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閃過一抹笑,似苦澀,卻冰冷,或許余秘書說得對,她應該找個對象,然後他就可以用一紙離婚協議書,讓她去追去她的人生。 冷夜謹咬緊牙關,他不知道這個時候為什麽要去考慮別人,可是不想點事情轉移注意力,他怕自己撐不住,每個月的農歷十五,他體內的某些因子就跟吃了興奮劑似的,翻滾著叫囂,然後,身體一點點的虛弱,到最後,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
所以,他必須將自己關起來。
月亮越來越圓,冷夜謹感覺自己的身體一點點的下墜,意識一點點的渙散,骨骼血液裡的疼痛更是擴散全身,世界一片黑暗,只有墨黑色的瞳仁和銀色的夜光相得益彰,美得驚醒動魄。
“啊——————”
冷夜謹攥緊拳頭,咬緊牙關卻依舊無法不讓聲音溢出來。
不過,這間書房的隔音效果,是整棟別墅裡級別最好的,余秘書說就是原子彈爆炸的聲音,恐怕也不會傳出去,這讓他的嘶吼,多少有了幾分安全感。
童璐猛地驚醒,奇怪,她似乎隱隱約約間聽到痛苦的嘶吼,但是黑夜靜謐得很,難道是她的幻覺?
“也不知道哥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龍炎是四個人中話最多的,也是最藏不住心情的,不停的盯著高高掛起的銀月:“我真擔心他。”
“擔心又有什麽用,他不會讓任何人看到他虛弱的一面,這樣的擔驚受怕,經歷了整整兩年,你還沒習慣?”
冷夜榮性子最沉穩,話說得很涼薄,握著啤酒罐卻不知何時被他捏出深深的印。
夜魅語出驚人:“就像是大姨媽,疼疼就好了,你們擔心什麽?”
“我又沒來過大姨媽。”龍炎嘟噥一聲:“算了,喝酒,打牌。”
“四個人湊一桌,不喝酒打牌還能乾嗎?”
季一鳴輸得很慘,臉上貼滿小紙條,說話時候,小紙條一抖一抖的。
“啊——————”
童璐猛地起身,奇怪真的是她的錯覺嗎?可她明明隱隱約約聽到很痛苦的叫聲,到底是從哪裡傳出來的?若有若無,不行,她得去看看。
童璐翻身起床,離開臥室尋找聲音的來源,忍不住敲了敲隔壁臥室的門:“小叔,你在嗎?我好像聽到叫聲,你聽到了嗎?”
“小叔,你睡著了嗎?你在臥室嗎?”
她傍晚時候好像聽到小叔開車回來的聲音,但沒有看見他的人,他應該在臥室裡吧?
可是童璐喊了許久,並沒有人回應她,童璐只能自己去尋找聲音的來源,豎起耳朵聽了許久,最後耳朵貼著書房的門,“奇怪聲音貌似是從這裡面冒出來的?”
管家說書房不能進,是禁忌,小叔習慣在書房裡獨處。
可是童璐止不住好奇心。
童璐雙手趴著門,書房裡的門並沒有關緊,忽然咯吱一聲打開,童璐探頭探腦往裡望,書房裡空無一人,但書房內室的門縫裡,卻傳來光線,那隱隱約約的聲音,貌似是從書房內室傳出來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