置,不注意還真容易忽略掉。那個人偶通體被漆成了紅色,樣子完全沒有小孩子的天真可愛,隻令人感到一陣詭異。

 林芷顏也看到了那個木偶,皺了皺眉頭。甜甜被那個木偶嚇得朝她的懷裡直鑽“那個弟弟好醜,好可怕。”

 這個木偶確實讓人不舒服,臉甚至被人殘忍的釘滿了釘子,樣子越發的猙獰起來。

 “什麽是搶童子?”林芷顏看向我。

 “和那段口訣一樣,都是巴蜀的舊習俗。”我用手摸了摸那個木偶,一種冰冷到滲入骨髓的感覺頓時從指尖竄進了我的身體,我急忙縮回了手“搶童子。在巴蜀大部分地區的客家人,它每年都要舉行一次,日期定為農歷三月初三,也是城隍出駕之後的第三天。長期沒有生育的富貴人家,由所在場鎮、邦會造名冊,事先為各家雇好一批身強力壯的“搶手“,以便到時能將為數不多的十二個童子搶回家。這種童子是用堅硬的木頭雕琢,長約一尺,眼耳口鼻、腳手以及男孩子的小雀雀一應俱全。

 因為古代的時候重男輕女,所以所有的童子都是男的。

 據說在舉行搶童子的一日之前,古代的那些邦會首腦出資在寺廟的高台搭戲台,在所有居民選出豐韻屁股大的婦女一個,化妝成送子娘娘。那天可以說的,台下人山人海,爭睹童子歸宿。

 戲演完,用鑼鼓猛敲,送子娘娘出到台前,台下眾人齊聲喝彩,各家搶手躍躍欲試。十二個童子用紅綢束腰,由專人用大托盤捧至娘娘跟前。娘娘持之在手,笑向台下致語搶童子,生貴子;母享福,一輩子。

 然後用力遠遠擲下。台下頓時鼎沸,各家搶手奮勇爭先,蜂湧拚搶,閑人立於山包指說笑看。第一個童子尚無著落,第二個,第三個又來了。形勢漸趨複雜,拚搶也更為激烈,有跑者,有追者,有顧此失彼者。為一童子,幾批搶手往往攆出數裡之外,不肯罷休。童子歸宿,以解下腰間紅綢作準。搶到者,趾高氣揚;落空者,頹然無趣。時間長達二、三小時。

 童子到手,需飛身雇一彩轎、數名吹鼓手。置童子轎,一行人披紅掛彩、吹吹打打送往雇主家。雇主翹首以盼,見一乘轎冉冉來,急令放鞭炮迎接。家備豐盛酒席,款待搶手、吹鼓手、轎夫等有功之人。鄰裡聞訊,趕來道賀。家主欣欣然如得貴子,散紅包,撒喜錢。

 童子每日奉香案,與祖先牌位一般。夜半於時,主婦起夜燒香,謂之燒“子時香“。香時也與童子說家常話,既如對神,又如待子。過些時,主婦還無身孕,則可將童子請下,穿衣裳、肚兜,與主婦同睡。大入夜半起溲,照例喚醒童子,並說“乖乖,媽媽抽你屙尿尿。“並以嘴吹“噓噓“,求其感孕,以假成真。這種摸擬似的“感孕說“,早為歷代的統治者所利用,如皇后夢與龍交,遂生皇子,諸如此類,不足為。一年之後,若女子有孕,此童於則可據為已有,否則仍送回去繼續被人搶。”

 林芷顏再次定睛仔細看了一眼那個木偶,用力搖了搖頭“這東西那麽恐怖,算我有不育症都不會去搶,搶回家放在房間裡,看到都覺得可怕。”

 我聳了聳肩膀“不好意思,我想你有些搞錯了。真正的童子的樣貌可是被雕琢的很可愛,只是這家人有些問題。”

 走到那家人的門前打量了一番,然後偏過頭問甜甜“甜甜,你們的鄰居是誰?”

 “不認識,甜甜很少看到他們出來。”甜甜搖頭。

 “怪。這家人真的很搞笑。明明搶童子是在農歷的三月舉行,現在才不過農歷十二月,年都還沒過。何況大陸已經有十多年沒有過這些風俗了,他們的童子又是從哪裡搶來的?還把一個乖乖的漂漂亮亮的木偶折騰成這麽可怕的樣子。”我又看了一眼門的那張紅表紙“還有,居然能把本來應該貼到十字路口的止哭咒語貼到大門,實在有些莫明其妙。”

 我有些好起裡邊究竟住的是什麽強人了,強到可以把古代的封建習俗堅持完善的糟蹋成這樣。

 悄悄的走到門前,我將眼睛湊到貓眼的位置向裡邊看去。

 突然,我嚇得渾身發冷,全身僵硬,險些一屁股坐倒在地。

 貓眼的對面,赫然有一隻眼睛正死死的向外盯著。那隻眼睛充滿了血絲,猙獰恐怖,像無底洞一般,一眨不眨的看著我們……

 那雙眼睛很詭異,目光裡帶著令人害怕的恨意。我嚇得向後退了幾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一咬牙,用力敲起了這家人的門。

 門被我敲的‘啪啪’作響,但不管我如何敲,裡邊的人是不開門,甚至連聲音也沒有發出一點。

 敲了許久,我終於放棄了。算了,耽誤了那麽長的時間,還是先把林芷顏背樓再說。我再次將林芷顏背起來,這個老女人不知道在想什麽,沒有哼聲,只是用力的牽著甜甜的小手。

 甜甜明顯是被嚇住了,左手拉著林芷顏的手,右手還死死的拽住我的衣角。我們三個這麽保持著這種怪異的姿勢往爬了一層。等再次到了樓梯口的時候,我刻意看向樓層標志。

 頓時,一種無奈以及恐怖衝入了腦。

 四樓,還是四樓。那個該死的暗紅色的‘四’字依然可惡的寫在兩道門的央位置。四樓那家人的止哭咒語和破破爛爛的木偶依舊貼在擺在剛才的位置。我鐵青著臉,又將林芷顏放在了地。然後托著腦袋仔細思忖起來。

 自從來到了這個四樓後,空間似乎停滯住了一般,不論自己怎麽爬,恐怕都是停留在四樓的位置吧。但為什麽?難道我們遇到了傳說的鬼打牆?但所謂的鬼打牆通常都發生在夜間開闊的地方。

 據說遇到鬼打牆的人會老在一定的范圍內不斷的兜圈子,怎麽也走不出去。難道,這棟房子的第四層在鬧鬼?

 怎麽可能!人在正常行走時,兩腿邁出的距離不等。例如假設左腿邁的距離大,右腿邁的距離小,人會不停的偏向右走。這種情況在白天馬路不會被人發覺,因為往往有標志性物體來糾正這個偏差。但在黑天,尤其是在開闊沒有標志的平地,這距離的不等會有明顯的作用,使你不斷的向一個方向拐彎,直到走成一個圈,走回原地,然後又繼續兜圈,這樣人們便誤認為自己遇到了所謂的鬼打牆。古代的人沒有這種科學的認識,誤認為這是鬼在作怪。

 一定有什麽東西是我忽略掉了。這棟詭異的樓裡,那個似乎永遠無止境的第四層,一定有什麽東西是我應該注意,卻沒有注意到的。

 突然,一直沉默的林芷顏說話了“甜甜,你穿這麽少不冷嗎?”

 猛地,這句話猶如一絲光茫射入了我的腦海,我像是想到了什麽,卻老是抓不住自己的思維。對了!不對!現在明明是一月份,況且還遇到了五十年不遇的寒冬,在樓道裡的甜甜穿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裙子,居然沒有絲毫寒冷的感覺。這本身是矛盾的。

 我倆顯然都想到了這點,不約而同的將視線移到了甜甜身。

 “甜甜的爸爸媽媽什麽時候才回來?”我強壓住心底的疑惑,輕聲細語的問。

 “不知道。”甜甜偏過頭想了想,然後搖頭。

 “那甜甜為什麽一個人坐在樓道裡等,甜甜有開門的鑰匙嗎?”林芷顏用力咽下一口唾液。

 甜甜開心的從脖子下的衣服拉出了一條紅色的繩子,繩子掛著一把鑰匙“這可是媽媽給甜甜的大門鑰匙哦, 不過甜甜不能請大哥哥大姐姐進去,因為媽媽說不準讓她不認識的人進去。”

 我和林芷顏對視一眼,沉聲問“既然有鑰匙,那甜甜為什麽不進去等爸爸媽媽呢?”

 甜甜的臉劃過一絲害怕的神情,委屈的說“家裡有熊家婆,媽媽要甜甜快逃,爸爸也要甜甜不要回家,要等到他們回來才行。不然熊家婆會抓住甜甜吃掉。”

 我們越聽越覺得差異,熊家婆?在她的家裡?這個熊家婆和老男人楊俊飛調查的東西難道有所聯系,還是只是個單純的父母用來嚇自己女兒的故事呢?但哪有父母會讓自己的兒女不準回家的。有問題。

 還想再問些什麽,突然,甜甜的臉浮現出一種恐懼與不安的神色。

 “熊家婆來了,它來吃甜甜呢。”她慌張的放開我的衣角,跌跌撞撞的向樓下跑去。我們來不及抓住她,隻感覺一陣風吹拂過來,像是被沙子迷住了眼睛似的,我倆條件反射的揉了下眼睛,再次睜開眼時,那個女孩已經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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