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上一般不睡覺,稍後會去書店看看生意如何,你確定要一個人躺在男人的床上?”孤獨善見她不信,好言相勸:“你沒看我都是每天上午睡覺?我是夜貓子。”
南笙情軟硬不吃,甚至一本正經的教育:“我跟你說,你的身體素質差不是沒有道理的,你的生活習慣真的不能要,我決定要做個救世主,今晚幫你改掉紊亂的作息。”
孤獨善抬手,從她的頭上扯了兩根帶有毛囊的頭髮,南笙情疼得直皺眉:“幹嘛?”
孤獨善沒搭理她,將外衣脫掉放在衣架子上,隨後走進了洗手間,半響都沒有出來。
南笙情等了又等,都快等得不耐煩,她將自己埋在枕頭裡,就不信他不出來。
她就不信這個世界上真有人自帶殺人體質,和他睡一覺竟會一命嗚呼?說得好像她沒有和他睡過似的,騙鬼呢?
今晚就拆穿他的謊言,就算她信他活了幾百年,也絕對不信將來不能和他同床,肯定是借口!現在借口要被她捅破,所以裝不下去,只能躲在更衣室裡不出來?
南笙情哪裡知道,孤獨善已經離開,短暫不過十五分鍾的時間,已經把兩份dna樣本丟給了殷戰的萬能管家——賀幕僚長,讓他找人確定兩份dna是否來自同一個人。
“親愛噠,你掉進廁所裡了嗎?要不要我來救你?”
孤獨善從洗手間裡走出來,擦著乾紙巾擦著手:“你打算怎麽救我?”
“我可以給你送草紙呀。”
南笙情躺在床上,挪了挪地盤,分一半床出來給他,孤獨善冷俊不禁,從衣櫃裡重新拿出一床被子,丟到床上,直接蓋住了她聒噪的臉。
他躺下來,將被子攤開自己蓋著,和她涇渭分明,隨手熄滅燈,打算應付她一下,等她睡著了再將她抱回自己的房間。
南笙情整個人往被窩裡一轉,連頭都看不見,不過片刻功夫,就從她自己的被窩裡,爬到了他的被窩裡,從被子裡露出自己的腦袋,整理了一下頭髮,抬頭得意的朝他笑,即便是黑夜裡,也能借助著月光看到她眼睛裡燦爛的星光。
“你爸是不是從小就不管你?”孤獨善捏住她的鼻子:“所以沒有人告訴你女人主動鑽進男人的被窩是不體面不自愛的事情?”
“那還不是你害的?我本來是個特別矜持的姑娘,都是你整天說我不矜持,我就是被你說多了所以成了這幅德行,所以這個鍋我爸不背……”
南笙情抓著他的手臂給自己當枕頭,安安靜靜的往他的臂彎裡一趟,心滿意足:“再說我這是為了探究你說的話是不是實話,我又不亂來。我告訴你,你不許趁我睡著了對我亂來。”
孤獨善心裡想著在停屍房看到的女屍,側了側身,摸了摸她的臉蛋,心不在焉的搭腔:“從小到大吃了多少豬皮?把臉皮養得這麽厚?”
“你胡說八道,我從不是豬皮,我隻吃豬耳朵和豬尾巴,還必須是鹵的。”
孤獨善記下她的喜好,心裡沉甸甸的:“安靜睡覺,再不睡明天就別想爬起來上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