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一個炙熱綿長的吻,白斯聿心滿意足,支肘靠在牆壁上,看著紀安瑤微腫的紅唇,泛著晶瑩透亮的光澤,彌漫開別樣的誘惑。 瞧她這幅漾如春水的模樣,如果可以,他真想狠狠地再要她一回。
“老婆,你真甜。”
“別亂叫,誰是你老婆!”
“睡都睡了,不叫老婆叫什麽?”
“你睡了那麽多女人,難道都要叫老婆嗎?呵呵……我可不敢當。”
“我隻睡了你一個。”
“算了吧!鬼才會相信你的鬼話。”
嫌棄地推了他一把,紀安瑤縮著身子蹲在床頭,抓起被子裹成了一團,繼而伸出一條白皙纖細的手臂,攤開在他的面前。
“東西拿來!”
“什麽東西?”
“我的包啊!昨天不是說好的嗎?陪你一個晚上,你就把所有東西都還給我,難道堂堂白氏集團的太子爺還想賴帳不成?”
白斯聿輕提眉梢,不以為意。
“東西不在這裡,在維爾亞斯,晚上七點之後我會回去,到時候你可以過來拿。”
紀安瑤一臉狐疑,對他本能地持質疑態度。
“你以為我還會再去那個鬼地方嗎?”
“隨便你,東西不是我不給,是你自己不要……”
收回手,白斯聿抽身退了開,整了整衣服便要離開。
咬了咬嘴唇,眼角余光落在他紅腫的半個側臉上,紀安瑤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臉上的東西,不打算遮蓋一下嗎?就這麽出去……會不會太醒目了?”
倒不是在乎他的面子,他的死活她才不關心,可這掌印畢竟是她留下的,白斯聿要是就這麽出去,給那些陰魂不散的八卦狗仔給瞧見了,指不定又要鬧出什麽風風雨雨來,這兩天她惹的禍事已經夠多了,再要扯上這麽一出,接下來就別想有清淨日子過了!
抬手摸了一下臉頰,還有些火辣辣的疼,白斯聿扯起嘴角的一抹冷笑,剔眉睨了她一道。
“剛才打的時候不是挺順手?現在知道怕了?”
“我、我那時候以為是你給我下的藥,誰讓你有事沒事說什麽迷丨奸……我當然就先入為主了!要怪,就怪你自己嘴賤……”
“是啊,反正在你眼裡,我就是個變態,就是個禽獸,做什麽都是我的錯。”
“本來就是,別說得好像我冤枉了你似的!”
“好了,不跟你說了。”
隨手從桌上拿了手機,似乎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白斯聿眸光幽幽,閃過一絲邪肆的笑,一邊說著,一邊拔腿就往外走。
“這掌印我得留著,還有些用處,總不能白挨了這一記……回頭讓老爺子看看,他的兒媳婦有多厲害,要是吃乾抹盡不負責,恐怕要殺上門來鬧個翻天覆地不可。”
聽著這話有些不對勁兒,紀安瑤趕忙直起身子,阻攔道。
“喂!白斯聿!你別亂說啊!喂——喂!”
然而,回答她的卻只有一個大步走離的背影,乾脆利落,不帶絲毫停滯,隨後,一聲不輕不重的關門聲撲面而來,瞬間阻斷了她的聲音。
“砰——”
“靠!”
憤憤然罵了一句,紀安瑤倏地從床上跳了下來!
想要追上去,可全身上下光溜溜的,哪出得了門?總不能就這麽抱著一床被子跑出去吧?!那她可就真要變成整個曜光市的頭號笑話了!
聽到門外的腳步聲走遠,紀安瑤追之不及,
不免一陣泄氣,耷拉著肩膀坐回到床上,垂眸看了眼地上濕答答的衣服,還有凌亂得像是打了一場仗的床單和被子,全身上下的骨頭更像是被拆了一遍然後重新裝回去那樣,酸痛得稍微動一下都難受得緊……這個該死的白斯聿,真是禽獸不如! 吸了吸鼻子,鼻頭有些酸楚,可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遇上這樣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換成別人也就罷了,可偏偏是白斯聿那樣的家夥,她要是哭哭啼啼的,別人還當是她在矯情。
說白了,也確實用不著為了這種事撕心裂肺,縱然覺得心裡頭不舒坦,委屈也是有的……可從小到大,她經歷的破事兒太多了,數不勝數,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這點又算得了什麽?
她早就已經無堅不摧了。
扯開幾絲苦笑,紀安瑤勉強收整了一下心情。
人倒霉的時候不得不認栽,白斯聿要面子,她也不是不要臉,鬧得大家都面上無光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加之白氏家大業大,在曜光市隻手遮天,狠狠地壓了顧氏一頭,哪怕爺爺有心要幫她討回公道,也不見得能吃到什麽好果子,更何況顧明遠一向忌憚白氏,根本就不可能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女兒去得罪白家的人。
這個世界本就沒有公平和道理可講,紀安瑤很清楚這一點,而且昨天晚上的事她也稀裡糊塗, 有人要算計她是肯定的,只不過這個人是誰……還有待商榷。
至於白斯聿,就當是免費嫖了隻鴨,長得不賴,身材又棒,她也不算太吃虧,就是技術差了點……哎,是真差!
自我安慰洗腦了一陣,紀安瑤終於緩回了一些,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打了電話給尹媚兒讓她去迷魅接人,後來肯定沒接到,這會兒怕是要急死了!
想到這,紀安瑤立刻爬到床頭抓過櫃子上的手提包,從裡面飛快地摸出手機。
“該死,沒電了!”
也沒帶充電器。
正想掛個電話給前台,就聽門外想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跟著就篤篤篤地敲響了門板!
“安瑤!瑤瑤!你在裡面嗎?!在裡面就應一聲啊!快把門打開!”
聽到這個聲音,紀安瑤鼻頭一酸,差點沒飆出淚花來。
是尹媚兒他們!
急急忙忙裹著一整床被子挪到了門邊,一打開門,紀安瑤當場就傻了!
“韓奕……你、你怎麽也在?”
一抬眸,闖入眼簾的便是紀安瑤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從脖子往下,遍布了整個胸前,再下面雖然有被子裹著看不真切,但就算是用腳趾頭想,也能想象得到是個什麽樣的光景!
“閻烈這個畜生!”
摔下一句話,韓奕扭頭就走。
袖子下,拳頭死死捏緊,手背青筋暴起,俊酷的臉上寫滿了盛怒,眼底狂瀾湧動,掀開令人色變的驚濤駭浪,一路大步流星走過,迎面的人慌忙閃躲,唯恐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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