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為了許願才出去玩的,我根本不信那些。”南笙情莫名有些惱,將雙肩包放下來,摘下旅遊帽,聽到男人說一聲:“曬黑了點,高原地區的紫外線看來很毒。”
南笙情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打錯了,脫口而出的話,很衝:“我本來就黑!”
其實她一點都不黑,皮膚像她媽,白著呢!
話一出口,她先在心裡失笑,覺得太情緒化,無趣的拎著包大步走進屋。
孤獨善挑了挑眉,跟了上去,伸手想要摸摸她的頭安撫,但南笙情忽然頓住腳步,轉過身來,他立刻收回了手,居高臨下的迎視上她瞪過來的目光。
“孤獨先生,我後天就開學了,明天晚上就得入校,你呢,你什麽時候開學?”
孤獨善被問倒了,一時沒回答。
南笙情從錢包裡拿出一張支票:“這是你之前借給我賠償肇事車款的錢,我爸讓我還給你,還有這兩個月的吃住費用,你算一算大概是多少錢,我另外轉給你。”
孤獨善沒接,蹙了蹙眉頭:“不用還了。”
南笙情硬是將支票塞到孤獨善手裡:“那不行,你又不是我的什麽人,我不能白花你的,白吃你的,白用你的,我又不是被包養了,或者乞丐。”
孤獨善捏著支票,眸色諱莫如深:“怎麽忽然這麽見外,之前也沒見你分得這麽清?”
“之前我以為我是住在我男朋友家,所以不用太客氣,現在我發現是我想多了,我這個人從來都是對自己人不客氣,對別人不敢客氣。”
所以,她這話的意思,是把他化為“別人”的陣營了?
孤獨善咀嚼著這句話,心底頗為不爽。
南笙情已經進屋,回到自己的臥室,休息了一會兒開始收拾行李。
她的行李不多,就幾件衣服,還有一些書籍,其他的東西基本都是孤獨善幫她置辦的,唯一一個重物件是那台台式電腦,她打算明天讓伍一哥幫她搬回家去。 /~半♣浮*生:.*無彈窗?@++
孤獨善斜靠著次臥的門口,默不作聲的看著她收拾行李,心情複雜。
看她收拾東西,竟有種整個家都被搬空的錯覺,她只是收了一些小物件,他卻產生一種人走茶涼的孤寂感,心頭空落落的,不好受。
可是開學,她要回學校住,他找不到阻攔的理由。
孤獨善施施然的出了門,打算到附近的超市買些菜回來,做些她愛吃的。
等他走後,南笙情忽然停下所有動作,坐在電腦前,抽出一張紙巾擤了擤鼻涕,鼻尖湧出的酸澀,有種特別想哭的衝動。
孤獨善推著購物車走在超市裡,選了好些酸奶,零食,打算讓她帶到學校裡去吃,選著選著,忽然抿了抿唇,像是對某些事有種未來的預見,他到底還是做出了選擇,抹掉了她的記憶,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不然整個暑假,17年的她不可能沒有來找過他哪怕一次。
孤獨善忽然有些意興闌珊,為自己辜負的一顆真心,似覺得歉意,又多選了些南笙情愛吃的零食,放進購物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