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林曉薇都還清清楚楚的記得,是這一天,她的人生也開始不正常起來。 匕匕·····首·發
十月十五日下午,她第一次見到了鬼。
那天她收拾了幾件衣物,坐著公車回家。路過市內一家寺廟時突然又想起了閨蜜的自殺。心裡十分難受的她便下了車,想順便為自己的好友燒一炷香。
雖然一直以來林曉薇都是無神論者,可眼睜睜的見到好友死在面前,自己卻完全不能做點什麽,那心情實在有夠難受。
或許燒點香,為錢靜的靈魂祈福,會令自己不再內疚吧。
寺廟叫做寶山寺,在高隆市很出名,據修建於唐朝。這裡每天的香火都很旺盛,許多無所事事的老爺爺老奶奶都喜歡下午進去燒一注香為家人保平安。
進寺前,需要先爬大約兩百多階石階。林曉薇下了公車後朝望了望,筆直的石階兩旁高大的樹木林立,幽靜的感覺迎面撲來。連亂糟糟的腦子似乎都平靜了許多。
一階一階的往登,越是往走,遇到的人越多。遊客們吵鬧著嬉戲著,伴隨著寺廟壘壘梵音。
林曉薇踏進了高高的紅色門檻,深呼吸了一口氣。香燭的味道很濃烈,有生以來第一次,她感覺焚燒蠟燭燒出的煙味居然如此好聞。
她也買了許多香燭,從進門口開始,一個菩薩一個菩薩的通通拜了一遍,最後又一次來到了觀音殿前。
現在的觀音殿很安靜,裡邊一個人也沒有,恍如另一個世界般,和外界的喧囂十分不搭調。她想了想後,覺得觀音雖然不管閻王的事,但這神仙愛管閑事,多拜拜也不算拜錯神。希望閨蜜的靈魂能夠安息,早日投胎。
想著,她從衣兜裡掏出一張紙幣丟進了功德箱,然後閉著眼睛跪在墊子磕了三個頭。等再次張眼時,居然看到原本空蕩蕩的觀音殿不知何時冒出了個女人,那個女子看不出年齡,留著長長的頭髮,一身白衣,也看不清楚樣貌。她手裡拿了一串黑漆漆的東西在自己旁邊的墊子磕頭磕個不停,嘴裡還默念什麽。
不知為何,雖然只能看到那女人的側臉。可林曉薇老感覺那女子在直愣愣的盯著自己看。
她打了個冷顫,感官裡莫名的覺得觀音殿裡的的空氣陰冷可怖起來。
林曉薇連忙走了出去,但剛一踏出殿門看到了頭皮發麻的一幕。
又是那個女人,她居然在自己都沒發覺的情況下先一步到了外邊,此刻竟然正在自己燒的香燭前,用手的那串黑漆漆的東西一圈一圈的虛繞著。
她依然是側臉對著自己,暗淡的陽光下,身的白衣顯得十分肮髒。這令人覺得怪異的女子並沒有引起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注意,沒有人看她一眼,甚至覺得她根本不存在似的。
仿佛,能看到她的只有自己一人而已。
林曉薇怕得要死,她不敢再看那古怪的女人,低著頭急忙走出了寺廟。事情遠遠沒有結束,回家的一路她老是感覺不太對。便仿佛一直有人跟著她,緊緊的跟著她。
她在路走,便有人緊貼在她的身後。她回頭看去,身後永遠是空蕩蕩的,什麽也看不到。她公車,那人也公車。等她覺得有人用手在自己背畫圈時,猛地回頭,才發現坐在自己身後最近的一個人,也距離自己有五排的座位。根本沒人能夠到她。
到底是怎麽回事?
林曉薇的大腦更亂了。她搞不清楚自己身究竟發生了什麽,她也搞不懂為什麽這些可怕的事情會發生在周圍。
回到家後,她也沒跟家人打招呼,後怕不已的竄進了自己的房間。父母對她的行為百思不得其解,她也不願意將事情出來。何況算出來了,誰又會相信呢?
只是恐怖的事情,才剛剛開始而已。隔了不久後,林曉薇絕望的發現,自己真的莫名其妙的變成了能夠見到鬼的體質。每天每時每刻,不論在幹什麽,在哪裡,只要睜開眼睛,必然會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剛開始的時候我常常在公眾場合大呼叫,學校也不敢去了,到處都是鬼。果然傳言是真的,學校這種地方總是修建在陰氣旺盛的墳墓。還有大學裡那棟最高的教學樓,據經常有人跳樓自殺,那也是真的。我能見到鬼後去過學校一次,居然看到一群群的鬼魂下餃子似的在那棟樓往下一遍又一遍的跳。可怕的很。”林曉薇苦笑了一番,蒼白的臉有些無奈“這樣,沒過幾天我被父母送到了醫院的精神科去了。”
我聽完她的講述,許久都沒有話。而膽的宋詩羽嚇得躲在我身後發抖,臉慘白。宋家明也許是第一次完整的將事件的前因後果聽清楚,他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似乎在迷茫,不知道該相信,還是該不信。
我抬起頭,不置可否的問“這個醫院裡,有鬼嗎?”
“有很多。婦產科走廊有一個老婆婆每天都在拍嬰兒的頭, 可笑的是家長還以為自家的孩子在樂什麽,其實那些孩明明是被拍痛了,又沒辦法開口話。”林曉薇打開了話匣子後,索性將心裡悶著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還有重症監護室門前,許多腸穿肚爛、沒有頭、腸子吊在地的鬼魂四處飄。還有手術室外……”
“嗚哇,聽不下去了,太可怕了。”宋詩羽終於嚇到受不了,捂著耳朵蹲在了地。
我問了最後一個問題“這間病房,有鬼沒?”
“沒有。”林曉薇愣了愣,輕聲回答“還好沒有。否則我沒那麽淡定了!”
我點點頭,再沒多什麽,安慰了她幾句後走出了病房。
宋家明緊跟在我身後“夜先生,你看曉薇的情況究竟是怎麽回事?”
“你不是醫生嗎?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才對。”我轉頭看了他一眼。
(話,今天是我生日。投點月票推薦啥的,祝我生日快樂一下吧,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