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軍你小子，休想把爺爺我當槍使！”

“該死的，你聽到了麽?爺爺和你說話呢！”

“靠！你聾了?！”

“可惡啊……”

……

那幼稚得好像稚童吵架一樣的架勢，叫陸九缺一陣呆滯，破星笑著解釋男子的身份，凌徹，青州第一傭兵團雷霆傭兵團的團長，和破軍相識多年，是對手，也是莫逆之交。

呃，找一個對手來看地盤?

這樣的狀況下，他們真的可以順利出航嗎?

事實證明陸九缺的擔心是多余的，翌日天色剛剛破曉，他們便已經出海了。

這次破軍不便太張揚，並未使用軍艦，而是叫人使出了一艘通體灰白，看似十分低調，實則奢華異常的兩層巨船。

這艘船和陸九缺他們來時所乘坐的船當然不可相提並論，如果不是腳下起伏的海水波瀾，陸九缺甚至會以為自己還處於地上某一處宮殿中。

被陸九缺遺忘已久的阿滾這裡看看那裡摸摸，恨不得把臉都貼在這船上。

“太美了啊……九小姐，這船簡直就是藝術品啊！”

陸九缺懶得理會沒見識的阿滾，索性拉著倪香香一起跳入海中去修煉了。

鮫人族的人見自己終於重新回到了大海之中，心情怎一個雀躍了得。

“我們終於要回去了……”

“是啊，回到鮫人族後，我們就再也不用顛沛流離了，太好了。”

“我的心情很激動，終於守得雲開了。”

……

申海站在船頭，聽著鮫人們的議論看著延綿無盡的海洋，慢慢攥緊了拳頭。

申空踱步走到了申海身邊，冷聲道:“你姐姐醒了，只是現在情緒很激動，她得知我們現在準備前往藍海鮫人族，渾身都顫抖了起來，情況不怎麽好。”

“嗯。”申海輕輕點頭，很是平靜。

申空詫異挑眉:“你沒話說?那是你唯一的姐姐。”

“我該說什麽?”申海反問，再也看不出當初孩童般的稚嫩。

申海笑了笑:“你應該知道，你姐姐對陸九缺的怨恨……你應該……”

“知道。”

“那……”

“這是她自找的。”申海眼神中帶著點點的冷意，幽幽道，“陸九缺是送們回藍海鮫人族的功臣，她不該這般屢次挑釁，而且陸九缺不是說了麽，最後會讓她完好無損。”

申空嗤笑一聲，抬眸凝視著遠方的海，自言自語起來:“功臣……功臣……”呵呵，陸九缺的確是攻城，對他們而言的功臣。

慢慢垂眸斂下了眼底的陰鬱，申空又眼神複雜看了眼申海，這才轉身進入船艙。

申海靜靜看著申空離開的背影，眉宇間籠罩上了陰寒。

忽然，一道聲音從他的下方傳來:“喂，申海，你的臉色很難看你知道麽?”

申海低頭看去，少女如同出水的美人魚般從水下鑽了出來，墨發如瀑，精致潔白的面孔在陽光照耀之下，美得不可思議。

“九姐姐?”申海詫異道，立刻有些慌亂起來，“你……你從什麽時候開始在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