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這是哪兒?”鄭麗琬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 秦風道:“你問我,你問誰。咱們進去看看唄,萬一遇到什麽天材異寶,那就發大了。”
“瞧瞧去!”絕處逢生的鄭麗琬,心頭為之一動。
“好奢侈啊,這麽多的夜明珠。”沿著人工開鑿的甬道,走了大約百米遠的距離,甬道四壁、頂上鑲滿了夜明珠,照樣了前進的路。
“是啊!”秦風嘴上應著,心裡卻想:古往今來第一任皇帝,能不奢侈嗎?虛假的地宮都那麽奢侈,真實的陵寢豈不是奢侈上百倍?想著馬上就能見到地宮真容,秦風的心也難免有些激動。
再行三四百米,兩道石門擋住了前進的路。
上門,分別用小篆寫著“生門”“死門”四字。
鄭麗琬道:“這是秦朝的文字,秦陵地宮與此相距不到三十多公裡,莫非這裡也是另外的通道?”
“或許是吧!除了秦始皇,我還真想不出誰有這麽多地手筆。”
一路走來,夜明珠不下數千顆,對於秦風的解說,鄭麗琬深有同感,看了兩扇一模一樣的石門,問道:“我們應該走哪道門?”
秦風不答反問:“你覺得我們應該走哪一道?”
鄭麗琬毫不猶豫道:“死門!”
“我認為是生門。”
“為何?”
“因為大多數人都認為應該進死門。”
“你是說……”鄭麗琬恍然大悟。
秦風笑道:“故作玄虛!”
鄭麗琬歎息道:“不愧是有史以來第一個皇帝,簡直算盡了人心。”頓了一頓,問道:“只是,怎麽打開這扇門呢?”
“讓我找找。”
這一次,秦風確實得仔細找了,因為多疑的秦始皇在藏寶圖上很多地方,都隻說明了路徑,但是如何打開門戶卻是一片空白。
秦風仔細觀察大門左右,一般來講,機關消息的按鈕都是近身可得。秦風雙目左右上下掃描,門環、門縫甚至連大門底部都一一察探,都是毫無發現。秦風疑惑的摸著鼻子,眼珠亂轉,喃喃自語道:“怎麽會沒有呢?”
秦風一邊思考,一邊原地亂轉,眼神四處亂掃。嗯?秦風渾身輕振,前邊沒有,不代表後邊沒有呀?看著身後牆壁上的石台,秦風若有所思。這裡的石台與前邊的一模一樣,只不過,這個石台的細細連柄看起來比前邊的那些連柄略微光滑,其余略顯粗糙。而且,若不是秦風功力深厚,眼神凌厲,恐怕換個人來,都不會發現。
將連柄上下左右輕輕搖晃,在向右的時候略有松動,秦風暗喜,心道,就是你了。輕輕用力向右一扳,但聽得嘎嘎一陣輕響,隨即動靜皆無。
上前猛地向前一推,大門轟然而開,第一眼看去,兩人頓時渾身冷汗直冒,心臟差點沒有跳出來,只見對面赫然是一座同大門等高的石台,後有三尺,石台不可怕,可怕的是正對門的那一面密密麻麻的黝黑的孔洞,無數鋒利閃著刺目寒芒的箭矢暴露在外,可想而知,如果一步走錯那就大事去矣,只看只能兩人行走的直直的通道可知,你的輕功再好,也無法逃避得了,因為這箭弩是180度打擊,任憑兩人武功蓋世,也絕無可能逃出生天。
愣了半晌的秦風猛然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低罵道:“他奶奶的,這裡不會還有類似的地方吧,真快把我給嚇死了!日!”抖了抖有些發軟的腿腳,秦風大步邁了進門。
“等等!”鄭麗琬一把拉住了秦風。
神色鄭重道:“秦風,你瞧,從這裡往前的十數米路線與其他地方有何不同?” 秦風看了一下,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前面的光線略微昏暗,與之先的有著天壤之別,於是蹲下身子,!秦風有點兒暈,只見光線掩映下,赫然發現地上縱橫交錯著一根根細如發的纖細絲線,隱泛毫光,色呈米黃,如不是光線映射,如不是鄭麗琬的提醒,秦風絕無發現之理,絲線不可怕,但秦風怕的是踩上絲線產生的一系列後果。
兩人小心翼翼的邁過絲線,到達中間位置的時候,在光線下,兩人看得一目了然,只見兩壁及頭頂上,居然有數以萬計的細如繡花針一樣的洞孔,裡邊同樣蓄滿針尖,幽幽的濃藍色光芒看得兩人頭皮發麻。隻一眼,秦風就看出這些鋒銳的針尖上,塗抹著劇毒的毒藥。
兩人額頭的汗水一滴滴往下猛淌,一點點地順著眼皮流入眼睛,再順勢而下。
劫後余生。
兩人都有了一個共同的成語。
經此一事,秦風不敢有一點大意,每走一步都細心萬分。花了將近四個小時的時間,總算走過了這條坦蕩卻充滿殺機的旅程。心驚之余,對先人的智慧也產生了一種膜拜的心思,這裡機關重重、陷阱處處,什麽千斤閘、毒藥、暗河、弓弩、利器、陷阱……簡直應有盡有。
當然,這些都難不住他們,最難以琢磨的還是各種各樣的腦筋急轉彎,走了四個小時,幾乎把秦風上輩子學到的邏輯學、心理學、哲學等各種知識生生掏空。鄭麗琬也差不多,什麽陰陽學、風水學、周易、五行、八卦都用上了。
抵達這條道路的終點時,兩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段歷程簡直比打了一場惡仗還要累,如果換成普通人,經過這一番鬥智鬥勇,體力早就不以為繼,最後生生累死在了裡頭。
恢復了體力,兩人再次前行。
這是一個天然的溶洞,這山洞極為潮濕,看走勢,是向地下。隨著慢慢深入,洞穴越來越大。
地上有些積水,走路時帶起的“嘩啦”聲音不停的洞穴裡回音響蕩。夜明珠把裡面照的通明,各種色彩斑斕石筍、石塔、石鍾乳、石柱遍布,這些石頭,不知經過多少年衝刷、形成氣象萬千,鬼斧神工各種讓人驚歎的景色,有的像蓮花托塔、有的像醉猿抱塔等等,幾乎是一步數景,步換景移,石花、石筍、石鍾乳、石瀑布、石帷幕、彩色石幔等應有盡有。
兩人無不齊齊出聲驚歎,如此熔岩石鍾,真乃天下奇觀,百年難得一見啊。
再走了一會兒,出現在兩人面前的是一道飛岩,下臨絕壑,共有一條寬約七寸的獨木橋,通達對崖!
兩崖相隔,約有二十余丈,下面絕壑深沉,雲卷霧湧,深不見底,投塊石子下去,也聽不到回聲!
秦風雖知入谷道路,險阻重重,但此刻見了這種險境,仍不禁為之倒抽一口冷氣,掌心涔涔冒汗!
鄭麗琬倒抽一口氣,道:“還要走麽?”
秦風笑道:“咱們還有回頭路麽?”地宮之門一年隻開一次,其余364天全部被水灌滿,且不說回去危險萬分,單是第一道門,就不是人力所能開啟的。
笑聲未了,他已躍上了獨木危橋!
只見他一步步自橋上走了過去,天風凜冽,吹得頭髮齊飛,只要稍一失足,立刻便要粉身碎骨!
鄭麗琬凝神而視,已不禁看出一身冷汗。
眼見他已走過大半,突地一陣狂風吹處,他腳步一滑,身子陡然倒了下來!
鄭麗琬驚呼一聲,頭腦一陣暈眩,哪知他身子凌空一個筋鬥,手掌已搭住了橋緣,全身一縮,嗖地竄到對岸!
鄭麗琬暗中松了口氣,冷汗隨手而落,只聽秦風在對崖招手大呼道:
“麗琬,過來!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鄭麗琬平息一下思緒,突然肩頭一聳,有如蒼鷹般斜斜飛了起來!宛若凌波踏水,輕松而過。
到了彼岸,兩人死死的吻在了一起,有種再生的感覺。
淡淡的雲霞縹緲中,兩人腳步極是小心,不敢絲毫大意,走了一程,只見前面的道路已分成兩條!
其中一條, 滿布著白色的晶石,甚是平坦悅目。
另一條黑石道路,卻曲折通向一座陰森黝暗的叢林,道路崎嶇坎坷,隨風吹出陣陣陰濕的臭氣!
兩人思索一會兒,踏上了黑石道路,穿入暗林!
走得越深,光線越是陰暗,但頭頂上偶爾一顆夜明珠,照著路上的黑石,襯得四下更宛如地獄!
在陰暗的路上走了許久,眼前豁然開朗!
叢林已盡,山勢漸低,一條黑石道路,筆直通達下面,道路兩旁,排列著一個個翁仲石像!
邊走邊看,只見這些石像有的跨馬橫刀,有的衣甲俱全,俱都雕塑得栩栩如生,須眉宛然!
兩人緩步而行,宛如走入了古代英雄的聚會中,只見這些石像有的向他露齒而笑,有的向他怒目而視。
突見一座石像兩手叉腰,當路而立,凸睛怒目,瞪視著道路,驟眼望去,仿佛桓侯將軍複生!
石像旁還有一具幼童之象,笑嘻嘻地仰面而視,右手斜指,左手中拿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
“道路不通,請君左轉!”
白石黑字,字跡分明!
秦風微微一笑,聳身掠過了這座石像,筆直而行!
繞過兩道彎,前面豁然開朗。
看到前方的景致,鄭麗琬大吃一驚,揉揉眼問:“咱們到仙境了麽?”
“或許是吧!”秦風一顆心砰砰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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