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看了看四周,小聲道:“說不定這個案子,不是人類所為呢。估計要不了多久,便會歸入警局的懸案,沒人去管。”“不是人類所為?你個法律執行者,堂堂科學光環照耀著的孩子,居然會迷信。”夜不語撇撇嘴,腦子卻飛速運作。這三個人,像是在說徐正等人。他們的死亡難道進入了警方視線,引起了注意?果然,這三人的死,透著看不清的迷霧。
“這世界有太多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了。”好友乾笑兩聲:“這不是你的口頭禪嗎?”
夜不語撓了撓頭:“對了,前幾天不是死了一個叫周嫦的女孩嗎?”
“對,是有一個。你問她幹嘛?”好友怪道。
“她跟我是小學同學。不知為何,我對她的死老是有些在意。”夜不語皺了皺眉,周嫦的死太古怪了。她死的那晚究竟在黑夜的路燈下看到了什麽?她扶起了什麽?將什麽帶回了家?那看不見的東西,會不會真是她死亡的真正原因?
“她死的很慘嗎?”
“她居然是你的同學。”好友有些驚訝,他小心翼翼的左右掃了幾眼,確定沒問題後才壓低聲音說:“我跟你透個底,你別拿出去亂說。這女孩絕對不是自殺。她死的很慘,不是一般的慘。在一氧化碳毒前,已經死掉了。半邊臉都被啃乾淨。眼珠子也被掏空,只剩下黑洞洞的眼眶。法醫說,她應該是晚九點半到十點左右死掉的。”
“你說,那個周嫦,是不是已經預料到自己要死了?”夜不語又問。
“應該不是。她受到的襲擊很突然,臉的表情全是恐懼。”好友搖頭:“像臨死前看到了世最恐怖的事物。那堆炭,也不知道從哪兒搞來的。與其說想要自殺,更不如說她想要驅趕房裡的某些什麽東西!”
夜不語不由得將眉頭皺的更緊:“我也覺得很蹊蹺!”
話音剛落,他突然全身都打了個冷顫,一個恐怖的想法湧了心頭。來不及跟好友打招呼,他整個人都竄了出去。一邊拚命地跑,一邊掏出電話,撥了穆薇的號碼。
“夜不語?”電話那頭,一個清麗的聲音傳了過來:“你不是在陪朋友嗎,聚會完了?”
聽到熟悉的話語,夜不語緊張地心稍微松了一點。他用急促的語氣問:“小薇,你說周嫦死前跟你最後一次通話,是什麽時候?”
“是她死的那天啊。”穆薇不明所以。
“具體是幾點?”
穆薇偏著頭,調出通話記錄看了看:“晚十點四十五。你問這個幹嘛?”
聽完這句話,夜不語倒吸了一口冷氣:“聽著,你家裡現在有幾個人?”
“我一個。”穆薇補充道:“傭人已經回去了。”
夜不語看了看時間,晚十一點一刻:“聽我說,現在你什麽都別管,衣服也不要換。盡量悄悄的出門,跑到人多的地方去呆著,我馬過來找你。”
“怎麽了?”穆薇十分迷惑。
“別問那麽多,聽我的話,乖。快一點!”夜不語非常焦急。
“行!”穆薇一愣,然後立刻開始穿衣服穿鞋:“怎麽了?”
夜不語吼道:“剛剛我朋友偶然提及,周嫦的死亡時間是九點到十點之間。她卻是在十點四十五給你打的電話。你仔細想清楚,已經死了接近一個小時的人,怎麽可能打電話給你?”
“啊!”穆薇完全驚呆了,滿腦袋都在混亂。死人,居然給自己打了電話。這是怎麽回事?
模糊,夜不語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死人絕對不會打電話。能打電話的都是活人,又或者某些東西接著她的電話給你傳遞信息。
我覺得,如果真有暗的手在操控這一切,它下一個找的恐怕是你。否則,為什麽偏偏給你打電話?你們十年沒見,她哪裡找到你的電話號碼的?”還沒等話音落下,穆薇突然感覺背脊一陣陣的發寒。冷汗從脖子處不斷往外冒,毛骨悚然的感覺不知不覺已經從腳踝爬了背脊。
手機因為恐懼而滑落在地。
穆薇猛地回頭,驚悚的發現自己養在家裡剛才還在沙發懶散的打哈欠的吉娃娃突然對著窗戶死角的黑暗汪汪大叫。那裡黑的一塌糊塗,連燈光也照射不進去。
有什麽東西,在那兒躲藏著。那團黑暗,猶如地獄裡流出的空氣,輻射著刺痛骨髓的冷。
女孩抹掉額頭的冷汗,默不作聲的脫掉拖鞋,光著腳小心翼翼的朝著屋子的大門摸去。
一步又一步,小心又小心。正當她的手摸到了冷冰冰的門把,要扭開大門時。突然,一股掠食動物的視線緊緊地籠罩了她。
穆薇的笑容難看的要死,她僵硬的扭過頭去。昏暗燈光下,房裡的許多家居擺設都看不清楚。可她卻清晰的看到那團黑影,已經不知何時移動到了門前,在和她近在咫尺的位置。
她甚至能感到那團黑影裸的陰森和殘忍。
這絕對不是生物該有的眼神!
這究竟是什麽東西?
穆薇拚命地不斷命令自己冷靜,她內心恐懼的要命,猛的向後退了幾步直視,然後拚命繞過黑影握住門把手,拚命想要逃出去。
可是已經晚了,那團黑影摸到了她的肩膀。頓時,女孩的心沉到了冰窖,隻感覺眼睛一花,身體一會兒炎熱一會兒極寒,世最殘忍的酷刑更令人痛苦、難以忍受。
那黑影裂開血盆大口,朝她咬了過來!
夜不語跑得飛快,幸好吃冷淡杯的地方離穆薇住的地方不遠。穆薇的手機剛才突然掛斷,然後再也沒人接聽。這令他的心打了個跟鬥,不祥的預感籠罩了自己的全身。
不知道花了多長時間,或許是幾分鍾,或許是幾輩子。總之他連滾帶爬的跑入小區,坐電梯時,臉色已經發青了。
夜不語在身摸索了一番,站在電梯攝像頭的死角,這才將藏在隱蔽處的槍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