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漆黑的夜晚,天空中彌漫的霧氣遮蔽了月光。整個克萊恩王城在這樣的氣氛下顯得格外陰森。克羅蒂披上了一件帶頭套的灰白色鬥蓬,極為低調、普通、盡量不引人注目的穿過了亞修頓大橋,抵達了王城外的一處驛站。 此處驛站是從其它地區,輸送糧食和物資到克萊恩的中轉站。王城周邊地區,運送貨物和旅客的馬車都匯集於此。附近有錢的商賈和貴族老爺們都會派人,到此處驛站預約馬車夫。
使該驛站的規模在沃斯菲塔,乃至整個法魯西翁也都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儼然已經形成了一座小型市鎮。驛站小鎮內正燈火通明。人們匆匆忙忙、三五成群的穿行於街道兩側。時不時的還有一輛馬車從街道上疾馳而過。
在遍布著酒館和旅店的人行道上,不時還可以看見飲了酒的車夫們,手挽著手的在一起高聲歌唱;或者是喝醉的了的旅客,醉倒在店外被朋友攙扶了回去。
“小姐。都這麽晚了。要不要到我們的店裡來歇一歇?我們這的服務水平,在整個沃斯菲塔可都是一流的。”當克羅蒂經過一間大型旅館的門口時,站在門口的服務生見狀,禮貌的問她。
“謝謝。不用了。我還有急事。”克羅蒂也很有禮貌的回復對方。
“都這麽晚了。現在的世道又不好,很不安全的。而且我們旅店可以為您預定,明天早晨頭一班的馬車。”服務生不肯放棄的繼續勸說。
“實在是多謝。我沒有關系的。”克羅蒂微笑著說完這句話後,就繼續朝前走去。
“哎、哎、小姐。請等一等…”望著克羅蒂逐漸遠去的背影,服務生依舊不甘心放棄。
克羅蒂走後,一個穿帶頭套黑披風的旅客,來到了這座旅店的門口。
“請問您是要住店嗎?”服務生隨即尋問。
穿黑披風的旅客並沒有回答服務生的問題,而是徑直走進了旅店。服務生見狀,也趕忙跟了進去。
然後,克羅蒂就走到了驛站停放馬車的地方,望見寬闊的廣場上停靠著許多輛馬車,但馬兒們都已經被拴到了別處。觀望了一會周圍的環境,她又發現附近一座木製的小亭子內還有燈光;於是走了過去,看見了一個老頭正坐在亭子裡面打瞌睡。
“老人家。請問您是這裡的管理員嗎?”克羅蒂十分客氣的詢問。
“啊…不是。我只不過是個罩場子的守夜人而已。小姐,您要是有什麽事情,請明天再來吧。”老人睡眼惺忪的睜開了眼睛。
“不行啊。我有急事,必須馬上出發。請問,我能在哪兒找到這裡的負責人呢?”克羅蒂聽了老人的話後,焦急的繼續問。
“小姐,即使你有急事。可還是不行呐。由於現在的世道實在是不好,兵荒馬亂的;一到了夜晚,站裡的車夫都是不會出行的。我們的鎮長,也就是這座驛站的負責人,早就已經回家去了。你只有等到明天再來了。”老人解釋緣由。
“老人家。錢不是問題。但今天晚上,我必須得盡快出發。您一定要幫我想個辦法。”克羅蒂一邊說著,一邊就從懷裡掏出兩枚銀幣,遞了過去。
“這錢我可不能收。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我就不能在這裡乾下去了。而且我實在是幫不了你。如果現在,你非要啟程的話,就只能去找軍隊了。在夜間,也只有軍隊運送貨物的大車還沒有停駛。”老人舉起手臂,拒絕了克羅蒂遞來的銀幣。
見到對方一臉驚恐的模樣,
克羅蒂隻得也把手收了回去。 噠噠噠...嘎吱...突然,從她的背後傳來了一陣馬蹄奔跑、車輪碾壓著路面的響聲。前前後後足足有幾十輛大車,先後駛了過來。這些大車全部都是軍隊運送石料的馬車。
“小姐。這就是軍隊的車隊。現在要想啟程的話,也只能拜托他們了。”守夜人見狀,趕忙起身,走上前去拉攔在停車場入口處的障礙木欄。
“各位軍爺。您們都辛苦了。”守夜人一邊拉開木牆,一邊對坐在大車上的軍人們鞠躬行禮。
“老頭。我們要住的旅館,都按排好了嗎?”坐在第一輛大車上,排頭軍官模樣的軍人隨即發問。
“鎮長大人早就已經,替各位軍爺們安排好了。等貨卸了以後,我就領各位過去。”守夜人回答。見此情景,克羅蒂急忙轉身,背對著軍人,像沒事人一樣慢慢的往前走。當幾十輛大車全部進入了停車場後,軍人們紛紛從車上跳了下來。
接著,軍官模樣的人就開始指揮其他的軍人,從車上往下搬運卸載一些巨大的石塊。這些巨大的石塊都是,平時被用來建造宮殿的一種大理石,並且已經被切割成了四四方方的一般大小。
“這都是些什麽事啊?都這麽晚了。還讓我們從那麽老遠的地方,運這些石頭過來。元帥到底在想什麽啊?”一個搬運石塊的士兵,忍不住抱怨。
“而且還不讓請工人。不光要我們運送這麽老遠。還要我們連夜把這些石頭搬到倉庫裡去。這到底是為了什麽呀?”另一個士兵也不耐煩的附和了起來。
“都別說了!既然是元帥交待的重要任務。不管是什麽,我們都必須得完成。怎麽連我也忘了。記住,以後不能夠再稱元帥為元帥了,應該叫陛下才行!”軍官聞言,喝止了他的屬下。
“喔。我知道了。我們搬運的石頭肯定是,陛下用來修建新宮殿用的。”一個士兵恍然大悟的猜測。
“你懂個屁!建新宮殿,難道要把舊的克萊恩王宮拆掉嗎?我告訴你們,是一個叫塔克斯的家夥要陛下修一座神殿,至於修神殿要乾些什麽,本人也沒有打聽到。
所以你們這些家夥,就不要再提這件事了。如果讓陛下知道,你們在背後造謠說他要建造宮殿,我們全部只有吃不了兜著走的份。 懂了嗎?”軍官聞言,馬上厲聲訓斥。
“懂了。原來是這麽回事啊...”感慨之余,士兵們果然沒有繼續討論這件事情。
“塔克斯…”克羅蒂聞言,心中默念。
“站住!你是什麽人?”忽然,一個士兵衝克羅蒂所站的位置,吼叫了起來。
克羅蒂聽見了這聲吼叫,本能的一愣,剛想往前跑;但轉念又一想,就站在原地不動了。
“這位軍爺。她只不過是因為有急事,想要找輛馬車出行的旅客。”站在一旁的守夜人對那個軍人解釋。只見,克羅蒂轉回身,就開始往回走。
“她怎麽又回來了!?”那個吼叫的士兵見狀,迷惑不解的自問。
“我有要緊的事情,想找輛馬車。”離這些軍人還比較遠位置的克羅蒂開口喊道。
“小姐,那可不行。我們在這裡都有緊急的公務。天色已經很晚了,不怎麽安全。請你趕快回去吧。”這個時候,那個軍官開了口,奉勸克羅蒂。但他手握的軍刀,明顯早已抽出來了。
“那就,謝了。”說完,克羅蒂轉身就離開了。
“看來不是個探子,只是個旅客而已。”見克羅蒂走後,軍官將手中的軍刀插回了鞘中。
當克羅蒂正舒了一口氣後,一股晚間的寒風吹拂了過來。於是,她將裹在身上的披風使勁的收了收,想道:看來,今天只能夠先找個旅店,安頓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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