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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語詭異檔案》第65章 拊膺哀哀
  楊珊珊瘋了,為什麽會瘋掉?我解釋不了。  那天晚上,她的那一刀當然沒有刺中我,反而被我踢了一腳,她立刻逃了出去。

  但是第三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沈科的電話,他告訴我,楊珊珊進了精神病院。

  楊珊珊那個當地方警察局長的老爸被某人檢舉鋃鐺入獄,據說是包庇罪,包庇他的寶貝女兒誤殺倪美和謀殺黃娟的罪刑。

  沈科那個家夥,不論是什麽八卦新聞,他總是會首先知道。

  一直都感覺很迷惑,為什麽那棟樓會讓自己在鏡中看到那一幕呢?它想向我暗示什麽?還是那僅僅只是倪美的冤魂,她努力的想讓我明白她的痛苦、她的冤枉?

  突然感覺很疲倦,我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神。

  在那棟樓裡削過蘋果的人,全部都死了,雖然早已經知道了鬼樓和蘋果一定有某種未知的聯系,但是當時,我的認知也隻限在那些書面記載的數據上,直到相繼失去米靜芸和張鷺後,我才確確實實的體會到,自己太天真無知了,我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低估了那棟樓的恐怖。

  我一味的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雖然略微感覺到了張鷺鬥不過米靜芸,她們一定會去那棟樓削蘋果的,但是自己竟然沒有去阻止她倆,甚至內心還有一絲激動和期盼。

  我,真該死!是我害死她們的!不過,同樣削過蘋果的我,應該也快要死了吧,只是不知自己的死法會是怎麽樣的。嘿,希望不要太難看了。

  滿心的頹喪充斥在腦海中,我懶洋洋的走出門去,不管怎樣,有一件事必須還是要去做。

  王成德在和米靜芸一起墜樓的時候,他的嘴唇不斷的閉合著,像是在努力向我表達什麽。我的大腦深深的將那些嘴型記了下來,早晨去請教了一個懂唇語的教授,他告訴我,那是筆記本的意思。

  我的腦子轟然一亮,感覺一切都明朗起來,對了,筆記本,沒想到王成德還留了這麽一手!

  慢慢的走到王成德的雜貨店,這裡幾天前就被貼上了封條,相關部門正在聯絡他的親友處理善後的問題,由於才死過人,再加上這裡原本就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鬼樓,附近變的更加蕭條了,我看準沒有人的時候,悄悄用鐵絲將鐵卷門打開,飛快走了進去。

  拉下門,深深的吸了口氣,我這才開始尋找起來。

  說實話,一個單身男人的房間沒有一個不亂的,但是王成德的居然亂到了藝術的境界。雜亂無章的商品隨意的擺在裡邊,那一間本來當成寢室的小房間裡,有些甚至都放到床上,不經意的看去,真的會產生一種大海撈針的感覺。

  不過,那本筆記本還是讓我在床下棉被的夾層裡找到了。

  那是本軟皮的筆記本,乍一看覺得很老舊,但是翻開才發現並沒有用過多少頁。

  我欣喜若狂的立刻翻看起來,過了許久,我才無力的坐倒在那張又髒又破的床上。

  思緒亂了,筆記本中的事情,看起來應該是王成德不久前才寫下的,他記載了自己與陸平的友誼,他們怎麽反目成仇,陸平怎麽利用他的弱點來威脅他,還有這棟樓的怪異事情。

  為了讓人看起來不太乏味,我將其歸納起來,把不重要的部分刪除掉,記錄在下方:

  人活在世上,總會有許多遺憾的事,我是俗人,當然煩惱和遺憾也不少,寫這篇筆記,並不是為了感慨人生,而是為了記載下這幾年來我乾過的蠢事,和陸平一起做的蠢事。

  這麽多年來,我一直都很悔恨,同時也在不斷的懺悔,其實很早以前我就該死掉了,但是我卻痛苦的活了下來,忍辱負重,就是為了將所有的事情都調查清楚,也是為了那些冤死在這棟樓裡的陰魂。

  我知道,當有人翻開這本筆記本的時候,我一定已經死了,我也知道,翻開它的你,雖然不知道你會是誰,但是你一定有非常強烈的好奇心。

  在這裡,我將把自己這些年所知道的、所隱藏的秘密統統都告訴你。

  如果有可能,請你代我解開所有的謎團吧!當然,如果你看完後感覺害怕了,想要淺嘗即止,也請你務必將這本筆記本交到那個人的手裡,〈後邊是那個人的詳細地址,我猜想是王成德的某個朋友。〉他會知道怎麽做。

  唉,到底該怎麽做為敘述的開始呢?我提著筆,卻什麽都寫不出來。

  還是從十三年前,我還是這個小鎮的鎮長,並結識一個叫做陸平的日本華僑開始吧……想想,所有的一切,就是從那個時候引發的。

  陸平是個很有抱負很有遠見的年輕人,我很快就和他成了忘年交。在一次酒醉後,甚至將一件生平最遺憾的事情不小心告訴了他,從此,我的厄運開始了。

  說老實話,我也並不是什麽好人。別人說我是個好鎮長,是個盡心盡責為人民服務的老實人,那只不過是我太會演戲了,我從來就不相信什麽朋友的友誼,所以自己常常有意無意的透露一點自己的把柄給所謂的朋友,這樣會讓他們產生一種優越感,也會覺得我很信任他們,從而使不穩定的友誼長久不斷的持續下去,但是他們絕不會知道,那些所謂的把柄,根本就是無關痛癢的。

  沒想到,陸平是個比我更陰險的人,他抓住了我的致命把柄不斷的威脅我,雖然我後悔莫及,但又能怎麽樣,隻好不斷的順他的意了。

  有一天,陸平神色緊張的找到了我。“我殺人了!”他對我說道。

  當時我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直到他再次對我重複了一次,我才嚇的將手中的筆都掉到了地上。

  “到底怎麽回事?”我盡量平靜的問。

  陸平歇斯底裡的說:“我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我沒想到她那麽脆弱,我只是向她求婚,可是她不願意,所以就激動的抓著了她的脖子苦苦哀求她,沒想到她就那樣死掉了。”

  我的腦子飛快的轉動起來:“你是想我幫你?”

  “求你幫幫我,不然我的理想,我的抱負,什麽都會完的!”陸平緊張的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水,雖然他是在懇求,但是語氣裡卻像是在命令我,他彷佛在說自己如果被捕的話,他絕對會把我的事情宣揚出去。

  “好,我幫你這一次。”我頓了頓,說道:“但是從今以後,我希望我們都可以將對方的把柄忘掉。”

  “一言為定。”陸平像早猜到了會如此,他笑起來,但那卻不像是寬心的笑容。

  被陸平殺死的那個女孩是小鎮西門的賣花女,自小與母親相依為命。

  此時,她軟軟的倒在地上,衣衫凌亂、殘缺不全,像是遭到強暴。

  她原本漂亮的臉,猙獰的狠狠瞪視著前方,顯的十分詭異。一襲雪白的長衣上布滿了點點的血跡,而且她的右手裡還緊緊的握著一個被血染的鮮紅的蘋果。

  我不禁打了個冷顫,憤怒的衝陸平吼道:“你沒告訴我,你強奸了她!”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經死了。”陸平不慌不忙的說。

  這讓我很懷疑, 剛才的慌張是他故意裝出來的。

  但是現在說不乾已經晚了,我無奈的和他一起將那個可憐的女孩肢解成了五個部分,分別用水泥封在五座當時還在修建的建築物內。

  然後我用“失蹤”這個詞語,安慰了哭得死去活來的那個女孩的母親,也用這個詞語在兩周後結了案。

  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了一段時間,開始陸平還遵守諾言,可不久後又開始威脅起我。

  我氣急敗壞的找他理論,但他只是冷笑道:“那件案子你也是同黨吧!”

  我無語,也沒有辦法抗拒,隻好不斷的助紂為虐,直到八年前,我實在不能忍受他一次又一次過分的要求了,毅然辭掉了鎮長的職務。

  也是那年的不久後,那棟樓建成了。他死在了那棟樓手裡,我欣喜若狂,但是絲毫沒有發現這才是噩夢的開始。

  為什麽這棟樓在修建途中突然改變了意圖,從高級旅館修建成了居民樓?為什麽這棟樓會有人相繼死去?

  謎團一個接著一個的在我的心裡擴散開來,於是我租了一個鋪面在這棟樓住了下來。經過這麽多年來的調查,我發現所有的人都死在每層樓的右邊第一個房間裡,而且,他們都是在那棟樓裡接觸過蘋果後才出事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被我們肢解了的女孩。

  總有一天,她會來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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