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見天色不早,笑道:“你還沒有回家吧?你先回去,別讓你父母久等了,叔寶的擔憂比朕隻多不少。”
李世民很通情達理的放人了。
秦風辭別李氏父子,去長孫皇后處領回了長樂,不知道她們母女說些什麽話,接到長樂的時候,但見長樂臉紅紅的,像是抹了一臉的胭脂一樣。
在回家路上,秦風拉著長樂調笑道:“先前嶽母跟你說些什麽。”
他心如明鏡一般,知道是生孩子之類的事情,要不然長樂也不會如此羞澀。可他最喜長樂那羞澀的模樣,故而出聲挑逗。
長樂原本恢復的正常的臉蛋再度浮現出口了紅霞,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憋了許久,才憋出一句:“沒有什麽!”
秦風嘿嘿奸笑,一臉戲謔的湊到她的耳旁道:“嶽父大人卻在先前暗自囑咐我,讓我多多努力,盡快爭取給他生個外孫出來,他好含飴弄孫呢!”
看著長樂羞得手足無措的模樣,秦風哈哈大笑了起來,滿心的幸福滿足,只是不知這種日子還能夠維持多久。
兩人出了玄武門,意料的發現秦瓊在那裡與李君羨百無聊賴的閑扯。見秦風、長樂出來,露出些許喜色。
小兩口連忙上前問好。
秦瓊淡淡的應了一聲,對以回應。
與李君羨告別後,一家三口連袂離開。
“從左武衛回來,恰好遇到君羨,閑著無事,便聊了起來。想不到遇到了你們。”秦瓊輕咳一聲,他欲蓋彌彰的解釋著。
打腫臉充胖子。
秦風與長樂心頭暗笑。也許這就是隱晦的父愛吧!
到了國公府,與秦夫人相見,難免激動的敘述離情。
“來!風兒、長樂,來娘身旁坐下,讓娘好好看看!”秦夫人一手拉著一人,讓小兩口坐在身旁,“看看你們,都瘦了,特別是風兒又黑又痛的,在慶州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吧!”一雙已經不在豐腴的手撫摸著他的臉頰,淚水已經迷蒙了眼眶,大顆大顆的淚水已然滴落了下來,。
秦風喉嚨乾得哽住了語言,半天才憋出了一句:“娘,孩子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秦夫人也不知說些什麽,只是拉著秦風一個勁的流淚。
兒行千裡母擔憂!
秦夫人也知道一些關於秦風的消息,這一愁,白發都添了許多。現在,愛兒總算平安歸來,秦夫人喜極而泣。
秦風抹去秦夫人眼中的淚水,強忍著眼眶裡的淚珠,笑道:“娘,孩兒餓了,我們用膳吧!”
秦夫人驚醒了過來,道:“對對對,看娘糊塗的,來,用膳了,用膳了……”她這一行動,全家人也跟著動了起來。
看著一桌子都是自己喜歡吃的,秦風心中湧現出了別樣的溫馨。
母親不斷的夾菜,大哥秦戰不斷的勸酒,秦瓊不善於表達,但是他卻默默的喝酒相陪,而長樂、鄭麗琬,則與單盈盈逗弄著小不點——楊雨蝶,一家人聚在一起,格外的滿足。
經秦夫人訴說,秦風也知道單盈盈以妾的身份,成了秦戰的女人。只是,對於秦家而言,不知是好還是壞事。
不過,秦風也不好說什麽,打算抽空與秦瓊說說單盈盈的作為,讓他加以小心,免得著了單盈盈的道兒。至於秦戰就算了,看他那溫柔開心的模樣,與他說反而不妙。
一切只能小心戒備了,特別是秦家是贏政後裔一事,絕對不能讓秦戰知曉,以免得徒生風波。
秦風想了一會兒,見一家人以自己為中心,便收拾情懷,投入到這個溫暖的群體中來。
這是家的感覺,
便是山珍海味,也比不上家裡吃的這一頓。秦戰問起了從軍出征的經過。
秦風像說故事似的繪聲繪色地講述著經過,為了親人不擔心,他將自己與虎賁軍說成了所向披靡的天兵天將,殺的那些突厥軍全線潰敗、全軍覆沒。
眾人知他心意,一個個也都當做故事來聽,抿嘴輕笑。
一直言說到時近凌晨,才各自散去。
秦瓊叫住了秦風,先褒獎了他在北方的作為,然後,又是重重的責怪了一頓,怪他太過冒險。
秦風唯唯喏喏,應承下回小心行事,這才得以逃過了一劫。
“風兒,你覺得盈盈如何?”說完了秦風,秦瓊踱了幾個圈子,有些難為情的問,單盈盈畢竟是他的兒媳,現在公公與小叔子卻在背著人家談論,耿直的秦瓊有些尷尬。可是聯想到之前秦風說過的話,他又不得不問,關系著秦家的安危,他不得不小心,不得不問。
“其志不少,懷有異心。接近大哥是為了對付我們。”秦風臉色一沉,說出了自己的感觀。
秦瓊心頭一跳,凝聲問:“何以見得?”
秦風便將單盈盈在慶州的表現說了出來,連藏頭詩也說了出來,最終道:“父親,孩兒不知單盈盈為何如此痛恨我們,若非孩兒機警,恐怕要著了她的道兒了。要是她拿到了我的手跡,並營造氛圍出來,恐怕我吃不完得兜著走。只是大哥……唉!”
秦風無奈,被愛情迷住了雙眼的秦戰,現在說什麽都不會聽的,要是與他說了反而不美。
“或許,她恨我不替她父親求情吧!”秦瓊苦悶的說著,李世民斬單雄信的時候,他也李績、程咬金等一眾瓦崗出身的兄弟都求了情的,可李世民下定了決心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他們又能怎麽辦呢?總而言之,他們對單雄信已經仁至義盡了,關於那事,秦瓊已經做到了問心無愧的地步。要是單盈盈依舊懷恨在心,他也無話可說。
“不管她是恨您還是什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已經進入了秦家之門,有著身份上了的便利,她能夠在不經意間獲得很多對我們不行的東西。唉,做賊的可以天天盯著你,尋找你松懈的時候,防賊的不可能天天守著,更不可能時時小心謹慎,總有松懈的時候,所以,防賊不如先抓賊,守不如攻,最好的防守就是讓對方無暇分心偷襲自己。可是大哥那裡,又說不過去啊。難,難,難。”秦風搖頭苦笑。
秦瓊歎息道:“你說得對,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話說回來,我們家也沒什麽見不得人的地方,只要不讓她知道我們的來歷,就不怕。”
“就怕人家用秦家少夫人的身份去做一些違法亂紀之事,這樣一來,真要出事了,我們也脫不了乾系。這樣吧,我讓麗琬暗中盯著她,麗琬的武功比我高而不低,而且心細如塵,看護一個單盈盈應該沒什麽問題,只不過,有些話有些秘密不能讓大哥知道了。”
秦瓊默然點頭。
“當務之急,要弄清她的身份,是出於個人原因,還是為某個勢力賣命,如果是前者還好說,我擔心她是受人之命所致。現在,我們能做的只有以不變應萬變,只要抓住了證據,大哥也無話可說了。現在只能靜觀其變。”
“唯有如此了。”秦瓊也很無奈,有秦戰夾在中間真的很難辦。
父子二人,商量不出好辦法,只有采用最愚蠢的辦法——守株待兔。
不知不覺,夜色已深,父子二人盡興而散。
回到駙馬府的時候,長樂竟然沒有安歇,像普通人家的妻子一樣,等候丈夫的歸來。
對此,秦風無可奈何,在慶州的時候,有時要忙碌到大半夜,可無論多晚,長樂都會等候他,說了幾句,她就是不聽,反而說丈夫為國辛苦,作為妻子的等候是應該的,還說等候也是一種幸福。秦風拗不過, 也只能聽而任之。
房中水氣氤氳,早就備好了一大盆的熱水。
“郎君辛苦趕路了一天,渾身都是血,定是不舒服,就先沐浴過再休息吧。”
長樂紅著臉一邊說著一邊便為秦風寬衣解帶,盡管夫妻是幾個月,可長樂還是很羞澀,待秦風進入澡盆,她則又挽起袖子,兩隻略帶點涼意的柔嫩小手輕輕放在秦風的頭上,小心的按摩著,力道適中,配合著嬌嫩手指上傳遞來的絲絲涼意,讓秦風舒服的忍不住輕歎一聲。
“麗琬教你的?”秦風舒服的閉上眼睛。
“姐姐說這樣能夠消除疲勞,郎君在外征戰辛苦,妾身特意向姐姐討教了這手法。郎君若是喜歡妾身以後就給郎君按按。然,國事雖重,郎君還需多注意身體才是。”
秦風身後,傳來長樂嬌美的嗓音。
長樂的手法很好,力道不輕不重,加上長樂獨有的幽香,秦風感覺格外舒服,經熱水這麽一泡,疲勞漸消,頭腦也清醒了起來。
“長樂你的手法很好,讓我疲勞消除,謝謝你了。不過你也挺辛苦的,早點休息吧。”
秦風言語由衷,說著握住了妻子的纖纖素手。
長樂卻低眉一笑,輕聲道:“你我夫妻,哪裡用這般見外。妾身其實也只是略盡綿薄之力。”
妻子的懂事,讓秦風心中感動,他不禁又想起了今日從皇宮回來時,長樂害羞的模樣。
想起這件事,秦風忍不住好奇的轉過身來,奇道:“長樂,嶽母和你說了什麽,讓你這麽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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