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一個問題,最後一個問題!求求你讓我問完!”她瘋了似的,雖然臉‘色’煞白,但是嘴裡卻沒有閑著。。我皺眉,毫不客氣的扇了她一耳光。趁她又愣住的時候,抱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扛在肩膀上大步往前走。
好不容易才走到圍牆的那頭,我喘著氣,清點人數後,這才道:“都沒有問題吧?”
“我有。”肩膀下邊傳出了一個稍微害羞的聲音。我這才發現剛剛只顧著跑,完全忘了把曾雅茹放下來了。
“哈哈,抱歉抱歉。”我笑著,突然記起不久前打過那個‘女’煞星一個耳光,如果被她想起來了。這個記仇的古怪美‘女’還不知道要怎麽報復自己。
剛抱著這種想法,古怪美‘女’的眼神就對上了自己。她的眼神裡充斥著些許奇怪的情緒,臉也紅紅的,看來一時間應該還記不起來才對。但是,今晚有一件事是一定要善後的!
從吳廣宇那裡借了瑞士軍刀,我提著膽子再次進了芭蕉林一趟。將那棵古怪的芭蕉樹砍倒,再將蕉蕾摘了下來。
畢竟那場遊戲不管怎麽都算是失敗了。繩子斷了就如同請碟仙無法把碟仙送回去一樣的狀況,根據以往芭蕉‘精’遊戲的準則,最好是能立刻砍了芭蕉樹,把用來請仙的蕉蕾埋掉。
月亮不知何時又出來了。現在是夜晚十一點半,月光很明亮。我低下頭,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手中的蕉蕾,這個剛才還像死胎的東西,現在卻圓滾滾的,根本就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芭蕉蕾了。奇怪!
我沒再胡思‘亂’想,很快在松軟的地上挖了個坑,將蕉蕾埋了,然後飛也似的跑了出去。這種詭異的地方,一個人真的不怎麽敢呆太久。
圍牆的那側,余下的人只剩曾雅茹和吳廣宇在等我。
“夜不語,剛剛你有沒有聞到什麽奇怪的味道?”吳廣宇接過我遞回去的刀,遲疑了半晌才艱難的問。
“沒有。”我搖頭。
“奇怪了,難道只有我一個人聞的到嗎?”他‘迷’‘惑’的搖搖頭,也走掉了。
曾雅茹嘴角流‘露’出笑容,只是那種笑卻帶著令我‘毛’骨悚然的感覺。
“怎麽了?我就是再帥也經不住你這麽看的!”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阿夜,剛才你是不是打了我一巴掌?”她的笑容似乎人畜無害。
“怎麽可能!我從來不打‘女’人的。”我矢口否認。
“是嗎,我明明覺得有人打過我,還很重。”
“一定是有人嫉妒你的美麗,趁你病要你命。仔細想一想,有這種犯罪動機的嫌疑人在我們六個中究竟會是誰呢?”我試圖將她的思維引向別一個方位,可是明顯失敗了。
“哼。明明就是你欺負人家,明天我要撕破裙子到教務處去!”
我立刻舉手投降:“那根本就是意外,難道要我五體投地的向你賠罪嗎?”
“這倒不用了,只要下個禮拜天你答應和人家約會,人家就原諒你。還有……”她猛地抱住了我,濕潤的嘴‘唇’帶著一絲芬芳的青‘春’氣息飛快的印在了我的‘唇’上,雪白的皓齒輕輕咬著我的下嘴‘唇’,許久才不舍的分開。
“這是剛剛你救人家的謝禮。”她的臉略微有些發紅,轉過身躲開我的視線,甜美的聲音依然在無人的‘操’場上回‘蕩’著。
“你覺得呢?感覺怎麽樣?”她突然又轉過身問。
“嗯?什麽?”還沉‘吟’在那個突然的‘吻’中的我一時間沒有反映過來。
曾雅茹眼睛裡帶著笑,羞羞的低聲道:“‘女’孩子的唾液,果然是甜的吧……”
一陣秋風撫過,多事的一天就這樣在那一‘吻’中結束了。別一個多事的一天,在不安的預感中,像是河底遊‘蕩’的鱷魚,睜開鬥大的眼睛,無聲無息的窺視著河面劃著獨木舟的我們。
遊戲結束後的日子,又很快的恢復到了從前的狀態。每個人都像不再認識那晚的對方,就算偶然遇到,視線即使有所接觸,也會很快的轉開,擦肩而過。有人學校就是另外一種社會,或許是真的吧。每個人都在自己的周圍豎起了一道高高的圍牆,那麽高的圍牆,不是一兩次的接觸就能崩潰掉的。不知道別人怎樣,至少我是這麽認為,也是這麽忠實的行動著。沒過多久,便到了十一天后,約定的周末,那一天凌晨6點半,我就被曾雅茹的奪命連環all吵醒了,無奈的洗了個晨澡,隨意的換了件衣服便出‘門’了。
來到約定的地鐵‘門’口,也不過才早晨八點左右。籠罩著濃霧的清早,四周連個鬼影都沒有,更不要早在一個半時前就打電話來提醒我,是自己已經到了的某個古怪美‘女’了。
無聊的坐在長椅上,我有些稀奇的看著秋天的霧氣。實話,這個城市就連冬天的霧都不算濃,可是今天居然會強烈到十米遠的能見度都達不到。
霧氣猶如蒸騰的雲霧, 不斷在視線裡攪動翻滾著。突然,感覺到有誰在拍自己的肩膀。我猛地回頭,卻誰也沒有看到。方圓十米的范圍,一目了然的地方,誰也沒有!那麽剛才,究竟是誰拍了我的肩膀?
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我站起身緩緩的打量四周,猛地,身後又有什麽東西用力推了我一把。我順勢倒下,在地上一滾,飛快的往後望。
還是,什麽都沒有。
風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吹了過來,是暖風。仿佛有誰往我的衣脖子裡溫柔的吹氣。我的身體頓時僵硬起來,一股惡寒從腳底直冒上了後腦杓。
視線能夠觸及的地方,三百五十六度沒有死角的四周,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可以藏的了哪怕一個孩身體的地方。雖然霧氣很濃,可是至少十米內我還能看的清楚。以我的速度,沒有誰能夠捉‘弄’了自己,然後快到能夠逃過我的眼睛的。奇怪!真的很奇怪。難道自己居然有可能遇到鬼了?我的心臟快速的跳個不停,大腦出奇的冷靜。不管那麽多了,首先應該判斷的是自己會不會有危險。身體後退,飛快的退回了椅子上。我整個人躺倒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