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炎去了很久才回來,言擎差點丟掉魚竿去尋他,見他終於晃晃悠悠的拎著水桶回來,忍不住問:“怎麽去了這麽久?”
“別提了,遇上我二舅,躲了半天。”
“躲什麽?又沒做虧心事,你二舅在哪?”
“你不知道,”龍炎見旁邊有人,不好說話,言擎已經讓人準備好了遊船,烤架都已經搬上去了,索性兩個人都上了船,開出了一些距離,擺脫掉張總和他妹妹後,龍炎才說:“我二舅之前敲打過我,他好像知道我們的事情,叫我不要胡來。”
“冷夜謹說的?”
“應該不是謹哥說的,不過之前你競選總統失利,本來就有苗頭,二舅很早就把我叫過去,深度教育了我一番,被我打馬虎眼糊弄過去了,上次在總統的婚禮上,我們兩個接到手捧花,晚宴上二舅又把我叫過去,叫我不要做出讓父母操心的事,你說,他是不是知道了?”
言擎想了一下,道:“估計是沒瞞住前總統的慧眼。這件事早晚都是需要和你父母溝通的,知道也好,你二舅在哪?中午一起吃飯?”
“別,咱玩咱的,我可頂不住壓力,我最怕二舅了,見到他就跟老鼠見到貓似的,中午和他一起吃飯,這飯能吃得愉快嗎?”
龍炎拿起燒烤架子上的一串羊肉串,邊吃邊說:“你還是快點烤魚吧,中午我們就在這湖上燒烤,反正我帶來梅子酒,兩個人喝著小酒,吃了燒烤,看著山湖風光,多逍遙愜意?”
言擎卷起袖子,往洗盡的魚上抹作料,聞言笑了下:“還以為你膽子挺大的。”
“我這可不是膽小!”龍炎差點炸毛。
言擎唇角的輕笑又深了幾分:“嗯,你膽子是不小,拿著空調遙控器當著我的面正大光明的謀劃怎麽攻了我,幾十種方案,樣樣都天衣無縫。”
龍炎聞言臉靦得錯開,暗道媽蛋:“你還好意思說,老子計劃了幾十種方案,最後一遭喝醉全泡湯了你還拿這件事來調侃我?”
言擎笑而不語,剛要開口,龍炎就截了他的話:“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你還是老老實實烤魚吧,免得我把你踹下湖。”
“你覺得我要說什麽?”
不就是想問我屁股痛不痛,從昨晚到現在,這隻老狐狸關注的都是這件事!
龍炎耳根泛紅,心跳有些亂了,懊惱又不想表現得太在意。
“烤你的魚吧!”
言擎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再看他一眼,龍炎卷曲起袖子:“再看我,我真踹了,讓你遊湖。”
“我游泳技術不錯,你應該明白,炎炎。”
“不許那麽叫我。我要是叫你一個大老爺們擎擎,你惡不惡心?”
“我倒是無妨,你想怎麽叫都行,叫老婆都行。”
龍炎磨牙:“以前怎麽沒見你臉皮這麽厚?真是真人不露相!”
言擎笑而不語,調侃夠了便專心的折騰手指的魚,拿著刷子往魚身上刷醬料,神情和動作都帶著幾分悠閑自得的慵懶姿態,看上去漫不經心,卻獨成一番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