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瑩,回去穿衣服,不然凍死。”童璐雙手抱膝,叫她。
“你去幫我取一下吧,我看看雪,不冷。”
童璐叫了幾句,她反而越走越遠,沒辦法,只能自己折回去取外套,腳步很快。
徐瑩冷得渾身一個激靈,只希望冷夜榮快點走遠,她好回去取衣服,卻不想身後傳來男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緊接著,一件厚實保暖的男性風衣裹住了她單薄的身體。
徐瑩回眸,看清楚是誰,眉頭一蹙,直接將風衣推掉:“用不著,謝謝。”
說完扭頭就走,手臂被人猛的扣住,冷夜榮強硬將大衣蓋在她的身上,將她裹得嚴嚴實實,徐瑩用力甩開他,將風衣丟到地上:“冷夜榮,離我遠點!”
一個當眾拒絕娶她的男人,一個她怎麽求他給點反應他始終冷淡如水的男人,現在關心她是不是太假?誰稀罕穿他的大衣,她徐瑩寧願凍死都不想再沾染上他的東西,免得她撕心裂肺的心死灰複燃再對他生出感情,到時候又沒日沒夜的單相思。
“把衣服穿上別胡鬧。”
冷夜榮眯著眼,盯著她身上低領的禮服,一雙修長的腿皮膚全暴露在外面,現在室外將近零度,她竟然若無其事的站在雪地裡晃悠,難道也想和嫂子一樣凍得急性肺炎?
他強硬將風衣僅裹住她,徐瑩哪裡肯,冷夜榮沒辦法,摟住她的手腕,大步往洋樓的方向走。
徐瑩用力甩,甩不掉,被他拉到了暖氣十足的室內,他終於松開她,旋即走開,再也半點溫情,仿佛剛才擔心她冷著動著的男人只是一場錯覺。
徐瑩的鼻子一酸,這算什麽?
手臂被他緊扣的肌膚,依舊殘存著那抹力道,但使力的人,卻讓她覺得比戶外的雪花更冷,冷得她的心來不及喜,就應該更大的痛。
“冷夜榮,你混蛋!”她對著他的後背,大喊,眼淚都滾出來!
童璐拿著兩件厚大衣跑過來,將一件遞給她,徐瑩不接:“抱歉,我不能陪你了,我想回親人身邊,太冷了。”太冷的是心。
說完,失魂落魄的回了宴會廳。
童璐披上厚厚的大衣, 獨自一人沒入漫天飛雪裡,就在此時,耳邊傳來一聲炸響,抬頭望去,是國宴禮花表演,煙花璀璨的在大雪裡綻放,好美。
美得讓人屏住了呼吸,無限的瞎想……
童璐揚起唇角,不確定是禮花美,還是心情美,只知道她的心,說不出的感覺,似苦更甜。
她靜靜的站在雪地裡,忽然,身後一道身軀貼了上來,自後包裹住她,和纖細的她貼得密密實實,毫無縫隙。
童璐一驚,下意識的回頭,還沒看清楚男人的臉,就聞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溫暖而強大,僵硬的身體瞬間放松下來,她衝他笑了下:“你怎麽也出來了?”
男人不說話,隻將她冰冷的身體納入懷裡,戶外並非沒有人,光線昏暗的冰天雪地裡,也有其他賓客出來賞雪,童璐多少有些放不開,輕推了推他,他卻增加了幾分力道,不但沒松開她,反而將她越抱越緊,隨便尋了個話題:“姍姍今晚一直很不高興,想去你身邊,我不許她去,跟我鬧了一整晚上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