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不管自己的戰馬是否被玩壞,一路是策馬狂奔,如果用他這匹上等戰馬換回大唐無數損失,值,太值得了。
到了長安城後,秦風繼續奔向皇宮,由於他身懷李世民給的高級令牌,在宮裡可暢通無阻,不一刻就在甘露殿找到了李世民。
天色暗淡了下來,李世民卻還在書桌上批閱奏章,一臉的滿足,略帶一些疲憊。
李世民雖然有些疲憊,但笑容卻異常的充實。
對於他來說,沒有比能夠讓大唐富強更加高興的事情了。
未等秦風問好,李世民就爆發出了一陣洪鍾般的大笑:“朕的大功臣來了,快快請坐,朕得多謝你在虎賁軍的折騰啊!你看朕現在幾乎都要忙不過來了。每個大將軍為了不落人後,一個個的卯足了勁為我大唐練後。短短數日,各軍是實力上漲了不少呢。”李世民像好客的主人,隆重的邀請秦風就坐。
“陛下……”
李世民掛在臉上的笑容。忽的僵硬了起來,目光有些凶狠,嘴角抽動,似乎有發怒的跡象。
“嗯?”秦風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李世民抽了什麽風,這臉是說變就變,奇了怪哉。
“哎呦,秦大將軍這官越當越大,這稱呼也從‘叔叔’變成了‘陛下’,是不是瞧不起朕這個未來的嶽父了?”李世民眼神犀利,但隱隱卻有著笑意。
秦風腦袋有些暈暈的,這官當得再大還大得你這帝國的獨裁者麽?腹中誹謗了一句:“不就是一個稱謂嘛,真是大題小做!”如此想著,卻也再次拜了下去,叫了一聲:“嶽父大人!”
李世民一副等這一聲叫很久了的表情,發出了一陣震天大笑:“你小子若非有事,絕不會那麽好心來找朕聊天的。賢婿啊,今日來找朕可有喜事?”
秦風肅然道:“喜事沒有,惡事倒是一堆。”
“快快說來。”見秦風如此鄭重,李世民也嚴肅了起來,有些迫不及待的。即便是當初發現了那些天網,秦風也沒有如此的慎重表情。
“是關於軍隊的事情!”秦風將問題反映給了李世民。
李世民臉色也嚴肅了起來,他最善用騎,曾經也是一員衝鋒陷陣的悍將,對於此事並不陌生。
“這事怪不得你,不但是你,連朕與諸位將軍也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還好你發現的及時,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李世民也驚出了一身冷汗,大唐戰馬稀少,相當的金貴。盡管剛剛敲詐了突利、夷男一大批戰馬,可是與消耗相比,那也是杯水車薪,不過他明白事理,並未因此加罪於秦風。
“縱觀歷朝歷代的對外戰爭中,騎兵一直中原王朝的缺陷,北方人自小在馬背上長大,騎射相當了得,如果我們不訓練、不跟進,差距只會越來越大,可我們又缺少戰馬,練壞一匹就少一匹,著實讓朕為難之至。問題擺在眼前,朕著實不知如何才能做到兩全其美。”李世民自言自語的說著,神色間十分苦惱,過了一會兒,見秦風沒絲毫焦慮的模樣,想想他的種種神奇,很是期待道:“你小子的鬼點子最多,可以解決的辦法?”
聽著李世民似褒似貶、模棱兩可的評語,秦風苦笑著說道:“讓您猜對了,針對此事,我有了一個想法,不過得試過才知道。”
李世民眼睛一亮,急切道:“快快道來。”
“說來也簡單得很,我們人類穿上靴子,即便是在尖石子路上狂奔也如履平地,如果給戰馬也按上一副靴子又將如何呢?”
秦風說出了馬蹄鐵的理念,並且親自畫了一幅構造圖,說明了用法。
李世民動容的站了起來,不管天色已晚,拉著秦風就往外闖,同時吩咐侍衛將李靖、李績、秦瓊、程咬金、尉遲恭、侯君集等心腹武將趕往少府監會見。
少府監掌管百工技巧諸務,包括冶煉鍛造之術,裡面有大唐最出色的工匠。
根據秦風給的構造圖,匠師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打造出了一幅馬蹄鐵,並在秦風的指點下匠師將馬蹄鐵裝在了馬蹄上。
這時候,李靖、李績、秦瓊、程咬金、尉遲恭、侯君集等人一並趕了過來。
李世民將緣由一說,大家眼中都爆出了熾熱的光芒。
他們都明白,這馬蹄鐵意味著什麽。
李世民指著馬,對躍躍欲試的程咬金道:“程將軍,你騎上它,試上一試!”
至程咬金疾馳而去後,李世民、李靖、李績、秦瓊、尉遲恭、侯君集等人在焦急的等候著。
唯有秦風一臉輕松,勝券在握。
對於李世民等人而言,這是一次未知結果的實驗,但對於秦風來說,這是無可更改的事實。
馬鐙、馬蹄鐵、高橋馬鞍是騎兵崛起,不可避免的利器。
過了些許時候,李世民、李靖、李績、秦瓊、尉遲恭、侯君集都有些急不可耐了起來,一個個都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團團轉,成功與否,對於大唐而言實在太重要了,這一分一秒都在考驗著眾人的心臟,是一種期待中的煎熬。
便在這時!
“咚、咚、咚……”如同打鼓的蹄音響起。
人影未到,程咬金那中氣十足的笑聲,已經傳到了大家的耳中。
“成了!”
李世民失態般的大叫了起來,李靖、李績、秦瓊、尉遲恭、侯君集等人亦是激動非凡,心知此事成了,唯獨秦風依舊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模樣。
“陛下!”程咬金甩鐙下馬,“太過癮了!”程咬金大笑著,想擂秦風一拳。
秦風隨便一讓,避了開來。這老家夥不知輕重,這一拳若被他擂中,至少要痛上三天。
程咬金一拳打空,不再糾纏,大笑著道:“這小子果然了得,老程我騎著它淌泥沙、踏尖石,急行數裡,馬蹄竟毫無損傷,足可大用。你們看……”
程咬金抬起了馬蹄,馬蹄光亮如新,沒有絲毫的損壞。
李靖、李績、秦瓊、尉遲恭、侯君集驚喜大呼。
李世民這時望向最大的功臣,道:“賢婿,你又為我大唐立下大功了!”
“陛下,小秦將軍此之功績此之影響,足以勝過有史以來任何一次對外戰爭,當重賞!”這話卻是侯君集說的。他的評價可謂是高到了極點,然則,居然沒有一個有異義的人,紛紛讚同。
秦風訕訕一笑道:“侯將軍,這不過小小的物件罷了,沒這麽誇張吧!”
侯君集搖搖頭,歎息道:“是小物件不假,可古往今來,只有你發現這小物件的妙用,那就是天大的功勞了。”
這馬蹄鐵確實對戰馬大有利處,但不至於如此評價吧!
李靖知他所想,解釋道:“賢侄卻是有所不知了,正如侯將軍所言,這馬蹄鐵絕對是我大唐的福音!以往我大唐騎兵與敵交戰,最吃虧的便是戰馬。一場大戰下來,戰馬傷者至少八成,死也有三成。根據統計,戰馬因馬蹄受損而傷的佔據多數。我大唐不比那些遊牧民族,他們的馬匹可謂源源不斷,傷了立刻更換。而我大唐騎兵戰馬若是損傷,卻只能更換兩匹,若兩匹也傷,便只能帶傷上場。這對馬,對人都是極大的危害。有了這馬蹄鐵,我大唐將士可免去此苦, 也不用在為此事由發愁了!”
騎兵之戰,騎士不但要遠距離奔馳,要近距離衝刺,還要在滿是刀兵火海泥地裡來回衝殺。馬蹄的表面的那層角質皮遇到這種情況最容易脫落,一但脫落馬蹄立刻受損,而且不能再戰。
中原王朝歷來戰馬不足,因此吃虧的戰例並不少見,這些過來人個個都別有感受。在他們看來,秦風“發明”這小小的馬掌的功勞,並不亞於任何一場大勝仗。
“除了馬蹄鐵,我還有另外兩個辦法提升騎兵在馬背上的穩定性、與戰鬥力,同時,能夠讓士兵長途奔襲而大腿內側不致受傷。”
“快說快說!”程咬金催促著說道。
“我大唐不是馬背上長大的國度,除了有限的人數,真正做到左右開弓的人少之又少,可即便做到雙手盡用,卻也要花費一部分力量於雙腿來控制穩定,如此一來,個人的力量到了馬背上將大打折扣,如果在高速行進途中,能夠用到武器上的力量更加少得可憐。”
眾人均是騎術上的行家,對秦風的說辭均表認同,故而,對他的解決方案期待無比。
秦風牽來那匹戰馬,指著那草草做成的單邊馬蹬道:“說白了不值一提,我的解決方法是兩邊都裝上馬蹬,如此一來,不但穩定性得到保證,而且能夠將控馬的那支手釋放出來後,在戰鬥中使個人力量得到倍增。”
“妙,妙!實在妙不可言,還有呢?”這群大唐頂尖人才,在這一刻,都成了乖乖的三好學生,都在認真的聽著秦風的講解,當秦風說完,一個個喜得手舞足蹈,哪還有帝王與大將軍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