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一行人便離開了邁格拉沼澤毒瘴四溢的區域,來到了這片沼澤的邊緣地帶。只見緹娜舉起皇家禮製法杖,一輪橘紅的光芒便由下至上、從杖身閃耀而起,再次將一顆火紅色、五瓣花朵圖案的法術信號彈放上了天幕。 望見這顆法術信號彈徐徐升起,已經趕到了此處附近的凱文和梅爾急忙驅車駛來,來到了一行人的所在之處。第一顆法術信號彈升上了天空之後,他們就已經駕車調正了他們所在的位置,隻是不敢冒險進入毒瘴彌漫的區域。
於是緹娜、漢克斯和雷歐納德先後登上了馬車。獸人勇士見狀,緊跟著也攀上馬車,一屁股坐到了位置上。
在獸人勇士身旁,先行落座的雷歐納德見狀,開口質問:“你叫什麽名字?你去巴格拉姆的目地到底是什麽?”
獸人勇士聞言,不以為然的回答並反問:“我的名字是嚎。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本人要去傭兵協會成為一名正式傭兵。請問你們大家都該如何稱呼?”
獸人勇士指代嚎。
雷歐納德並不滿意嚎的回答,繼續刨根問底:“我是雷歐納德。還有,本人的意思是:你想成為一名正式傭兵的目地是什麽?”
凱文、梅爾、這兩個大劍士的小弟聞言,連忙跟著他們的隊長自報姓名:“我是凱文。”“我是梅爾。”
車篷內,優雅的坐在一旁的緹娜見狀,遂提醒雷歐納德應該適當注意一下他接人待物的方式:“雷。你不斷的發問,也不顧忌一下別人的感受。這樣做似乎不太禮貌吧?”
雷歐納德輕佻地閉上了自己的一隻眼睛,注視著女法師的雙眸,微笑著回答:“緹娜。不是我不講禮貌。而是他見面就不由分說,朝本人的頭上一板斧猛劈了過來。這樣做難道就更有禮貌嗎?不過我寬宏大量,並不會去計較這樣的小事。
但是作為一個以前的敵人,突然宣布並加入我們的團隊。出於對整個團隊負責和安全因素的考慮,所以我現在必須得問清楚,他的目地倒底是什麽?何況在我們團隊中間,還有一位身份無比高貴的女士存在。這就更加令本人不得不謹慎從事了。”
緹娜聞言,轉眼間臉蛋就微微發紅了,一時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才好,喃喃自語:“身份無比高貴的女士...”
好像和自己毫無關系一樣,悠然的坐在一旁的嚎見狀,為了這打破難堪的氣氛,豪邁的笑道:“哈!哈!雷,說得好!我答應你,現在就將本人此去巴格拉姆的緣由全部都告訴你。”
雷歐納德也微笑著半開玩笑的糾正嚎:“喂!我的名字是雷歐納德。“雷”可不是你這種原先的敵人可以拿來隨便亂叫的。”
嚎學著雷歐納德也閉上了自己的一隻眼睛,開玩笑的回答:“在冀羅以單個字節稱呼對方的姓名,可是對他人表達尊敬的一種敬語。況且你的名字也實在是太長了,我根本就記不住哇,所以也隻能這麽稱呼你了。”
緹娜感興趣的插嘴進來,自我介紹並提問:“嚎。都忘了自我介紹。我的名字叫做緹娜,是巴格拉姆傭兵協會的一名正式傭兵。並且,在冀羅不是隻有貴族的姓名才是用單個字節相稱的嗎?”
緊接著緹娜,漢克斯一邊駕馭著馬車,一邊不屑的回頭瞥了雷歐納德一眼,同時自我介紹,順便揭發真相:“我是漢克斯,同樣也是傭兵協會登記在冊的一名正式傭兵。而且除了本人與緹娜之外,傭兵協會根本就不知道我們這裡竟然還有個正式傭兵的存在。
” 嚎聞言,爽朗的又笑了兩聲,調侃大劍士:“哈!哈!原來是這麽回事啊。雷,沒想道你比我還急著想成為一名正式傭兵。”
雷歐納德聞言,臉上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附和道:“呵呵...說得也是啊。”他的心中卻想:比你這頭白癡野獸還急著想當正式傭兵才怪!
嚎對周圍的夥伴闡述了一番他為什麽想成為一名正式傭兵的理由:“言歸正傳。我是冀羅一位部落酋長的長子,部落順位的第一繼承人,也就是你們人類所謂的貴族吧。因此本人成年了之後,便繼承了祖父的姓名――單個字節的一個“嚎”字。
但在冀羅並非隻有像我這樣的部落繼承人,和三大部族的皇親國戚才會被族人冠以單個字節的稱呼。某些地位崇高、或者是十分值得尊敬的外國人也會被冀羅官方授予單字節的稱號。比方說,在冀羅官方的外交辭令裡,精靈王克裡歐司陛下就被稱為克陛下。一些和冀羅有著密切來往的外國大商賈會被如此敬稱。
並且,本人將在明年的這個時候代表自己的部落,參加冀羅每十年才舉辦一屆的火焰戰神鬥技大賽。為此我準備成為一名巴格拉姆的正式傭兵,參加今年的傭兵大會;得到一個能夠不斷的提高自己,擊敗各國高手,最終挑戰傭兵協會的會長安迪將軍的機會,以證明自己的實力。”
緹娜提醒:“要知道,必須得湊足五個人份的名額,方才可以參加傭兵協會所舉辦的競技場團隊賽,得到挑戰安迪將軍的機會。”
嚎聞言,不禁大吃一驚,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杓,失望的講:“這...這個我倒是從來沒有考慮過。看來...”
雷歐納德聽聞此言,不禁磨拳擦掌,興奮的一把摟住了左右身旁兩個小弟的肩膀,慫恿他們:“有意思。我們這裡不是還不止五個人嗎?像這樣的事情,想必大家也都想去親身體驗一下,以期證明自己的實力吧?反正隻不過是幾場比賽而已,就當是去玩好了。凱文、梅爾你們說呢?”
凱文稍事猶豫了一下,就一口應承了下來:“這...隊長。我當然願意了。”他心想:比賽當然是點到為止了,又不會出什麽人命。
梅爾抱著和凱文同樣的想法,在自己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再次當了一回凱文的應聲蟲:“我當然也沒問題。”
漢克斯見狀停止了駕車,回頭注視著車篷內的眾人提醒:“看來你們已經達成了一致。我和緹娜則早有此意。不過本人現在,還是得再多提醒你們兩句。傭兵協會所舉辦的競技場團隊賽可是不論生死的。
每位選手在入場前,都必須和主辦方簽訂生死協議:若是在競技場內受傷甚至死亡了,隻要現場沒有任何人違反比賽規則;傭兵協會和致其受傷或死亡的對手,均不對此承擔任何形式的責任及其後果。若是還有誰感覺到害怕的話,現在還可以大聲的說不。”
雷歐納德聞言,立刻站起了身來,大聲的應答:“你說的這些我們早都知道了。要是怕死的話,誰還會跑到巴格拉姆去當傭兵?”
大劍士身旁的兩個小弟此刻卻面如土色,眼神呆滯的坐在位置上一言不發,心想:“隊長!――不要啊!――不要再說了啊!――不要再代表我們了啊!――你為什麽總是這樣對待我們啊!...”
當一行人驅車來到了位於沃斯菲塔共和國和巴格拉姆公國邊境,某處哨站的前面停下來了之後。一個身穿青綠色盔甲,手持長戟,重裝兵裝扮模樣的哨兵走上了前來盤問:“停下。我們正在例行檢查。你們的馬車上是否存在著可疑的人物?”
駕車的漢克斯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塊澄紅的水晶令牌,衝哨兵展示了一下回答:“我們的馬車上怎麽可能會有可疑的人物?”這塊水晶令牌的上面雕刻著有一條象征拉爾斯帝國的黑龍圖案。
哨兵認識這是一塊代表拉爾斯皇族擁有外交豁免權和特殊通行權的令牌,因此什麽多余的廢話也沒有繼續盤問,轉身便衝哨所上的其他人招手高喊:“放行――”
雷歐納德見狀,禁不住好奇的開口詢問:“你剛才給哨兵看的是什麽東西?我還以為我們會強行闖關呢。”
緹娜從漢克斯的手裡接過了一顆鑲嵌著銀盾標志、閃閃發亮的泰坦古蛇毒牙,並將其展示在了雷歐納德等人的眼前,回答:“漢克斯剛才給他們看的是這個。因為我們傭兵有時總會帶點違禁的物品去巴格拉姆。所以傭兵協會每年都會給哨站的官兵一些好處,避免我們這些傭兵時常遭受沒必要的搜查。”
銀盾是巴格拉姆傭兵協會所特有的標志。這顆毒牙是緹娜和漢克斯往年所獲取的勇氣證明,已經被釘上了傭兵協會所特有的標志;可以被當作辨識正式傭兵的標牌來用,但是不可以拿來再次充當勇氣證明。不過她的心裡其實很清楚,在這個特殊的時期――追捕通緝綁架嫌疑犯的戒嚴狀態,傭兵協會的標牌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數日後。一行人便驅車風塵仆仆的抵達了巴格拉姆公國的首都――巴格拉姆城城外。只見巴格拉姆城內的地面鋪滿了采自附近的采石場,經拋光、切割處理而成的優質白色大理石板。
歷經了數百年的風霜,一堵高大、厚實、表面遍布風蝕痕跡的大理石製城牆毅然挺立於眾人的眼前,敘述著它那從未經歷過戰亂的古樸歷史。城牆下,五步來寬的護城水道內,自裡斯河引入的清澈水流在煦日的照耀下,伴隨著微風泛起了陣陣如明鏡般剔透的閃亮漣漪,傾訴著它給這片大地帶來的無盡豐饒。
城牆上,一面面嬌豔的旗幟迎風招展。在這些旗幟上分別印有兩種截然不同的圖案。其中一種便是代表傭兵協會的銀盾圖案。另一種則是代表著巴格拉姆大公權威的鐵拳圖案。作為數百年前,拉爾斯帝國南部最大的商業都市,巴格拉姆城迄今依舊保留著它的諸多獨特之處。
並且,籍由和沃斯菲塔共和國之間良好的合作關系與傭兵協會巨大的影響力,這座城市還吸引著法魯西翁大陸的商人和浪客們紛紛雲集。特別是籍此傭兵大會的開幕之際,這個地方更是人流如織、絡繹不絕。街頭巷尾到處都充滿著小販們的吆喝聲、旅客們的閑談聲、各雷物品所發出嘈雜之聲等不絕於耳。
雷歐納德他們所乘坐的馬車跟著一個,五行商會販運香料的車隊一起駛進了城內。入城之後,他發現護城的水道竟然把巴格拉姆城從中間一分為二,分別形成了南北兩塊對等的街區。
以雕飾著美麗花紋、白色的大理石柱為支撐、規模巍為壯觀、傭兵協會正圓形的競技場坐落於北城區的核心地帶。大群低矮的、由普通白色大理石建成的平民建築環繞在競技場的周圍,遠遠舉目望去顯得十分鶴立雞群,格外的顯眼。
在路邊的一處小型驛站停靠了馬車之後,一行人繼續走在北城區內還算寬敞,但是已經熙熙攘攘了的街道上。緹娜領著眾人一邊朝前走去,一邊伸手指著那棟巨大的競技場講:“那座規模最大的建築便是傭兵協會的競技場了。協會平常的辦公和訓練都在競技場裡面進行的。”
雷歐納德滿懷好奇、左顧右盼的打量著周遭形形色色的路人和街邊小攤子上的新鮮事物,詢問:“這麽說,我們的目的地就是那個地方了?”
緹娜肯定的答覆:“正是。”然後,眾人朝著競技場所在的方位,又繼續前行了一段距離。
突然雷歐納德抬起右臂,指向前方遠處的南城區,尋問:“緹娜。那邊又是個什麽地方?怎麽這座城內還有城牆?”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四條以青色大理石製成的拱形石橋,橫臥在阻隔南北城區的護城水道上。
一堵和外城牆同樣高大、厚實、表面遍布風蝕痕跡的大理石製城牆屹立於南城區邊上,和緊靠著它的水道一同把南北兩片城區分隔了開來。只在這堵城牆的中段留有一扇城門,作為連接南北兩片城區的唯一通道。
緹娜駐足停了下來,介紹:“我們先前通過的是外城牆,所進入的是北門。這堵城牆叫做內城牆,也稱作南城牆,城門叫做南門。整座巴格拉姆城隻有這南、北兩扇城門。”
雷歐納德頓感興趣,並不解的詢問:“有意思。為什麽要在這城內再建一堵城牆呢?”
緹娜聞言,卻並不自己回答,而是轉頭對漢克斯說:“漢克斯。你來告訴他吧。”
於是,漢克斯便將巴格拉姆城從古到今的情況介紹了一番:“那是因為這座城市當年還屬於拉爾斯帝國的時候,根本沒有我們現在所處的這片北城區,隻有南城區和它的城牆以及護城河而已。當巴格拉姆公國宣布脫離拉爾斯帝國以後。
當時的巴格拉姆大公為讓這個地方,變成他的首都大肆的進行了擴建,使巴格拉姆城和擁有北城牆的一座要塞建築進行了合並,才形成了現在的巴格拉姆城城中有城,同時擁有南北兩片城區的格局。
南城區即原巴格拉姆城,擁有獨立的護城河與城牆,主要是達官貴人和上流人士為主的原巴格拉姆城居民居住。北城區則是以原要塞主建築,改建的傭兵協會競技場為核心,兼顧眾多外來人口和普通平民的聚居區。”
果然,遠遠望去南城區內遍布著許多高大而華麗的建築。這些建築選用的都是本地最為上好的白色大理石料經精工雕琢、砌造而成。位於南城區中心的是巴格拉姆城最為宏偉的建築物――大公的宮殿。這宮殿是以最珍稀、象牙般純白的大理石料所砌造;其窗框和門框上還鑲嵌著名貴的白色玉石裝飾品,其穹頂還用法術鍍上了一層璀璨的黃金。
又前進了一段路程,緹娜再次抬手介紹:“看。那就是巴格拉姆大公的宮殿了。”只見從她所處的北城區遠眺望去,高度超過了南城牆,大公宮殿洋蔥狀的穹頂部分,在陽光的直射下顯得格外的金碧輝煌,耀眼閃亮;頂上還插著一面鐵拳標志的旗幟正在迎風飄揚,盡顯巴格拉姆大公的闊綽與威嚴。
嚎見狀,不禁感慨萬千、唏噓不已:“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散發著金光的房子。而且鋪在這裡地上和房子上面的這些大理石,看起來可都比冀羅建築上常用的花崗岩要高級多了。”
緹娜不經意的回答:“要知道巴格拉姆以前可是拉爾斯帝國最為富庶的地區。”
漢克斯聞言,卻不以為然的哼出了一聲:“哼――”就在緹娜和嚎談話的時候。雷歐納德卻禁不住好奇,領著梅爾和凱文一路小跑,穿過了一座拱橋,徑直來到了南城牆的大門前。
一個看守城門的衛兵見狀,立即伸出雙手握著的長戟,擋在了大劍士的身前發問:“通行證?”
雷歐納德搖頭晃腦的反問:“通行證是個什麽東西?”
衛兵沒好氣的回答:“通行證是平民獲準通過這裡的證明。沒有通行證的話,平民就休想通過。”
雷歐納德聞言,回頭就喊:“緹娜。你們傭兵有通行證嗎?”
緹娜聞言,急忙警告雷歐納德:“我們又不是這裡的貴族,哪有什麽通行證?你們可不要胡來,這樣做對誰都沒有好處。”
雷歐納德見狀, 隻得暫時放棄了進入南城區的嘗試,回答:“是、是、我的貴族小姐大人。”於是,他隻得悻悻的帶著梅爾和凱文兩個小弟返身走了回來,心想:哪裡都一樣――都是貴族的天下。
見雷歐納德心有不甘的折返了回來,緹娜急忙告訴他:“你想進入巴格拉姆城南城區的話,其實也很簡單,根本就不需要硬闖。這個國家的大貴族擁有向平民發放通行證的權利...”
雷歐納德聞言,馬上故作驚訝的為自己辯護:“緹娜,我可沒說過要硬闖呀――”
緹娜回應:“可是...”她本想說:可是你看起來就是想要硬闖。
緹娜繼續解釋:“算了。你要拜見的傭兵協會會長――安迪將軍就是這裡的大貴族之一,擁有僅次於巴格拉姆大公的伯爵頭銜,而且還是大公最為要好的摯友。只需要和他打聲招呼,發張通行證給你,就沒有什麽問題了。”
雷歐納德臉上不甘的表情頓時一掃而空,徑直走到隊伍的最前方,帶頭邁開了大步的回答:“原來隻是件這麽簡單的事情啊,搞得我都沒有興趣了。還是辦正事要緊,讓我們趕快去拜見這位安迪將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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