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他推開門,然後周圍又恢復了寂靜,什麽聲音也沒有傳出來。過了良久,也沒有見人走出的。
孫敖也不耐煩起來:“就趁現在,反正裡邊也看不見,說不定能偷聽到某些重要的線索!”
夥伴們點點頭,敏捷的衝了過去。進入敞開的大門,裡邊果然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更詭異的是,居然聽不到任何聲響。按理說,人處在黑暗中不可能不慌張的找出口,難道這也是儀式的一部分。還是,他們根本就是知道有人在偷看,故意想將自己給引出來?
內心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越是往前走,孫敖越是緊張,身體甚至也莫名的發抖起來。雖然是四月天,最近的天氣也反常的熱,可義荘裡的溫度卻異常寒冷。不知道自己呼出的氣息是不是在空氣裡形成了白霧。
雖然什麽都看不到,但他依然神經緊張的睜大眼睛摸索著向前走,突然,腳下絆到了什麽東西,他幾乎摔倒在地上。用手條件反射的摸過去,是人的身體,不知道是男是女,橫躺在地上,還有體溫。向右邊繼續摸下去,手很快碰到了一種粘稠的液體。腦海中,頓時有幾個詞語冒了出來。
他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用顫抖的右手將手電擰開,一束光亮立刻將四周的黑暗排開。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三具屍體,還有一個年輕男子用力的將拳頭塞在嘴巴裡,蜷縮在後堂的角落。
三個人完全被眼前恐怖的一幕驚呆了,僵硬的愣在原地,無法動彈。
“報警,我們快報警!”張訶聲音都變了,掏出手機就是無法正常的撥號。
“住手,這裡根本就沒有信號。”孫敖很快冷靜了下來,緩緩望向四周:“再說凶手在哪裡?我們完全都沒有看到有人出來過。你想想,就算報了警,警方首先會懷疑誰?”
“那我們該怎麽辦!”張訶緊張的快要哭了出來。
趙宇很平靜:“我們一直都呆在旅館裡,根本就沒有出來過。這裡的事情我們根本就不知道。明天一早再靜觀其變。”
“這怎麽可以,明明已經在我們眼皮低下死了三個人!”張訶想叫,被孫敖一把捂住了嘴。
“給我仔細聽著,就按壽司說的辦。”他的視線不經意的掃過供桌,突然被上邊的幾樣東西吸引住了。
“那是什麽?”他走過去,將那些玩意兒拿在手中。剩下的兩人也探過頭來,仔細打量了一番,也沒有做出任何結論。
趙宇遲疑道:“這會不會就是我們想找的東西?”
“很有可能。”孫敖將東西塞進了背包裡:“不能再呆在這裡,我們快點回去。”
說完三人便迅速離開了。
即使是有人死亡,夜晚終究也是夜晚,不久後,又恢復了它的平靜。
date:5月30日
再次看到錢墉來上學,已經是聯誼會結束後的第三天了。他滿臉幸福的樣子,哼著歌,特意在教室裡繞了一大圈過來用力拍我的肩膀。
“那個美女你泡到了?”我試探的猜測道。
“賓果,完全正確。”用舌尖饒出一個洋文,錢墉得意洋洋的笑著點頭。我大為驚奇,不由得多看了他那副實在沒有特色的胖臉幾眼。那副尊榮居然真能把那位嬌滴滴的大美女弄到手,恐怕班上幾個自稱情聖大帥哥的家夥知道後,還不臉綠的哭死。
“小夜夜你也很有一套嘛。據我女友透露,那個叫雨瀅的女孩對你大有好感。聽說你們已經交換了手機號碼?”
“那,那個,別誤會,那是有原因的。”小夜夜?我靠,這家夥絕對和自己有仇。我苦笑,突然想起聯誼會結束後,謝雨瀅近乎強迫的讓自己交出了電話號碼。還嘟著嘴巴威脅道:“臭大色狼,不要以為摸了人家的那裡隨便解釋幾句就可以脫身了事了。人家一直都冰清玉潔的,除了老爸,從來沒有被男性碰過。哼,不準反駁,總之你要負責任。至少,也要請我吃頓飯……”
搞了半天,她的冰清玉潔就是一頓飯?嗯,似乎這個想法稍微有點帶著顏色!
想著想著,突然聽到錢墉驚訝的聲音:“小夜夜,你小子口水都流出來了,在想什麽的東西”
他湊到我耳旁,奸笑著:“說出來聽聽。咱們可是好兄弟。”
暈,誰跟你是兄弟來著?我尷尬的咳嗽幾聲,正色道:“最近睡眠不好,老毛病了。就你最,什麽都可以朝那方面聯想。當心我向你那位新上任的女友大人告狀。”
錢墉頓時再也笑不出來,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聳拉著腦袋,卑躬屈膝的向我搖尾巴:“千萬不要,我們可是好兄弟,超級哥們,一流麻吉。你可不要害我!”
我不由笑了起來,越笑看的錢墉越心虛,再也不敢說什麽,丟盔棄甲的溜了。鬱悶,我的笑容真有那麽可怕嗎?
下午我所在的城市有舉辦不知名的大型活動,全市放假。趴在桌上無聊的思忖著究竟該怎麽混時間,電話便響了起來。
“大色狼,是我。”一聽那個清亮悅耳中帶著一絲迷糊的聲音,就知道是謝雨瀅那個克星小妮子打來的。
“是你啊?”我無精打采的敷衍。
“幹嘛你一點都不驚訝,居然還用那麽敷衍的語氣!”聽她的聲音便可以想象電話那端謝雨瀅氣乎乎的嘟嘴巴的樣子。
“為什麽我一定要驚訝?”
“因為你絕對想不到我會打給你啊。”她說的理所當然。
我大笑著:“喂喂,你把‘絕對’這個詞看的太不值錢了吧。你既然有我的電話號碼,我幹嘛還一定要認為你‘絕對’不會打給我?”
“我不管,人家,人家,嗚,你欺負我!”謝雨瀅實在找不到話反駁,乾脆用忍道第三十六式——哭遁來掩飾。
“好了好了,算我惹不起你這位姑奶奶大人還不行嗎?”我有氣無力的想將她打發掉:“對了,你找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