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雷歐納德他們靠近了克裡夫宅第庭院的大門,幾個身穿黑色正裝禮服保鏢其中的一人急忙走上了前來,表情慎重的詢問:“請問你們幾位...” 身著潔白的正裝禮服,克裡夫的管家博素站在庭院的大門旁邊,也瞅見了雷歐納德他們幾個;一邊心中暗自的思襯,一邊急忙跨出了庭院的大門:“臉上有疤痕的劍士、身後背著長弓的傭兵、渾身長毛的獸人、就是這幾個人,應該沒錯了。”
博素一邁出了庭院的大門,就代替保鏢大聲的詢問:“請問你們幾位,是公主殿下的侍衛嗎?我是克裡夫老爺的管家博素。”
走在最前面的雷歐納德肯定對方的確認:“當然是。我是雷歐納德。”
博素突然發現來賓中間還多出了一個兩棲人,不在情報的計算之內,於是繼續追問:“還有,那位來自薩爾克島的朋友,請問也是的嗎?”
嚎見有錢有勢的富人修繕裝潢的如此富麗堂皇的一座大宅子的管家,竟然對自己這邊多出來的一位夥伴都要進行盤問,遂不怎麽高興的反問對方:“他的名字叫做羅西,是我們的朋友。難道你不歡迎嗎?”
博素見狀,不敢再多問一句,連忙陪笑臉,彎腰低頭,右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前,左臂伸展而出,作出了一個裡面請的手勢,賠禮道歉:“歡迎、歡迎。既然是幾位的朋友,那麽請進。而且,非常的對不住。夫人主持的晚宴已經開始很長時間了。”
雷歐納德回答:“沒關系。我們都已經吃過飯了。”說著,他就領著自己的夥伴大步流星的踏進了克裡夫的公館。然後,大劍士他們便被博素各自安排進了自己的房間,住宿了下來。雖然沒有來得及趕上晚宴,但管家卻給每一位來賓都安排了一份上等的紅茶,外加奶油蛋糕的夜宵。
第二天,緹娜、雷歐納德、布蘭、漢克斯、克羅蒂和嚎他們幾個清晨起床,暫時告別了克裡夫的家人和保鏢;離開公館,就趁早去拜訪神秘商人了。羅西則留在別墅內,和市長一起待在一間會議室裡,開始討論關於薛維斯港兩棲族人的待遇問題。
雷歐納德將緹娜等人直接領到了昨天那幢大宅子的院牆附近。只見,劉海遮蔽著臉孔的神秘商人穿戴著和昨天一模一樣的道士袍,正趴伏在算命桌子上,背靠著大宅子的院牆呼呼大睡;口水都流出來,弄濕了桌面上的桌布:“Zzzz...”
緹娜見狀,走上了前去;謙卑的拱手,作了一個揖:“請問閣下...”
神秘商人聞言,嗯了一聲;在算命桌上翻了個身,接著仰面朝天的繼續睡覺:“Zzzz...嗯...Zzzz...”
緹娜見狀,不禁皺起了自己的眉頭,內心焦急的暗想:“怎麽還不醒呐?”因為她是有求於人,所以不好意思強行喚醒神秘商人,只能不知所措的繼續站立在原地。
雷歐納德夥伴裡面最容易衝動的嚎,見神秘商人的態度如此傲慢無禮,絲毫也不顧及別人感受的繼續裝睡;在旁邊忍不可忍的大喝了一聲,質問對方:“喂!——你這個家夥聽見了沒有!?”神秘商人聞聲,嘴巴旁邊的皮膚緊皺了一下,依然紋絲不動的躺在算命桌子上鼾聲如雷。
又站立了一會兒,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的嚎對緹娜嚷道:“讓我去弄醒他吧。”
漢克斯此刻,也對神秘商人如此頑劣的態度氣不打一處來的大聲喝問:“真會裝蒜!這家夥倒底以為他是誰!?”
緹娜聞言見狀,
心想:“試探一下此人的本領也好。”於是,她點頭就衝漢克斯和嚎使出了一個眼色。 接下來嚎一邊說著,就一邊和漢克斯倆人從不同的兩個方向,朝神秘商人擺的攤位快速夾擊而去:“起來吧。”
正當嚎和漢克斯兩人快要奔到神秘商人攤前的時候。對方的口中突然神神叨叨的念出了咒語:“急急如律令。”只見,此人翻身騰空躍起,雙腳一下子便躥到了三米以上的高度。往上躥起的同時,他還用右手從背後抽出了一柄桃木短劍,用左手將一張畫滿了古怪符咒的杏黃紙串插在了桃木短劍的劍刃上。
緊接著,神秘商人自半空中一劍劈下,正中嚎的額頭,大呼了一聲:“定!——”只見桃木短劍上串著的杏黃紙,在獸人勇士的眼前突然釋放出了藍色的火焰,瞬間焚燒殆盡。嚎的軀體頓時就不聽使喚的全身麻痹了,站在原地大張著嘴巴,猛瞪著眼睛,軀乾和四肢統統都無法動彈,滿臉冒出的冷汗直往下流。
漢克斯此刻,也以極快的速度跳起了身來,伸手就去搶奪神秘商人右手持握的桃木短劍。對方則左手一揮,順勢扯住了中年大叔的一條胳膊,仿佛絲毫也不費力般的隨便一甩。漢克斯就感覺自己的軀體似乎承受了千均的力道,被甩的直墜而下,雙腳落到了地面上,踉踉蹌蹌的往身後猛退了好幾個大步。
緊跟著,神秘商人從半空中飄忽落下,一步跨越了數米遠的距離;向前伸長了右臂,用握著的桃木短劍一下刺中了漢克斯的心窩,口中再次大聲的念叨:“再定!——”中年大叔的軀體頓時就徹底僵硬了,陷入了和嚎一模一樣的窘境,渾身上下都淌出了冷汗。
緹娜見狀,明白自己遇見的是一位世外高人,連忙再次彎腰拱手,作揖懇求對方:“神秘商人先生。他們倆如果有什麽冒犯之處,還請您見諒多多包涵,解除他們麻痹的狀態吧。”
神秘商人氣定神閑的瞟了兩眼嚎和漢克斯幾乎快要噴出火來的眼睛,然後,一屁股坐回了算命攤子後的靠椅上,咧開了自己的嘴巴,嬉笑著答覆:“如此靚麗動人的公主殿下所提出的要求,本神秘商人怎麽可以拒絕呢?不過,他們倆個好像對我憋了一肚的子火。為了不妨礙我們接下來談的正事。還是待會再解除他們的麻痹狀態吧。”
嚎聞言,把眼睛睜得更大了,倍感鬱悶的心想:“你...”他和漢克斯被麻痹了以後,已經喪失了發聲的功能。舌頭口腔、脖頸聲帶的肌肉無法正常的工作。
漢克斯更是目光如炬的在心中狠狠的暗罵了起來:“該死的、輕浮的江湖騙子...”
緹娜領著雷歐納德、布蘭和克羅蒂一同走上了前來,神情莊重、十分正式的告訴神秘商人:“那我們就開始商量正事吧。”
神秘商人也挺直了自己的腰背,端正的坐在了靠椅上,一本正經的詢問緹娜:“請問公主殿下。您是要看手相、看住宅的風水、還是要預測今年的財運走勢呢?”
面對這莫名奇妙的問題,緹娜勉強的擠出了一個笑顏,腦門上冒出了少許汗漬,面目難堪的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這...”由於法魯西翁大陸從古至今,從來沒有出現過算命先生這個職業。所以,女法師壓根就不懂看相、風水、算命的意思是什麽。
站在一旁的布蘭見狀,試圖為緹娜解困,提醒神秘商人:“我們是受克裡夫先生的委托,來請您出謀劃策,解決沃斯菲塔共和國第一集團軍入侵拉爾斯的問題。難道這些您都忘記了嗎?”
神秘商人聞言,面目立馬就陰沉了下來,伸手舉起了算命桌旁的竹竿,指著竹竿旗子上寫的六個大字;半點情面也不留,披頭蓋腦的就教訓了布蘭一頓:“克裡夫是誰?我幾時認得這樣的一個人?沃斯菲塔共和國第一集團軍入侵拉爾斯關又本神秘商人屁事啊?我在這裡只收費,做這面旗子上標明的三件事情!”長弓手的表情頓時就尷尬不已的冏了。
克羅蒂見布蘭勸說神秘商人失敗,也開口講述:“神秘商人先生,別開玩笑了。請接受我們的委托吧。”。
神秘商人聞言,立馬重新變得和顏悅色、精神振奮、神采飛揚、臉蛋微紅、表情色咪咪的回應:“英姿颯爽的小姐!您實在是太美麗、太聰穎智慧了,一下子就看穿了本神秘商人脆弱稚嫩的幼小玻璃心,洞察了本神經商人內心深處的靈魂本質。好!本神秘商人這就答應你,將以看相、風水和算命,其中的任意一項技能替您排憂解難。”
已經瞧出了其中門道的雷歐納德,趕緊輕聲的告訴身旁的布蘭:“這個猥瑣的家夥在和美女聊天的時候。我們最好還是別插嘴,以免打擾了他的興致。”
神秘商人的言行讓克羅蒂回憶起了一個異常熟悉的家夥。於是她表情異常平靜,沒有分毫變化的詢問對方:“那麽,就請您解釋一下看相、風水和算命分別指的是什麽意思?”緹娜見精靈族女劍士對神秘商人如此肉麻的言辭挑釁,竟然都沒有產生半分的不良情緒掛在臉上,遂非常的欽佩克羅蒂超常的定力。
神秘商人神秘兮兮、言之鑿鑿、極盡詳細解釋了一番看相、風水和算命三個專屬名詞的深遠含義:“看相,顧名思義,就是經由觀察面相、手相等外觀形貌,預測一個衰人一生當中,注定要降臨在他頭上的悲慘宿命。
風水,就是替權貴老爺們勘探地形,計算宅邸應該安放在哪個地方、如何擺弄、設置大小、才可以令主人逢凶化吉、大富大貴、擁有出門一腳就踩在狗/屎上的非凡好運。
算命,同樣也是望文生義,就是通過算計一個處處不得志、精神萎靡頹廢、窮困潦倒、專門吊車尾小人物的出生日期,把死的蒙成活的,把活的掰成死的,頭痛醫頭,腳疼醫腳,改變他一生注定所要面臨的慘絕命運;使這個家夥徹底的蛻變進化,變成一個魔擋誅魔、神擋弑神的宇宙人生,最大的贏家。”
克羅蒂聞言,忍不住掩面,莞爾一笑的回答:“不要悲慘的宿命,不要踩到狗/屎的好運,那麽就宇宙人生,最大的贏家吧。”
神秘商人聞言,一板正經的提問:“既然小姐您這麽說,那就是算命了。首先,請您告訴我想算些什麽?其次,本神秘商人做生意,一慣都是先收費,再發貨;從來都不打白工,也從來不做折本的買賣,一概不接受任何賒欠。”
克羅蒂從衣兜內掏出了兩枚銀幣,語言客氣的答覆:“要算的當然是沃斯菲塔共和國第一集團軍入侵拉爾斯的解決辦法。這是兩枚銀幣,請問夠嗎?”
神秘商人見狀,急忙擺手;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大聲喊叫:“OH!NO!NO!!!——no...”
克羅蒂見狀,也禁不住心頭上火,耐性已經到了極限,強行壓製著自己的情緒;一邊皺眉詢問,一邊把銀幣的放回了自己的口袋:“是嫌錢不夠多嗎?”
神秘商人一邊故作高深玄妙的回答,一邊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握拳,作出了一個翹起大拇指,伸長食指,兩指呈九十度,代表“八”字形的手勢:“非也。你問的是關乎黎明百姓的生死、國家興亡廢存的天下大事。所以單憑錢是算不了的。必須得給我這個。”
克羅蒂凝視著神秘商人的手勢,腦袋一片空白發蒙,完全摸不出頭緒的尋問:“這動作指的是什麽意思?”
神秘商人閉上了自己的一隻眼睛,用手指對準克羅蒂的臉龐;做出了一個瞄準射擊的姿勢,提醒對方:“此乃天機不可泄露爾。但是既然我會找你要,那麽這東西肯定就在你的身上。”
克羅蒂恍然大悟的應聲:“喔。原來你要的是這麽個東西。”她接著就從自己身穿的鎧甲內側,摸出了阿隆索的那柄微型魔彈發射器,放到了神秘商人眼前的桌面上;心想:此人果真不是凡人,竟然連這種事情也知道。
於是,神秘商人放下了右手的桃木短劍,從算命桌下方的抽屜內掏出了三個一模一樣的搪瓷大碗,用其中的一個倒扣在了微型魔彈發射器上,另外的兩個倒扣在什麽也沒有的桌面上,大聲念叨了起來:“Nice。天靈靈、地靈靈。本神秘商人這就要開始算了...”
三個搪瓷大碗倒扣著的白色桌布上隨之顯現出來了紅色的大、綠色的中、黑色的小三個大字。然後,這個家夥用自己的雙手輪流按壓在三個搪瓷大碗上,異常頻繁的換手;使三個大碗不斷的移動互換著位置,在桌布上如飛梭一般的遊移旋轉了起來。
雷歐納德見狀,情不自禁的開口發問:“你這不是押大小的賭博麽?”
神秘商人聞言,雙手停止了移動搪瓷大碗,嘀咕出了幾句似是而非的深奧哲理, 尋求對方的確認:“非也、非也。此物非彼物,彼物非此物。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是大、還是小?”
從來沒參加過賭博,見識過這種戲法的克羅蒂興致盎然的猜測:“既不是大,也不是小。我選中。”
神秘商人掀開了壓在中字上的搪瓷大碗,表情極度失望的回答:“OH!NO!——什麽也沒有。”
很少見人這樣玩的緹娜也倍感興趣的選擇:“那麽,我就選小吧。”
神秘商人掀開了壓在小字上的搪瓷大碗,口吻故作一驚一詐的大聲回應:“哎呀!實在是太可惜了,竟然也是空的。”
賭癮上來了的雷歐納德已經辨識記牢了三個搪瓷大碗上的細微特征差別,注視著算命桌,躍躍欲試的大喊:“你們都實在是太嫩了。注意盯著他的手,看手往哪裡移,就是哪裡嘛。請莊家再開一局。”
神秘商人並不想再開一局,不服氣的詢問雷歐納德:“既然如此。那你說,是中、還是小?”
雷歐納德大聲的回答:“當然是大了。除了大,還剩什麽?”他心想:這神秘商人肯定是神經又發作了。
神秘商人極度自信的翻開了壓在大字上最後的一個搪瓷大碗,高聲宣布:“錯!!!——”
緊接著,神秘商人發現這個瓷碗底下,竟然出現了一張印有VIP三個燙金大字的輕薄磁卡,遂無比驚訝詫異的大聲叫嚷了起來:“嗯!?這又是個什麽玩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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