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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靂同人之踏足山川》一百零八 龍圖霸業
  這一刻,邪亦正眼神幽暗,深邃而不見底。

  不管有多少陰謀暗算、百轉心腸,全部都已經融入這狠辣無比的一刀一劍中。師徒兩人朝夕相對,邪亦正的武功全是玉陽君一點一點從秘笈上先學會再轉教,差的只是資質與功體。當刀劍臨身時,玉陽君已察覺風聲不對,羽扇疾催揚起風沙僅僅隻攔得住刀劍實體,卻擋不了透體而過的赤地紅刃!

  正好旁邊有一塊山石。

  玉陽君一步一個血印,慢慢走到山石旁,一掌拍下深深陷入石面,但借此穩住了身形,再轉身面向邪亦正:“你!”

  高地下方,一聲嘶鳴,由遠極近的馬車不知何時已經停駐,再沒人關注。

  “殺你,是為吾師方城子報仇。”

  邪亦正刀劍在手,表情依舊冷靜,絲毫沒有大仇得報的激動,唯有越來越低沉的話語在最後吐露一絲野心:“有一些位置兩人太多。西域,有我一人足夠了!”不過是一名李代桃僵的偽裝者、功不成武不就;不過是平時出出主意被人操縱的傀儡、聖獅主身邊的跳梁小醜;憑什麽能以師徒名分,壓製他許多年。

  在邪亦正看來,什麽都沒做就這樣選擇離開的兄長正亦邪實在太蠢、太無能。

  “哈!”玉陽君唇角流血:“好徒弟!山嵐興,繞雲端;芳芽沐泉冷,落葉融枯光;無人識,枉幽蘭!”撒手向後,人頹然倒落已失生機。

  風吹過,幾分淒冷。

  見到這早有預料的一幕,邪亦正微微下垂刀劍,還沒有來得及徹底放松。

  “有一些位置,確實,兩個人太多。”

  後方突然有另一道聲音傳來,沉穩有力,透著睿智與雄渾。

  邪亦正一驚,眼前變故陡然而起,一道青煙飄渺直上,原本倒在地上失去氣息的玉陽君身軀毫無征兆化為繪製有斑駁血符的紙人,與此同時地面上原本灑落的血跡全部變成紅色的小紙片,隨青煙四起而四處飛揚……

  中計了!是幻術。

  背後來人無聲無息,出聲之前,邪亦正完全沒有發現那人之存在。這是埋伏!電光石火之間,他心思已轉動千百回,不假思索,猛然回身刀劍合流之招旋身而出:“刀劍雙流!”倉促之間,威力不足,要再度得手,卻好像有些困難。

  那悄然踏足高地的人寬袖長袍,似儒似道,白面長須,眉目疏朗,黑發攏入紗帽,斜背寬幅卷軸,赫然正是駕駛馬車到達此地的賀蘭王朝亞父。一回身,鳳凰鳴避開第一劍,袖口一掃一卷,看似卷動無窮戾氣的赤紅劍芒便被撥弄至一邊,嘯然尖銳一聲,洞穿山壁。

  前輩者動作舒緩從容不迫,完全不像是之前有耗費大量功體之跡象,看在邪亦正眼中只會以為這乃是計中之計,而自己就是那甕中之鱉。

  走!不假思索,急速後退,邪亦正刀劍一左一右,虛晃一招,快速閃入虛空,一邊提防著暗處真正的玉陽君有可能出手的襲擊。但直到他安然無恙化光遠去,也沒有感受到任何偷襲。

  鳳凰鳴淡然掃了掃衣袖上的灰塵。

  他本是駕車經過此地,感受到上方存在兩股氣息,悄然查看,卻恰好撞見這一幕,心性如疏風朗月的人看不慣這種殺師謀逆之人,順口出聲也是自然而然。但好像,打攪到了別人的私事?

  一道風聲掠來。

  鳳凰鳴一抬手,接住了一卷紙張。他低頭略微看了一眼,挑一挑眉,再轉身看向對面。

  對面高地上,正站著一名白發紫衣年輕人。

  一身風塵仆仆的秦曉川好不容易及時趕過來,面色平和朝著鳳凰鳴拱一拱手,帶著十足的友善和誠意,一言不發轉身離去。他和玉陽君約定好的地點不在這裡,而在西域獅子國更深處的虎頭林。

  到了那裡,玉陽君已遣散了所有人,在綠樹小溪旁設下了棋局。

  “你讓我交給鳳凰鳴的是什麽東西?”

  秦曉川毫不客氣大步走入,坐到棋盤另一邊。“有關賀蘭王朝另幾位皇族後裔之下落。”玉陽君手撚棋子:“如你所說,鳳凰鳴對賀蘭王朝仍有感情存在,適當緩和關系,也是避免衝突的一種方法。”

  漫長歲月,這個人久居朝堂,作為一人之下的軍師存在,養出了比之天荒不老城作為太丞時更為從容難測之氣度,看在秦曉川眼裡,此時的玉陽君要比他印象中原版的那一位,更像是一名智者。

  枉幽蘭精通雜學,其中包括幻術、權謀、情報、醫毒不等,在刀劍拳掌上受資質所限只是粗通。故而一開始在文熙載所列出的單子裡,他的排名僅是中下。但一有機會,這個人卻能做到一般人無法做到的事。偽裝一個身份長達百年,秦曉川自己想一想,他是完全沒這個耐性的。

  空谷幽蘭,一朝綻放,香傳萬家。

  “山嵐興,繞雲端,芳芽沐泉冷,落葉融枯光。無人識,枉幽蘭!”是枉幽蘭也是玉陽君,他羽扇一搖,落下一子:“接下來,吾會適當幫助賀蘭遺民逃脫獅子國之鐵騎,但也會放棄部分人,以謀取吾主之加倍信任,直到在這西域一方之國,吾之地位高高在上,無人能夠動搖為止。”

  “在這個過程中,吾會多加考慮你之建議。若是賀蘭皇室遺孤中,果真有人能展現出該有之才能,玉陽君或許會放棄聖獅主也不一定。”

  “如果沒有?”秦曉川道。

  玉陽君鄙視看了他一眼。意思大概是這個問題還需要說?好吧。掙扎在國破家亡中的賀蘭子弟,其實沒有選擇的余地。“到目前為止,所有不確定因素已全部排除完畢。可惜火中雪姑娘似乎不太願意見到吾,否則若是能問出方城子身後之其他人,當可以斬草除根!”

  那麽玉陽君這個身份,就可以更穩當,不至於會有一天被人揭發去聖獅主面前。需知為人臣子,一旦暴露有所隱瞞,要再得到信任將是加倍困難。

  “正亦邪可以不提,邪亦正呢?”

  玉陽君丟出一個瓶子。

  “四十九天內,邪亦正性命當如風中之燭。蠱毒會從內向外逐步散發,腐蝕筋骨,讓他失去拿起刀劍之能力。此時,邪亦正盡可以去尋找能夠幫助他的人。”瓶子裡是毒。曾經荒城一戰,到現在還死得毫無聲息的毘非笑屍體已腐爛成泥,而他留下來的著作“寰宇論毒”一直保存在老大忘殘年身上,後來便宜了術毒雙修的枉幽蘭。曾經,作為密探的他,也並不是這樣陰狠。武林造就了秦曉川,時局也早已造就了枉幽蘭。

  那麽,發現自己中毒後失去戰鬥力的邪亦正,會去尋找哪些人?比如火中雪,或者是一些早年間方城子可能會提到的友人。

  秦曉川:“順藤摸瓜,再看看能不能找到關於方城子不曾留下記錄的一切?”

  孺子可教啊。玉陽君還沒來得及欣慰,就聽對面人丟出三個字:“陰謀家。”

  喀嚓,玉陽君捏斷了一根羽骨。

  他到這位置是誰害的,誰推的,一封信兩句話就舍棄了兩個最好的護衛,到現在人生安全都還沒得保證。

  正想到這裡,就聽秦曉川道:“失去正亦邪兩人,你身邊安全很不能保證,要不要找人過來幫你?”

  “有沒有什麽能夠快速增強人武力而無有後遺症的方法?”想起再見面修為赫然深不可測的秦曉川,玉陽君毫不客氣地問。赤地之招刀劍合流放在他手裡,拆個房子還可以,要打死聖獅主則比較困難。

  秦曉川:“……你學劍嗎?”

  要是有這資質,還用得著現在?玉陽君舉起旁邊已冷多時的茶水,意在送客:“滾!”

  時間如流水。

  秦曉川的冊子上劃掉了白馬縱橫和西門寒照兩個名字,往下看卻還有很多別列出來的人名。

  他踏過東南西北,去尋覓論劍海名人堂中有記載的幾位,設法尋找過虛無之境在何處,見識過風谷來客以扇替劍之風流靈動;也曾求見玉手九針,三日徹談,反倒替北域商行與萬易商堡建立了聯系。沙漠之上,仙人掌種出的半個字跡仍然存留,而倚箏彈劍的人卻已踏入江湖。

  也就在這一年,繼不知名與歸元聖童兩重身份之後,白蓮之子素續緣從混濁的葬屍江中重生,度過重重劫難,終於再度以真正之身份踏足世間。那時他已不再是天下第一,而不再追求名利,而是認真學習父親素還真所留下的神農醫譜,背起藥簍,開始一條以行醫救人來濟世之道路。

  然而,當這件事終於傳至北域瀚海原始林,被隱居在其中的幾名女子所得知時,一同傳來的還有白蓮之子素續緣被道境組織汗青編首領所擒,抽去筋脈以威脅清香白蓮就范的消息。

  性格較為剛強的談笑眉第一時間就要趕過去救人,但被傷勢複原僅有臉上留下傷痕的風采鈴所阻止。

  正如風采鈴所推測,素還真定然不會屈服。“這是命。”以輕紗覆面,這位恢復理智後愈發聰穎睿智的女子,慢慢垂落修長的睫毛:“是他們父子二人的命,亦是吾等素家人的宿命!”放下茶杯的手指微微一顫,繼而重新恢復平靜。為母則剛,風采鈴何嘗不想馬上飛去中原,去琉璃仙境親眼看一看生死不知的愛子。但秦曉川未歸,北域瀚海實在不是入世之好時機。而無論是她也好,談笑眉也好,身份來歷都太過敏感,會替這片遠在北域的淨土引來無窮無盡之麻煩。

  風采鈴離去之後。被她平平放在桌面的茶杯喀嚓一聲裂開無數縫隙。哪怕內心平靜,理智仍在,因愛子遭遇劫難而產生的忿恨卻隨著這一握,借由無辜茶杯宣泄在外。也不知道同一時刻,若有所知的素還真會不會心中一涼。

  緊接著,談笑眉心情也無法再平靜。

  自從天外方界月才子、日才子與星才子三人鬧翻之後,她已經很久沒有聽聞過一直以來擅於作死的兄長談無欲的事情。就在素續緣生死不明的消息傳來之後,‘月才子因為作惡太多而被人廢去功體,又被武林第一好漢秦假仙義不容辭拐賣去了不知名的地方’這件事伴隨著謠言,也終於傳到了談笑眉的耳中。

  “冷靜。”

  帶來消息的金銀神妃月無波手持竹竿,提示:“深呼吸。”

  “吾無事。”談笑眉放下茶杯:“如今除了冷劍白狐,吾再無其他親人。當年之事,你們也是親眼見證過。”茶杯脫手,嘩啦變成碎片。

  冷劍白狐:“……母親。”

  談笑眉露出笑容:“吾去裡面看一看風姐姐。多謝你了,月神妃。”果斷起身離去,轉身之時,旁邊的冷劍白狐錯以為自己聽見母親指骨被捏的咯咯作響的聲音。他沉默片刻,為舅父談無欲捏了一把冷汗。

  “我會注意中原其他消息。”月無波道:“主人傳信,他將不日歸來。”

  這一等,又是一年。

  秦曉川踏足瀚海原始林,中原正逢風雨雲電四角之爭。他在北域皚皚白雪中,聽過人邪一劍封禪的吹笛聲。曾經生長在九峰蓮潃佛脈中的黑蓮被人遠遠摘去了佛門聖域,江湖中少了與人邪齊名的另一位, 那笛聲中也就少了幾分沉悶,卻而多出三分迷茫。

  他也曾去往十分秋悟佾雲居,但那裡同樣空無一人,唯有劍痕留在四周紅楓樹上。溪水靜謐,武林又是幾番風雲。

  自從魔域生事端,再到天魔錄開啟,聖城聖母身亡。這段時間,武林常有魔界中人行走。秦曉川也曾在荒野與劍魔傲神州拚過酒,卻在這位對手失蹤的時候,因為去送出海的蕭竹盈母子而來不及趕回,亦從此不能得知劍魔行蹤下落。

  再後來,當秦曉川路過公開亭時,突然看見了高高懸掛的魔劍道之主誅天的頭顱。才發現這段時間,他將鬧動得轟轟烈烈的七星之主天策真龍的一乾事情完全忽視到底,而那位琉璃仙境和翠環山時不時來回搬家的武林支柱清香白蓮素還真貌似又死了。

  秦曉川低頭看冊子,上面列出的名字已寥寥無幾。也就是在這時候,他終於踏上了孤獨峰。

  孤獨峰,風寒冷,亂石嶙峋。

  山峰下水潭倒影寂寞,誅天死後,風之痕獨自一人佇立山頂,忽然感覺風聲有變,才緩緩轉身。入眼者,是已闊別數十年而不變的年輕容顏,“……昂首千丘遠,嘯傲風間。堪尋敵手共論劍,高處不勝寒!”

  “生於微末之景,幾度春秋;不滅六時之中,生死由我。”

  踏步而來,秦曉川仍舊一身白袍,白發在風中飛舞:“看淡人間七情,忘川還渡;意在劍下爭鋒,不飲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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