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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靂同人之踏足山川》六十一 這不可能
  秦曉川跪下拜師的時候還有種在做夢的錯覺。他堂堂一個漢子,怎麽就拜了一個和尚做老師。從此青燈古佛跟人學怎麽忽悠妖精嗎?  兩人就在談無欲所貢獻的宅子裡完成了拜師儀式。

  一蓮托生以手背敲了秦曉川的頭頂三下,又用拂塵沾了清露替他濯洗,披上白布袈裟,取法號“持蓮淨業”。從此秦曉川就是萬聖岩一脈北域支流的佛門修行者,帶發出家但是持有度牒的那種。

  一蓮托生問:“大梵聖掌、蓮華聖功、伏魔聖法三者,你要學什麽?”

  這個師父很牛啊!佛門一字輩高僧,和一頁書一步蓮華他們同輩份,哪怕因為理念不合獨自出走,似乎也沒打算帶他回萬聖岩,但是聽聽聽聽,人一開口就是佛門上等秘招!

  秦曉川原本還在為保住了頭髮而心有余悸,此時一躍而起:“大梵聖掌!”這招太有名了,一定要學!

  “嗯……此招為吾門高僧梵天所有。但不知此時一頁書已雲遊到了何處,你需稍等,待為師修書一份,邀其前來北域。”一蓮托生萬分和藹地道。

  秦曉川分分鍾就心虛起來,連忙改口:“那我要學蓮華聖功。”

  “為師所學也是蓮華聖功,此為吾聖域之根基。”一蓮托生語氣立刻溫和了許多:“你還有一位師伯法號‘一步蓮華’,若有機緣,日後或能一見。”

  被紫宮家的那位稱為妖僧的一步蓮華大師,鼎鼎大名,聞名已久。這位秦曉川倒是不怎麽怕。他雖然是妖,卻不是魔,恐怕七佛滅罪真言對他不會很起作用。

  “師尊,你什麽時候教我?”

  拜師已成定局,袈裟都穿了,秦曉川對待一蓮托生也就有了幾分對待師尊的尊敬。何況,他原本就很敬佩這位大師。

  “不急。”一蓮托生搖頭道:“明日再說。”

  結果當天夜裡,一蓮托生就偷偷帶著殺誡一個人離開了宅院,留書一封“為師應天命去了”,還給秦曉川喝水的杯子裡下了藥。這是一介佛門高人該乾的事兒嗎?真不愧是差點被萬聖岩除名的第一代破戒僧!

  等秦曉川一肚子火拎著棍子千裡走單騎,匆忙趕到北域遭殃的最後一處寺廟外,就看到一片焦土,他家師尊一蓮托生正在師叔玄蓮的陪伴下,慢慢地拾撿地上的遺骨。

  “聽說你過去一度曾在野外拾人遺骨,你看為師這般拚湊,是否妥當?”談無欲,你賣得一手好隊友!和尚的遺骨東一塊西一塊,遭受刀兵之後又被火灼燒過,碎得不成樣子。一蓮托生神色平靜,無怨,無悔,但那種像是掃除心中塵埃的放松感,卻從如澄淨天空般的眼神中能看出幾分。

  秦曉川:“……”這就完事了?這樣快?吞佛童子呢?

  劍僧玄蓮的背上多了一柄新的劍。黑色的劍柄,無劍鞘,暗紅色的劍刃。吞佛童子的隨身兵器在失去魔元的支撐後,會恢復成最初出廠時的模樣,短柄,單刃,雖然被稱為劍,實際上更像是刀。

  “他還是成功了。”

  劍僧玄蓮從背上取下朱厭,將之遞給秦曉川:“你既然為他之弟子,當擁有保管此劍之資格。”

  “吞佛童子心心念念,除去要破壞北域佛脈,便是追查吾聖域萬聖岩之下落,可見自從數百年前道境與玄宗並肩一戰後,魔人之復仇欲望甚是強烈。”一蓮托生將收攏起的遺骨打包起來,輕聲一歎:“唉,引火燒身呐。”

  “聖域已封,卻未曾通知你我。”

  劍僧玄蓮神色依舊很不好看:“這件事,

吾日後定會向光明尊者討要說法。”  秦曉川看看左看看右,聳聳肩,低頭研究手裡的朱厭劍。朱厭不重,握在手中輕微傳來很舒服的感覺。大概是劍中魔性沉睡的關系,如果不是明知道這柄劍的屬性,除了暗紅如血的劍刃,乍一看也不像是如何的殺戮深重。

  “玄蓮,你之脾氣依舊如此。可還記得吾贈送你的四句詩?”一蓮托生經過一夜的辯駁,終於用萬聖岩的消息引誘吞佛童子同意交換佩劍,並捉準機會封住他的魔氣,引出潛藏在魔人心中的第二種人格。從此北域再無吞佛童子,卻多了一名懵懵懂懂的劍者。那劍者,一蓮托生原本想要將人帶回九峰蓮潃,被聞訊趕來的師弟劍僧玄蓮嚴厲阻止。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佛性常清淨,何處有塵埃!”

  劍僧玄蓮神色一緩,雙手合十,剛要念誦佛號,抬頭看見了正凝視朱厭的秦曉川。秦曉川就覺得眼前人影一晃,手中的朱厭劍突然被人劈手奪下,心裡無端湧起一股怒氣:搶人的裝備,殺殺殺!

  但是秦曉川立刻警醒,脊背一陣發涼,主動向後退了兩三步。

  “妖性!”劍僧玄蓮審視秦曉川。

  “妖便不能向佛了嗎?”秦曉川雖然知道自己剛剛恐怕是心神有隙被朱厭暗藏之魔性引誘,口中不甘示弱:“你怎麽能起分別心!”當他對佛教一無所知還是?上輩子信息大爆炸,誰還不知道點玄機比如佛本是道!

  “哈。”劍僧玄蓮轉向一蓮托生,神情嚴肅挺正式地道:“此子可造。”

  一蓮托生一臉與有榮焉。秦曉川內心頓時感覺自己又坑了自己一把。

  “這魔劍要怎樣辦?”劍僧玄蓮很頭疼。一蓮托生凝視朱厭不語。他的天命已改,根源就在他所收的弟子身上。於是兩位佛門大師不約而同,將目光轉向秦曉川。

  秦曉川嘗試道:“熔了它?”

  可以有,但是誰來熔?

  一蓮托生原本的想法是要將魔劍帶回九峰蓮潃,借佛脈之力鎮壓。這想法不但劍僧玄蓮表示反對,理由是師兄如今已經是有徒弟的人,不能如此任性。秦曉川同樣表達自己絕不願意被魔所誘惑,要從此和朱厭勢不兩立。開什麽玩笑,秦曉川可是知道九峰蓮潃裡面養著什麽東西,既然已經插了手,那就乾脆插手到底!

  “朱厭由魔火所鍛造,非一般凡火所能為。以令狐神逸之根基,若再過百年,或許有一線希望。”

  令狐家的忘年交雖然鑄劍青出於藍,但是根基太淺,年輕人一個,功體還沒一蓮托生新收的徒弟來得渾厚。

  “我知道有一個人!”在這個時候,就該是雨霖鈴上場的時候了。仿佛冥冥中有一隻手撥弄了命運,如果秦曉川沒有跟上一蓮托生,就不會替他去取鐵,就不會認出在令狐家做客的小女子正是數百年前流傳於世的鑄劍大師煉青冥,此時也就不會因為為難朱厭而想起雨霖鈴。

  修書一封,委托了北隅皇城附近的綠林組織钜鋒裡送往令狐宅。一蓮托生在中原佛門的名聲似乎褒貶不一,但在北域這邊卻極為受到尊崇。钜鋒裡專門派出高手一步天履護送書信,很快得到了回應。日夜兼程不眠不休,作為鑄劍師一脈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令狐神逸親自走了這一趟。

  “煉青冥前輩願意一試。”令狐神逸道:“但有一個條件,成功之後,未來或許需要秦小友替她做一件事。”很為難,這個人情不好還。

  “答應了!”秦曉川很鎮靜。

  一個小女子,能有什麽事情需要他來忙,追情郎嗎?再由钜鋒裡專人護送,將朱厭和令狐神逸一起帶了回去。幾天之後,一步天履送來了一顆暗紅色的大鐵球,足有兩個成年人拳頭大小……朱厭劍,真的被熔掉了。

  當真正見證了這個結果,秦曉川內心要捶地。這以後的未來要怎麽玩?好想看吞佛童子之後裂掉的臉。

  “泥鏡台亦有百年佛脈,不如吾將這團廢鐵帶回,適時擦拭,以淨業障。”劍僧玄蓮緊繃了好幾天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能看到自家師兄又一次從作死中安然歸來,真是……師侄你辛苦。

  “善。”

  這一次,一蓮托生並未有意見,而是將目光轉向秦曉川。

  “我要先回瀚海一趟。”秦曉川站起身,雙手合十,指間捏著一串新車出來的木質念珠:“出來得太久,我不能就這樣丟下奉養我的四族之人。”

  一蓮托生的目光溫和,像是直接看到了他的心底:“吾留下,等你歸來,再一同前往九峰蓮潃。”

  “還需將師侄之存在通告北域佛脈,以及聖域之處!”劍僧玄蓮臨走前提示:“以師兄在佛門之地位,本不該如此草率收徒。”

  緣分到來而已。就和那位來自佛鄉寒山古刹的枯禪尊者一樣,有的時候,這就是天命。

  除了牧神之外,秦曉川還有一件事並沒有告訴一蓮托生。枯禪尊者化佛歸去後所留下的舍利子並沒有被當時跟過來的古刹羅漢帶走,而是有意無意被他昧了下來,就藏在那一串新佛珠中間。對於這位能使用佛門極招的聖者居然就這樣輕易地“為他死了”,這件事秦曉川心中始終存有疑慮。他並不覺得自己能有那麽大的面子,一聲令下就能讓佛鄉尊者甘願犧牲性命。

  雖然說,枯禪尊者其實是天命已盡,化佛升華,和普通的“死”還是有點差距的——這是後來一蓮托生收徒之後,為了不讓秦曉川對佛門留下心理陰影,專程給他科普了一下。

  不然你猜寒山古刹的那位黃衣羅漢還會不會那麽客氣!

  一踏入絕對安全的瀚海森林,秦曉川肩膀立刻就放松了下來。短短幾天時間,卻像是比這十年修行更漫長,一瞬間,他就成了以前最討厭的和尚。

  這段期間四族一切平靜,只和佛門有關的吞佛童子鬧動並沒有波及到靠近中原這邊。拿走枕頭秘笈的楚王孫也沒有消息過來,也許是練功練得很順利。

  秦曉川慢慢走到聖水源邊。也許是感受到他心中壓抑的怒氣,原本偶爾總喜歡給他使點小絆子的藤條們飛快竄走,遠遠避開。他將木杖戳在泉眼旁邊,將佛珠又往手腕纏繞了一圈,就這麽直接跳進泉水裡,讓滿含聖氣的泉水浸濕了全身:“出來!”一聲冷喝,針對的是存在於虛實之間的靈魂。

  “你不出來,我便回去將此事告訴阿姐!”

  秦曉川道:“凜若梅一定很希望知道,我為何會突然出家這件事的細節!”

  靜默。

  原始林一片陰暗,空氣中唯有木屬性和水屬性的靈氣,繚繞在白袍人的周圍,在緩緩流轉。

  ‘唉。’

  終於牧神的聲音再次從耳邊響起:‘吾說過,吾對你並無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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