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河,全長八百一十八公裡,發源於甘肅省渭源縣西南鳥鼠山,向東注入黃河,它的下遊就是肥沃的關中盆地。渭河河畔便是京都長安。這個世界上最繁華的國際性大城市雖然因為政治的敗落而冷清了少少,不過街道上依然有熙熙攘攘的人群來往著。
這個都市沿用隋大興城的舊製,不斷修建,百千年來變得更加宏偉壯麗。全城南北中軸線兩側東西對稱,棋盤式的街道寬暢筆直。全城街道兩旁都有排水溝,並栽種槐榆,大道筆直,綠樹成蔭,市容十分壯觀。
有個帥氣到不象話的男子背著別一個帥氣的會挨打(自稱)的白衣公子,一步一步,艱辛的穿過西門,來到了京城繁華的商業區。這一壯觀景象比尖鼻子的波斯人更矚目。
青峰這妖怪紅著臉,小聲咕噥道:“丟臉死了!”
“就是,實在太丟臉了!”我點頭附和。
“老大,你還好意思說。”他回頭狠狠瞪了我一眼:“要不是你非要在臨走的時候到‘肥羊來’賭莊賭上一把美其名曰為‘回本’的作戰行動,我們根本就不用這麽丟臉。”
“你人怎樣這樣!我不是好心好意的希望你鍛煉好身體嗎?看看你自己,瘦的跟猴子似的,你主人我會心痛。被人看到了,誰還以為是我故意虐待小動物。”我訕笑。
“你根本就是故意在虐待我。”青峰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老大你倒是好,豪氣的就將五百兩銀子輸的一乾二淨。為了節約車馬費,兩千多裡的距離,居然讓我背著你走過來。還好我是妖怪,要是人類,就算你們的老祖宗黃帝,也不被你累的嗝屁才怪。你當自己很輕啊!”
“嘿嘿,我的乖青峰,大不了等一下我買糖糖給你吃。”我繼續訕笑。
“我不是三歲的小孩子。”
“不要那麽小氣嘛。喏,你看看那邊。有兩個塔對吧?”既然下三濫的招數沒用,我急忙轉移他的注意力:“一座是樓閣式樣的青磚塔,造型莊嚴古樸。而別一座塔身顯然是采用密簷式樣方形磚瓦結構,樣子看起來非常秀麗玲瓏。那就是舉世聞名的大燕塔和小燕塔,據說裡邊封印了許多的妖魔鬼怪。還有,那邊是大慈恩寺。”
我用手隨意指了一個方向:“大慈恩寺是唐貞觀22年,太子李治為了追念他的母親文德皇后而建的,是長安最著名最宏偉最壯麗的佛寺。據說向著那個方向誠心禱告,願望大多數會實現。”
這一句話看來很有效,青峰立刻雙手合攏做出一個莫名其妙的姿式,虔誠的道:“盤古、誇父,神話時代的列祖列宗,保佑我的主人早點嗝屁吧。我就快受不了了!”
我氣的一腳踢在他屁股上:“混蛋,這是佛寺,你拜盤古幹嘛。還有,你這混蛋居然敢詛咒我,小心我讓你現世報!”
“佛主算什麽,我可比那個你佛如來多活了好幾萬年。”青峰撇了撇嘴:“老大,你會信這一套嗎?”
“當然不信。”我深深吸了一口街道上帶著梧桐味道的溫暖空氣:“什麽極樂世界,天堂,還有地獄,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東西。就算是所謂的輪回,也不過是人類自己對自己的束縛罷了。”
兩人之間的氣氛陷入了一種微妙的沉默中。
長安的宮城居全城北部正中,為宮殿區。其南是皇城,為中央衙署所在地。外郭城從東西南三面拱衛皇城與宮城,是平民與官僚的住宅區和商業區。我們慢慢的繞過去,走進了外郭城中高官富商所在的高尚住宅區域。
不久,便有個高大華貴的宅邸出現在眼前,目的地,到了。
“我們的一百萬兩花花銀子就在那裡。”我指了指:“知道那是什麽地方嗎?”
青峰搖頭。
“那是現在的鎮國大將軍蔡元秦的住宅。他是安祿山的擺把兄弟,很有力的爪牙之一。”我悠然道:“蔡家一代不如一代,他的祖先蔡如風可是個十分有名的人物。喂,要不要聽一個故事?”
“不要。”
“那我就勉為其難的講一講好了。”雖然詢問了青峰的意見,但是我明顯沒有將他的意見列入考慮的范圍,自顧自的回憶起來。
賭場,卻不是一般的賭場。傳說中自從人類開始有歷史以後,這個賭場就已經存在了。沒人知道它的來歷,只是偶爾有些知識淵博的智者會認為它是上古流傳下來的遺物。當然,究竟是不是如此,事實自然早已不能考究了。不過這個賭場會給人贏得財富和榮譽卻是實實在在的。
賭場建在很深的地底,一共有90層。每一層都有一個妖豔的美女妖魔衝你笑著,用眼睛瞅著你,給你出一道你絕對意想不到的難題。據說當你走出第90層時,最後的也是最美麗的小妖女會給送你500萬兩金子和一件價值連城的絕世奇兵,以及她的一個令人的熱吻。
幾千年來,不斷有自信的熱血青年以及妖魔鬼怪去挑戰這個賭場,可惜能夠全身而退的卻少之又少,更別說能夠成功的從第九十層的神州門安然走出的人了。那些實力和運氣都幾近怪物的少數者幾乎每一個都成為了能夠影響當時局勢的大人物。
很久以前,某個從賭場退出來的生還者用他的經歷寫了一本《賭場完全攻略白皮書》,他在書的開篇呐喊道:賭場是個神奇的地方,它給人希望,讓人失望。但是更多的卻是讓人絕望和死亡……
死亡?不錯,賭場的第八十八層就是這樣的地方!
今天的死靈間闖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是個男人,大約25歲的樣子,清秀的臉龐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那種笑容自信卻不盲目,讓人第一眼就會對他產生莫大的興趣和好感。
“這裡是死靈間。”可愛的雌性妖魔悠閑的用銼刀磨著指甲,她十分明白自己守著的房間是玖拾個房間中唯一一個至今也沒有任何人敢於光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