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柔軟的語調，這樣可憐的聲音，這樣顫抖的身軀，這樣無助的表情，這一切都是以前的賀堯所不舍得去傷害的，但換來的下場，現在想起來都叫賀堯心寒。

“宋秋景，你的眼淚對我已經沒用了。”賀堯冷漠一笑，銳利的眉眼，英氣的表情，成為了宋秋景記憶中最後一個景象，“我再也不是那個蠢貨了。”

下一刻，賀堯手中力道加大，輕而易舉擰斷了宋秋景纖細的脖子，她眼睛瞪得滾圓，致死都不瞑目一般。

看著她的腦袋以一個詭異的弧度耷拉下來，賀堯慢慢閉上了眼睛，將其中的酸澀、痛苦和彷徨吞咽下去。

而他心上的枷鎖，終於消失，只是另外一種沉重和無措，也悄然埋上心魂。

“咚……”

宋秋景的屍體落在地上，賀炎走了上來，丟出一團火焰將它燒毀，拍了拍賀堯的肩膀，用力握住。

賀堯深呼吸一口氣就，轉頭對賀炎道:“你放心吧，我沒事的，哥哥。”

一聲哥哥，讓賀炎眼瞳微微一縮，半晌才笑了起來:“你小子……”

兩兄弟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反倒是陸九缺嘖嘖稱奇走了上去，詫異道:“你們當真是兩兄弟?”她還以為賀炎是賀家神秘少主呢，“你們兩個怎麽一點都不像啊?”一個狡猾的如同老狐狸一樣，一個卻是直頭直腦一根筋，簡而言之就是蠢得像豬。

賀堯尷尬摸了摸後腦杓，笑道:“我隻記得我哥哥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後來我越想越覺得不對，我不停的犯錯犯蠢，但最後還能拚著最後一口氣救我的人，不是我哥哥還能是誰?”還有上次的破星事件，哥哥因為就他受了這麽重的傷，越想越覺得內疚。

“你小子還有點自知之明啊。”

“哥！！”

“哈哈！”

賀炎爽朗一笑，雖然臉上依舊戴著面具，但他眼底溫情和煦的目光，陸九缺不會看錯，她這下是真的相信會有基因突變這樣東西了！

狐狸和豬，還真是兄弟啊！

……

等把四周的殘骸都收拾乾淨之後，賀炎問道:“九小姐現在準備回去麽?”

陸九缺眨眨眼，笑道:“我不回去啊，我要去萬峰城。”

“你真的要去啊！”賀堯驚訝道，“我還以為那只是你的一個托辭呢。”

“不，有些東西，我要親自確認一下，所以我要過去一趟。”陸九缺抬眸道，如果這萬峰城的萬家就是天辰大陸萬家的本家……她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的。

“我們跟你一起去?”賀炎忽然道，說完自己都有些驚訝，他為什麽會這麽說，他明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例如宋詞和宋秋景的死。

宋詞可是赫赫有名的九州學院的分院長，他的生死存亡直接影響著九州學院和九州大陸之上的格局變化，而宋詞和宋秋景又是死在了和他們一起外出的途中……

如果不好好收拾殘局，就算他們賀家也會惹上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