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頭,卻見白斯聿隨手解開了襯衫的紐扣,一邊脫衣服,一邊朝她走了過來。
霎時間,紀安瑤的臉頰頓時更紅了,忍不住嚷嚷道。
“你進來幹什麽?我、我還沒洗完呢!”
“那就一起洗。”
白斯聿微勾嘴角,扯開一抹壞笑,不等紀安瑤再說些什麽,就隨手將衣服丟到了一邊,爾後在某人“囧囧有神”的注視下,大喇喇地坐進了浴缸裡。
池水的表面,浮著一層厚厚的泡沫,遮擋住了大半的春色。
然而,即便紀安瑤只露出了光裸的肩頭,卻反而更添誘人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想要深入了解,一探那層潔白的泡沫之下所隱藏的大好春光。
看到白斯聿硬生生地擠了進來,紀安瑤不由得往後縮了縮,總覺得今天晚上的白斯聿,顯得特別的“可怕”!
尤其是那兩道目光灼灼的滾燙視線,就那麽無遮無攔地落在了她的身上,像是要把她活生生地拆吞腹一樣!
愣了愣,紀安瑤才猛地像是想起了什麽,忙不迭地開口道。
“你的傷……”
“已經好了。”
“前幾天不是還沒落痂嗎?”
“你要檢查一下嗎?”
半眯著眼睛,白斯聿神情曖昧地看著紀安瑤,一邊說著,一邊就要站起身來。
曉得他身上的衣服脫得精光,一絲不掛的,真要站起身……那畫面太美,簡直讓人不敢想象,紀安瑤立刻伸手拉住了他。
“不……不要了!”
哪怕在這之前,她跟白斯聿有過無數次的肌膚相親,但比起某隻禽獸銅牆鐵壁般的厚臉皮,紀安瑤還是望塵莫及。
再加上兩人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親密接觸過了,好不容易“近墨者黑”的紀安瑤又被時間漂成了一朵小白花兒,眼下面對著白斯聿的“咄咄逼人”,神色間不免有些局促。
臉上的溫度更是噌噌噌地飛速上升!
看到她一副嬌羞的模樣,白斯聿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忍不住多逗弄了兩句。
“真的不‘檢查’了嗎?聽護士說……你以前每天都會幫我‘檢查’,而且還是特別仔細的那種,連我身上有幾道傷口,各在什麽位置,都數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自己只能看到一部分的,說不定漏了什麽地方,還是你再幫我‘檢查’一遍吧。”
說著,白斯聿又要站起來。
紀安瑤神色一慌,條件反射性地又要去拽他。
下一秒,卻是被他伸手一撈,順勢攬進了懷裡……身體的重心一個不穩,紀安瑤只能伸手環住他的後背,陡而同他抱了個滿懷。
白斯聿低低一笑,湊到她的耳邊輕輕地呵出一口熱氣。
“還說不想‘檢查’?……嗯?”
紀安瑤心尖兒一顫,感覺再要這麽繼續發展下去,氣氛絕對會變得很危險!
睜開眼,瞅見浴缸邊放著的洗浴用品,紀安瑤驟然眼前一亮,揚聲道。
“你不是說看不見後背嗎?要不然……我幫你擦背吧!”
難得紀安瑤如此熱情主動,白斯聿自然不好拒絕她,便就松開了手,言笑晏晏地答應了下來,眉眼之間卻是噙滿了曖昧的氣息。
“好。”
紀安瑤紅著耳根,從邊上拿起了浴鹽,等到白斯聿轉過了身,便就小心翼翼地往他的背上抹。
盡管他身上的傷口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是疤痕還在。
一道又一道的,有長有短,有深有淺……交錯盤雜在原本完美無瑕的肌膚上,便是現在看著,也還是讓人覺得觸目驚心。
下意識的,紀安瑤放輕了力道,指腹沿著傷疤緩緩劃過,眼前隨之浮現出了那天在倉庫裡的情形……縱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可每次回想起來,都好像是發生在昨天一樣。
感覺到紀安瑤的異樣,白斯聿不由開口問了一句。
“怎麽了?”
紀安瑤扁了扁嘴唇,口吻之中滿滿都是心疼。
“你的背上……好多傷疤啊……”
聞言,白斯聿皺了皺眉頭,非常關切地追問道。
“是不是很醜?”
紀安瑤微微搖頭。
意識到他背對著自己,什麽都看不見,便又回了一聲。
“也不算很醜,就是有點兒明顯……看到你身上這麽多的傷口,我就忍不住想起那天的事情,都是為了我,才害你受那麽重的傷……”
“不是說好了嗎?不許再想那天的事。”
“哦。”
乖乖地應了一聲,紀安瑤便就沒再繼續剛剛的話題,隻埋著頭,認認真真地幫他擦拭背部。
講道理……
白斯聿的身材真的是很好。
寬肩窄腰,肌肉精壯,全身上下沒有一絲絲的贅肉,也不像是白切雞那樣沒有營養,就算不靠那張顛倒眾生的臉,隻秀身段,也分分鍾能迷倒一大片女人。
尤其是像眼前這樣,在氤氳的水汽中,掛著晶瑩的水珠……更是色氣滿滿,充滿了濃濃的誘惑!
一開始,紀安瑤的關注點落在了疤痕上,還沒有覺得什麽。
等到轉移了注意力,好不容易才降下去的燥熱霎時間又唰唰地冒了出來,於瞬間傳遍了四肢百骸。
偏偏這個時候,白斯聿還要壞心眼兒地抓著她的手,伸向不該伸的地方……
虧得紀安瑤眼疾手快,一把抽了回來,爾後裹上浴巾飛快地逃了出去, 光著腳丫子一溜煙兒地跑去了另外一個浴室。
真是夠了!
洗澡就洗澡,泡什麽鴛鴦浴……還能不能讓人好好地泡澡了?
笑眯眯地看著紀安瑤跑開,白斯聿倒是沒有追出去,再繼續這麽玩火……他真的會忍不住直接在浴室裡就要了她,還是滿身泡泡的那種,畫風貌似有些不太正常?
當紀安瑤洗完澡回到房間的時候,白斯聿已經擦乾頭髮躺在床上了,耳邊貼著手機,在跟誰打電話。
“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消除疤痕?至少……看起來不是那麽明顯,什麽自戀不自戀的,我只是不想瑤瑤看到了難過……”
聽到這話,紀安瑤心頭微蕩,不由生出了幾分感動。
又聽白斯聿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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