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悠哉悠哉的回到翼國公府,秦風卻在思索著這個啞巴虧怎麽也不能就此咽下去,他的心胸並不像長樂猜測的那麽寬廣,以往的想要自己性命的人,一般來說都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長孫衝觸犯了他的底限。 明的不行,老子跟你來陰的
玩陰謀,我還怕你不成?
秦風暗自思索著。
“砰”
他想著心事,繞過一處假山的時候,一不留神,撞到了一個人:“大哥?”
秦戰哈哈一笑,揉著額頭上的包包,打趣道:“二弟,回家了?哦,對了,現在應該喚你駙馬爺才合理。”
秦風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什麽狗屁駙馬爺,我是你兄弟。”
“哈哈……對,對,對,你當然是我兄弟了。既然是兄弟,那麽,兄弟有事你幫不幫?”秦戰蛇隨棍上。
“只要不違法亂矩,只要不違背國家和民族的利益我就答應。”
秦戰笑道:“誰要你做這些了,二弟啊,你不是掛著一個文學家和書法家的名頭麽?你看能不能送我幾個字啊。”
秦風道:“這麽簡單的事情?有必要這麽猥褻嗎?”
秦戰道:“誰猥褻了?”
“你啊!”
秦戰拍拍秦風的肩膀,道:“這個話題咱們再說,先說寫不寫。”
“誰讓你是大哥,能不寫嗎?說吧,要多少副。”
秦戰笑道:“當然是多多益善了。”
“你要那麽多字幹嘛?記得某個人好像不怎麽喜歡書法的吧。”
“二郎,不要答應大郎,他這是不安好心!”正當兩兄弟打屁的時候,秦楊夫人在不遠道:“二郎,你是不知,你大哥有了出息了,別的不會,竟然學會了賭錢,而且還欠別人一大筆錢,他在打你的主意呢?”
秦風連忙上前問好,眨著眼睛疑惑道:“他欠錢和我的字有什麽關系?”
“自從虞世南、歐陽詢、禇遂良三位書法界宗師與你為友,孔穎達以你為師,你已經成了書法界的宗師,由於你開創了全新的書法,你的名聲甚至還超過了他們。而你寫的字少之又少,很多文人以收藏你親筆寫的字為榮,據說你的字值千金。所以,你大哥正是打著這樣的主意呢!”
“我這麽有名?”秦風愣了,他做夢也想不到一字千金這個詞語竟然用在自己身上。
“誰不知秦家二郎之大名?先是一代大儒孔穎達拜師,而後又有三位書法宗匠以友視之,你想不出名都難。”旁邊的秦戰有些酸溜溜的說著。
秦風呆呆愣神,過了一會兒,他猛的一拍額頭,大聲道:“哎喲,瞧我這腦子,怎麽這麽笨呢!連緋聞都差點忘記了,我現在成了大明星了,我的一點一滴都會惹人關注,哈哈……我想到辦法了。”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不就是幾幅字嘛!大哥盡管放心,這個忙兄弟我幫住了。”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說得好!”一道威嚴的聲音自外面響起,三人猛一回頭,只見秦叔寶滿臉笑容的走了過來。
“父親!”
“父親!”
兄弟倆連忙上前問好。
“走,大家一起到我書房來,我有事要說。”秦叔寶帶著一家子浩浩蕩蕩的來到書房。
等大家坐好,秦叔寶歎息道:“刺殺二郎的幕後使者已經查出來了。”
“誰!敢殺我兄弟,我宰了他。”秦戰一拍桌子,大聲吼著。
秦夫人也是滿臉不善。
秦風掏了一下被震得嗡嗡響的耳朵,不滿道:“我說老大,你能不能安靜一點,作為一個官員,你要做到喜怒不形於色,你這樣子以後怎麽做事,一點判斷力都沒有,永遠都只能當別人的刀子。”
秦叔寶讚賞的看了秦風一眼,道:“二郎說得對,大郎你要向你弟弟學學。”
秦風愣了一會兒:“這麽快就查出來了?誰要殺我?”大唐的效率也未免太高了吧?
“長孫衝,是長孫衝請人刺殺二郎,他深得皇上與皇后的喜愛,也向來喜歡長樂公主,皇上將長樂公主嫁與二郎他很不甘心,為了當駙馬,所以意欲置二郎於死地,只要二郎不在,他就有機會。”
秦風見秦瓊滿面惱怒、不甘,若有所指道:“老爹,不止如此吧?”
秦瓊愧疚的看了秦風一眼,閉上雙眼,歎息道:“皇上的意思是算了!”
秦瓊滿面通紅,他無顏面對自己至親之人,恨不得找條地縫往下鑽。
秦夫人一拍桌子,怒道:“算了?就這麽算了?要是陰謀得逞,我家二郎不就是白死了?他的命是命,我家二郎的就不是命了?”
秦叔寶長長的歎了口氣,閉上雙眼,痛苦道:“不甘心又如何?皇上都出面求情了,我總不能不識好歹的鬧下去吧?我又不咬金。”
“秦叔寶,你忍得了。我忍不了這這口氣,秦叔寶,你自己看著辦,你要是不給二郎討回公道,你以後再也見不到我們娘四個。”秦夫人一雙鳳眼不怒自威,緊緊的盯著秦瓊。
見老兩口有談崩的征兆,秦風忙道:“老爹、老娘!皇上恩怨分明、賞罰分明,他以皇帝之尊壓下此事,心中定然有愧,覺得欠了我們秦家。我們越大度、越大氣,越反襯出長孫家的小雞肚腸。皇上為人大氣,最恨陰險狡詐之徒,貞觀一朝,長孫衝別想有所作為了。我們呐,以不變應萬變的撈好處吧。”
秦夫人雙眼一亮,最先明白了秦風的意思。
過了一會兒,秦瓊、秦戰也恍然而悟。
秦叔寶道:“二郎想得周全也識大體,不錯,以皇上的為人,定然更加喜愛二郎了,從長遠來看,我們家二郎並不吃虧。”
秦風陰森森一笑:“當然,這個啞巴虧我們秦家不能吃,不然,人人都欺到咱們頭上拉屎拉尿了。”
“什麽辦法?”
看著秦風那狗頭軍師的樣了,三人都好奇的問。
秦風看著秦戰道:“多虧大哥的提醒,還真讓我想到了一個對付長孫衝乃至長孫家的最佳法子了。”
“我?我什麽時候提醒你了?”秦戰莫名其妙的指著自己的鼻子。
秦叔寶、秦夫人微微搖頭:論及心思縝密,大郎卻是遠遠不如二郎了。
秦風笑道:“大哥,你忘記了嗎?你剛剛不是說我是一代宗師嗎?母親也說整個長安文人都很關注我,我的辦法就在這裡,文人有文人的風骨,文人可愛的地方就是他們一旦認定的道理,哪怕就是付出性命也要維護。”
秦夫人笑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二郎,你是說借助文人的力量聲討長孫衝?”
“二郎好謀算,我看這個辦法行。”
秦叔寶一拍大腿,最後拍下了結論。過了一會兒,秦叔寶問道:“二郎,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麽做?”
“什麽都不做,如果做了,我們就是出爾反爾的小人了,父親你不是程叔叔,出爾反爾的事情他做得,我們卻做不得。老爹,您忘記了嗎?主審此案是魏征魏伯伯,魏伯伯是容不下一顆沙子的人物,再加上老徒弟一邊幫襯,我們想罷休都難。朝堂上鬧開了,不到一個時辰,長安就會沸沸揚揚。文人都在關注著孩兒的一舉一動,您想啊,大家肯定都會就著此事進行議論,對於孩兒,大家本來就有著好感,再加上人們都會同情受害者,所以,這些人就是一股無形的力量。為了維護律法的尊嚴,皇上想不公平公正都難。”
秦瓊和秦夫人拍案叫絕,大讚之余,對於秦風的謀算人心之能又駭然不已。
秦戰一縮腦袋道:“得罪誰都不能得罪二弟, 不然自己怎麽死都不知道。”
“哈哈……大哥盡管放心,不管怎麽樣你永遠是我的好大哥,陰謀詭計我向來只是用來對付敵人。我的人生格言就是:對待親人朋友就像春天般的溫暖,對待敵人就像秋風掃落葉一樣殘酷,我不喜歡惹事,並不表示我怕事。秦家大好兒郎怕過誰來?”
“好,二朗說得好,我們不惹事也不能怕事。”轉過神來的秦叔寶大聲讚賞,開始他還擔心秦風變得不擇手段,現在,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松了下來。
“二弟,下令吧。”秦戰仿佛是一個即將上了戰場的將士一樣,激動得滿面通紅。
“哈哈,沒這麽嚴重了,外界不是喜歡的字嗎?有些人不是想讓大哥利用便利拿到我的字嗎?你現在開始就‘偷’我的字出去賣、送人,不過這個度必需造的巧妙。我可不想讓人看出來這一切都是我為了逼迫皇上而設下的局,這跟找死差不多。”
秦戰疑惑道:“有用嗎?”
秦風睿智道:“當然有用,送出的越多,知道我秦風的人就越多,佩服、欣賞我的人也越多。佩服、欣賞後,他們會好奇,會關注我的一舉一動,如此一來,我深夜遇刺的消息就越演越烈,當事情人所皆知,皇上想製止也製止不了。”
秦瓊讚道:“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得之罵名;二郎挾百姓以迫皇上,卻無須一兵一卒、一言一辭。妙,妙,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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