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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靂同人之踏足山川》八十 意外之見
  去參加數年一度的論劍海盛會就去參加唄,有什麽大不了,拿“要嫁人”這是嚇唬誰呢……秦曉川:“好的,我去!”  接下來順利成章。

  準備劍譜、送去審核、等待通知,步驟和數十年前那次半途而廢的論劍海參賽資格申請一模一樣。他已經忘了上次到底是為什麽沒去成,好像是為了躲中原談素兩人跑去北域蹲著了吧?

  在這期間,秦曉川征求了牧神的意見之後,脫下了僧袍,暫時回家去待著。天天棺材店附近又出八卦。據說很多年前叛逆成性逃家不歸在外娶妻生子的前“天天棺材店”二掌櫃渡白川“孫子”尋親歸來,長得那叫一個俊帥!

  秦曉川不肯改名。反正“葬天葬地葬藍山”他姐也從來沒改過名,無非是敷衍地瞞一下普通老百姓而已。但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沒有一個人起疑,都覺得每一個棺材店女老板都叫葬藍山很正常,而且經常有媒婆不嫌棄地登門求親,對象無一不是方圓千裡內的富人大商戶。他姐最近也似乎醜出了新境界,下巴處的大黑痣上終於不負眾望地長出了一根又黑又亮的毛。

  “出去出去出去麻利地滾出去!”

  “哎喲~~麥這麽凶嘛~~~我跟你講,那位馬大戶家的公子可是年少有才名,據說是正兒八經跟隨儒師有學過,你聽你聽這首詩!‘門前有枝椏,枝上有烏鴉,雖然黑壓壓,振翅變鳳凰’~~~”

  “大梵掃帚!破裳尖鋒戳眼指!蓮華生路剃光光!!!”

  “啊好啊!呸呸呸,渡白川你等著!沒有我,你姐姐這世人也嫁不出去啦——”

  灰頭土臉的媒婆衣衫破爛發髻凌亂地從天天棺材店連滾帶爬地丟狠話跑遠。後面秦曉川穿著一身土裡土氣的藍布衣衫,橫著掃帚面無表情吹掉手心裡那婆娘掉落的頭髮,轉身摔上大門。這日子沒法過了。凜若梅變身“葬藍山”之後居然是真的存有嫁人的念頭。證據就是他姐硬是逼他去參加勞什子的論劍海聚會,替一個叫做“喪”的小夥計護航!

  半夜三更。

  點著一盞幽幽的燭燈,秦曉川坐在裝著牧神身軀的棺材邊發呆。天荒山一行讓他攢夠了紫芝王氣,再有牧神意志的約束,終於可以不受牧神本體影響待在棺材邊上。他腦海裡牧神聲音低沉嚴謹:‘吾天疆宗女怎可胡亂婚配一個無名小子……’

  ‘想娶我姐至少能扛過大梵聖掌破甲尖峰七旋指蓮華聖路開天光!要不要走一趟荒城去向二哥請教下天之見證,還有傲峰十三巔底下藏著的武癡絕學虛字訣,智謀總是要能超過素還真寂寞侯,再不濟也要超過談無欲!!!’

  牧神:‘唉……’

  秦曉川:“哎……”

  這對父子思維終於同在一個調調上,內心充滿了憂慮。

  忽然吹來一陣不同尋常的風。秦曉川不回頭就能在腦海裡模擬出他家姐姐凜若梅推門而入的一舉一動。牧神收聲,假裝並未存在過。

  “你真的想嫁人?”

  沒有百余所連鎖棺材店主人葬藍山放出話來的默許,哪家的媒婆敢這樣肆無忌憚的上門!

  “你認為呢?”

  凜若梅像是剛剛洗了澡,鴉羽般的黑發散在肩頭,披著葬藍山那件濕漉漉的豔俗紅裳。秦曉川轉身站起,忍無可忍伸手摘掉她臉上忘記除掉那根黑色的毛。他其實比較高,居高臨下在燈光下投落壓迫的陰影。

  凜若梅抬起頭:“你大了。”弟弟大了,不聽話了,開始隱瞞小秘密了,

“父親身邊有你,我也可松一口氣。或許嫁人,正是尋找新生活的契機。”天疆的責任已經有一位逐漸成長合格的宗子來承擔,甚至父親牧神的復活似乎也在看不見的地方秘密進行著。她是真心這樣想著,等牧神在阿川的幫助下重回世間,自己就可以卸下“宗女”的身份,去真正追求一些屬於自己的東西。  ‘吾不準!’牧神突然道,語氣急迫帶著顫音。可惜此時只有秦曉川一個人聽得見。他家姐姐這語氣是怎麽回事,和父親之間的小秘密被發現了嗎?

  秦曉川:“就算這樣,也別輕易決定任何事!”

  凜若梅:“所以,牧神確實跟在你身邊了?”很簡單就確定了事實,也是秦曉川在自己人面前從不設防。

  ‘……不要承認。’牧神提醒。

  秦曉川非常直接:“沒錯!”當年他就反對牧神的隱瞞。時間過去這麽久,身為當事人的他都已經不在意,並認可了這種性命相連。反倒是牧神自己一直想不開,生怕凜若梅會誤會他當年救人用心。

  “呵!”凜若梅毫不猶豫轉身推開棺材。這天晚上,生存在苦境的天疆三人組正式會晤,牧神詳細交代了他目前的生存狀態,確定了只要秦曉川好好的,遲早能夠真正恢復活力從棺材裡脫困的基本方針。凜若梅不置可否聽完這對父子離家出走後所做的一切,同意放養天疆宗子的做法,但並不讚同貿然與三教牽扯上的作風。

  不過在天疆做決策的人始終還是牧神,而牧神則是不容人反駁的存在:

  ‘一切先觀測,且相信你的弟弟罷!’

  好好好,您說的都是正確的,我先不跟您爭。

  天亮了。

  凜若梅仔細將棺材關好,觀察秦曉川臉色紅潤度,確認身體依然健康。“無論如何,你保全自己!”宗女內心開始憂慮,總覺得牧神這一次恢復意識後哪裡感覺不對,以前是擔心父親容易輕信別人,這次是憂心父親手段有些不太著調,簡直和阿川有時如出一轍。

  幾天后。

  送去論劍海參與評選的劍譜結果出來了。被秦曉川命名為“生靈之劍”的劍譜獲得評價中下,理由是數十年前曾被人送來參選過,但其主人那時並未出現,就算不是抄襲那也毫無進步。

  面子被人踩到腳底下了!如果可以的話,秦曉川非常希望能夠拎著木杖衝上去,化用大梵聖掌敲爆做出評價的論劍海副主席的頭。和想象中的不一樣,有底氣參與論劍海盛會的幾乎是全苦境有數的劍者,哪怕修為不高其劍法都有可借鑒之處。與其說論劍海是一個劍者比拚名次的地方,不如說更像是一處劍法交流大會。

  在佛門待久了不小心染上一點暴脾氣,秦曉川考慮了一下論劍海變成修羅場的可能性,舍棄了妖劍帶著木杖上了場,以杖為劍,杖影劍形,不是如妖劍不傳那般殘酷噬殺之無情,而是一絲佛門慈悲、一絲水之包容、一絲如蓮花綻放凋零般的輪回之意。

  結果出來之後。

  論劍海品鑒劍譜第一的人名為商清逸,長得眉清目秀溫文爾雅,衣著品位不凡透著書香,手持折扇比之劍者更類似儒家學者,一看就是一股先天范兒。這般有氣質的先天境界的劍客還有兩三位,毫無波折直接包攬了前五名。秦曉川落在了第七,第六是被照顧對象‘喪’。感覺上,如果不是臨時起意將佛門意境融入劍法,秦曉川這一次的名次恐怕會更低些。

  漏氣。

  他鬱悶得連好好和久別重逢的小夥伴談談自家姐姐的心都沒有了!

  和尚當太久,有點記不起揮劍的感覺,就算是不久前才剛剛逼殺方城子,但那其實是妖劍自然而然的過程。妖劍之招無形無質,並不需要人為多做操縱。

  秦曉川不是沒想過去學一下佛門的劍法,但是習慣了用劍來殺人,怕一時之間破戒破得無法回頭,到頭來和尚不像是和尚,劍者又不是劍者。或許這一點早已被人看穿,所以最後關頭,指引自己進入佛門的一蓮托生才會讓他還俗?

  重新拾回渡白川這個身份,一時之間也不太想回去北域繼續做和尚,秦曉川在中原某地閑逛,熟悉著劍的手感。

  他坐在一處開闊水域,手裡捏著銅鈴,有點寂寞。

  “這樣的中原不行!”

  一場論劍海,分明數位先天,卻連一個熟悉的人影都沒有。

  沒有風之痕,沒有憶秋年,沒有劍君十二恨,沒有那些耳熟能詳的人物。甚至秦曉川自己曾經想了想,在這個時期的中原除了避之不及的談素二人,他能夠“偶然”遇見誰,比如別見狂華,風飛沙,斷雁西風,或者姥無豔也可以。

  一縷熟悉琴音從下遊處傳了過來。

  是好熟悉的背景音樂!

  仿佛很多年前,耳熟能詳,被扔在手機裡無限循環過的。苦境高人喜歡念誦詩號,卻不可能有人隨身自帶角色曲。乍然聽到熟悉的旋律他一陣恍惚,以為自己遇見了同路人。

  這是幾個意思?偶遇嗎?

  好奇心起,循聲而去。曲子太熟悉,絕對是記憶中熟悉的人。難得聽著琴音打起精神,秦曉川腳步又快三分。這種偶遇他曾經也遇見過,當年談無欲不就是這樣自己送上門來的麽?曲子給人的印象應該是位女子。印象中會彈琴出場的妹子不多。秦曉川猜測等在前方的到底是緋羽怨姬還是赦天琴箕。難道真的是不應該出現的團長?他一躍上樹,向聲音來源處探看。

  秦曉川果然在另外一邊看見了一個坐在水邊彈琴的人。那真的是位女子,頭戴金釵,身著金色華服,面對水中倒影,材稍微有點太豐滿,背影存在三分熟悉——就在這一瞬間記憶突然回籠!

  秦曉川微微抽動眼角,默默地下了樹。他想起來了,這曲子不就是日後名滿中原武林的笑蓬萊裡第一頭牌鳳飄飄的舞曲麽……對面的姑娘,不會名叫金八珍吧?

  樹枝猛地一晃。

  琴音立刻停止。

  “什麽人?!”

  對面傳來非常不客氣的質問聲,有記憶打底,三分像是金八珍!接著河對岸一個更耳熟的沉穩女子聲音道:“小珍,或許是過路人。”

  沃德天!

  能不能別這樣?

  秦曉川冷汗都要下來了,想都沒想立刻化光而走!他差不多也是接近先天修為的樣子,化起光來非常之流暢,簡直如水面驚鴻一閃而逝。走遠了,才猛地停下腳步。秦曉川一個倒栽蔥從樹頂掉下來,分不清東南西北胡亂扯著袖子抹把汗。

  ……這不對啊,那不是心儀對象麽,他跑什麽跑?“這年頭,真是被一首曲子給嚇飽了。”秦曉川蹲在地上,橫著木杖直歎氣:“自帶音樂出場的都不是善茬啊!”

  太刺激了,要不要回去看看呢?不行啊,一點準備都沒有,見到心儀之人要怎麽自我介紹才不會被三葉萍印打破頭?

  “呵呵呵。”

  一個聲音在旁邊慢悠悠道:“這位朋友,你看上去有些霉運當頭啊!”

  秦曉川落下來的地方是一處大路。

  原本路邊,正有一個人坐在石頭上休息。

  那是一名深紫衣衫的圓臉道人,風塵仆仆的樣子,黑發結成道髻,背上背著一個金燦燦的東西,抬手摸著唇邊兩撇胡子,說話很討喜:“感受感動感興趣,謝天謝地謝神明!看到難得見到三教中人的份上,來來來,這張符免費送給你。”能一眼看穿秦曉川修行的道士一定不平凡。 然而這又是一個不太熟悉的人,但是似乎又在哪裡聽說過。

  一張黃紙符文被啪地貼在秦曉川額頭上。

  “麥客氣!若有好運那就是感謝咯~”道士抬手作揖,滑稽地眨眨眼,見秦曉川臉色越來越不善,立刻跳起來溜走,只見一道金光一閃而逝,竟然比秦曉川跑路的速度更快三分:“免客氣!再會!拜拜!”

  唰,風聲過,人影不見。

  秦曉川周身低氣壓地撕下額頭符咒。中原太危險,他想回北域!腦海中牧神冷不防開口:‘這張符咒,有些玄機……’

  什麽意思?

  四周草葉颯颯而動,遠遠傳來呼喝之聲:

  “鈴聲就在附近!”

  突然黑影烏壓壓而來,一群人從四周圍了上來,服飾五花八門,手裡多半是出鞘之劍,氣息最強悍的領頭者也未到先天之數:“你就是鈴劍渡白川?!”對,這個名字剛剛才在論劍海會場中名揚天下過。

  “我是。”

  收起符咒,秦曉川不動聲色扶住木杖從地上坐起身,左手袖中按住佛珠。

  “殺!”再無二話,領頭者直接拔劍。

  這一瞬間,仿佛被北域隔絕了將近五十年的江湖風塵迎面撲來……“當年,你有親人死在我手中嗎?”以杖為劍,擋下迎面劍招,秦曉川驀然想通,放開握住佛珠的手指:

  “問天問地問生死——渡人渡己渡白川!”渡人不如先渡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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