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生病住院,動了個小手術,手術時候身上不能佩戴東西,所以便把玉墜摘了下來,後來便再也沒找到,可能是醫院裡有人順手牽羊拿走了。”
殷夫人一聽,聲音立刻緊張起來:“什麽手術,怎麽還動過手術?”
“小手術而已,早好了呢。”童璐吐舌。
那也心疼,殷夫人拉著她的手,滿眼掩飾不住的母愛,童璐哪裡感受不到?
心底很沉重,她知道自己接受了這個身份,兩黨不相容,她和冷夜謹要走在一起,不但會害了冷夜謹,也會害了殷閣下,男人們背負的家族責任和抱負,她哪裡能讓他們因她為難?
回屋後,童璐當著父母的面,提及自己不想公開身世的想法。
殷夫人大為不解:“璐璐,為什麽?你不喜歡我們?我們準備帶你去南方,認識家裡的親戚,辦個大型的宴會讓你認祖歸宗,將你失而復得的喜悅分享給所有人。”
童璐迎上父母不解的目光,又掃了眼陰沉下臉的殷戰,紅唇翕動:“我喜歡冷夜謹。”
從未在任何人面前,主動的說出過這幾個字,甚至從未在冷夜謹的面前,說過喜歡兩個字,此刻當著父母的面,鼓足了勇氣,說出幾個字,臉頰緋紅,聲音卻很堅定。
“我想和他在一起。”
“你說誰?”殷先生大為震驚,臉色陡然轉變:“冷威家那個臭小子?”
童璐臊得厲害,卻用力點頭。
“就是他,聽說,我小時候和他定過娃娃親,也許這是緣分,我不想錯過。”
“你怎麽喜歡他?”殷夫人驚訝了許久,說:“你們確實定過娃娃親,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以前我們家和冷家關系還不錯,夜瑾那孩子在我懷孕時候救過我的命,才保住了你,可現在你們身份有別。璐璐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家……”
“我知道。”童璐搶過話,看著殷夫人,眼神堅定:“我知道兩家政治立場不同,分屬兩個黨派陣營,我知道身為殷家的女兒,不可能嫁給冷家的兒子,所以我才不希望公布自己的身世,我不想到時候讓兩家為難,也不想讓自己為難,更不想自己的婚姻和政治扯上關系。”
童璐睫毛微顫,垂下眸子,硬著頭皮說著沒羞沒躁的話:“我在冷家住了大半年,長期的同居生活,心裡對他滋生出的感情,讓我情難自控,壓製不住,不舍得放棄。”
想摸摸自己的肚子說自己懷孕了,可欺騙父母這種事,她實在做不出來。
她說的話,全部都是真心話,不慘一絲假。
說完,起身,深深鞠了個躬:“我知道婚姻不是單純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個家庭的事,所以我再三考慮,即便知道說出來你們會生氣,但我還是希望你們成全。”
不然,將來一旦公開,她想以她的性子,即便再難以割舍,她都會理智的和冷夜謹相忘於江湖,不禍害他,也不禍害殷戰;所以在還有挽回的余地前,她得為自己爭取一把,不想將來把自己逼上訣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