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璐腦袋嗡的一聲,不知何時眼神找回了聚焦,似受到刺激般,粉拳緊握,用力推他,比任何時候都抗拒,哪怕他的吻能夠奪走她的心魂,讓她恨不得立刻沉淪。 她用力掐他,無所不用其極想要將他趕出,抗拒的力道,史無前例的強硬。
冷夜謹的所有動作,驟然一頓,退出她的口腔,掐著她的下顎,要她直視自己:“你真的如此抗拒,我碰你一下到底能讓你多惡心?”
他自上而下俯視她,眼底已風雲聚攏起大片大片的陰霾,周身的氣場也隨之大變。
童璐心頭正惶恐,情緒同樣激動的低吼:“會傳染你不知道嗎?萬一傳染怎麽辦?怎麽辦?”說著眼眶陡然一紅,用力推開,抬起踹了他一下:“離我遠點!你離我遠點!你真的不怕死想要和我同歸已盡嗎?”
冷夜謹眉目一深,陰霾散去一些,卻捏緊著她的下巴不放:“擔心我?”
“沒有,你快滾開!”她心中發急,用力推他:“快去洗澡!去衝洗!”
冷夜謹掌心拂過她的額頭,幫她理了理額前的劉海,再次壓住她的身體,眼神裡哪裡還有陰霾?只有醉笑:“不會傳染,忘了我是非人類,小小艾滋對我毫無影響。”
她依舊推他,粉拳狠狠砸他後背,最後雙臂反被推高,男人的手在她後腰凹窩位置上不輕不重地一刮,她所有的力氣,瞬間一散。
她只能含怨瞪他。
“不相信我?我說不會傳染,就不可能傳染!拋開這個不說,你願不願意給我?”
真的不會傳染?童璐盯著他,聲音低喘:“你是不是因為我病了,所以才想欺負我?”
冷夜謹眉心一跳:“為什麽這麽問?”
“只是一種猜想,是不是你告訴我?”她緊盯著他,情緒染著激動並未平複:“每次我病了,你都欺負我,平時也沒見你這般獸性大發,偏這個時候,你比任何時候都冷酷無情!”
性格和行為完全不符,但她又不能很肯定,畢竟她沒病的時候,他也不是沒欺負過她!
這些天她腦子裡早就有一種大膽的猜測:如果季一鳴不是神醫,那麽小叔就是神醫!
第一次中迷情藥,他給她當解藥,事後大腿上被她自己掐出傷的皮膚完好無損,當時她覺得特別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次酒後亂性,當時她的臉被童娟劃了一個大口子,結果早上醒來皮膚完好無損,當然她有擦季一鳴的藥;
第三次食物中毒,她疼到氣若遊絲,他竟然欺凌病重的她,事後她覺得身體不再疼痛,當然當時泡過季一鳴的藥浴;但以小叔的性格,不應該在當時欺負病重的她。
可是第四次,她並沒有受傷,他卻把自己壓在床上欺負了一整夜;
第五次她也沒有受傷,他同樣在舅舅家,欺負她;
第六次,火災當晚季一鳴有給她處理傷口,她也被他欺凌過,之後腳底板完好無損。
第七次,她喝醉了酒又沒受傷;
第八次,也就是此刻,她發著燒,他竟然半夜來襲,真的和他平時的性格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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