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雪下得越發的大了,兩位客官要不歇歇,等雪緩些在走也不遲啊!”那掌櫃的見兩人站於們有,臉色有些失望的兩人,出聲勸說。
“罷了,這離京城也就一天的路程,也不及這一時。”
見前面一片氤氳,根本就看不清道路在何處,赫連聿隻好聽了掌櫃的話!拉著無雙回客棧歇上一會。
“咕嚕”就在兩人靜坐之時,無雙的肚子突然鬧起了空城計。
“可是餓了?”赫連聿有些體貼的發問,臉上沒有任何嘲笑的意思,眼裡卻滿是壓抑不住的笑意。
“確實是有些餓了!”無雙也沒有覺得尷尬,這肚子餓了,她也不能阻止不是?人本就是要吃飯的,而這肚子叫了,不過是提醒吃飯的時辰已到罷了。
“小二,來幾道精致的小菜,再來兩碗米飯,一壺熱酒。”赫連聿對著正站在門口,望著外邊不停來回搓手的夥計道。
“來叻,兩位客官稍等片刻。”那夥計聞言,趕緊應聲,轉身機靈的往後廚走去。
“掌櫃的,來幾道菜,再來一壺熱酒。”
赫連聿和無雙聞聲看去,只見三個男人站在櫃台,那個說話的人瘦瘦高高的,其余的兩人則身高差不多齊平,看起來一米七左右,一個身材偏中等,一個則有些肥胖。
三人手上各持一把劍鞘,模樣有些不善。
“三位客官還請先入座,酒菜馬上便來!”那掌櫃的臉色與剛剛無異,似乎對這樣的人早就習以為常一般。
也是,這能在荒無人煙的半途中開客棧,還能安然無恙的,估計也是有本事之人。
“快點啊,哥們兒可是餓極了!”三人中那有些肥胖的人摸了摸肚皮,口氣有些催促。
那掌櫃和顏悅色的點點頭,還親自將三人帶到空桌前,見他們都入座之後,他才吩咐一旁的小二,去後廚命人準備酒菜。
“這寒天凍地的,叫老子上哪兒去找什麽神醫?這不是在耍老子嗎?”那個肥胖的男人有些憤憤地開口。
其余的兩人則往四周望了望,赫連聿趕緊坐直神醫,
將無雙那嬌小的身子完全遮掩住。
無雙心裡暗暗揣測,這三人口中的神醫是她呢?還是另有其人?
那三人見四周除了一對年輕的男女,也沒有太多的防備,隻當他們是趕著回京的小夫妻,所以說話也不在遮遮掩掩。
“那柳姑娘不是給了我們一張畫嗎?我們順著這一路找尋,我就不相信會找不著。”那高高的瘦子手指輕點著桌面,有些勢在必得的開口。
“這件事兒可不比其他,這賞金可是上萬兩呢,夠咱三兄弟樂呵半輩子了!”那中等身材的男人也插話。
無雙聽到他們的談話後,原本還處在揣測中的眼神,此時早已冰冷一片。
若是之前,她或許還會疑惑,只是這“柳姑娘”三個字可就不得不令她沉思了,她可不會覺得世界上有那麽巧合的事,剛好有一個同樣姓柳的姑娘,又恰好找一個神醫。
這三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善類,只怕也不是來找她去給那“柳姑娘”看病的。
赫連聿微挑著眉眼,眼神輕輕一瞥,似在問她,那群人所找之人是不是她。
無雙竟也鬼使神差的看懂他的意思,暗暗朝他頷首。
赫連聿見此,原本平靜的沒有任何波瀾的眼睛,此時卻漸漸地透出一股凌冽的殺意。
無雙見他要起動作,趕緊快速伸手攔下,示意他少安毋躁,讓他繼續再聽下去。
“你們說,那柳姑娘為何要殺神醫?不會是那神醫知道了她什麽秘密吧?”那肥胖的男人有些疑惑的看著他身邊的兩人。
“別人的秘密你少打探,我們只需辦好我們分內之事便可,莫要多問。”那高瘦的男子暗暗瞥了他一眼,示意他適可而止。
“兩位客官,你們的酒菜來咯!”之前那位夥計端著一個鐵盤,腳步沉穩地往他們這邊走來。
“誒,先送到我們桌上,老子可等不及了!”那肥胖的男人一看到冒著熱氣的酒菜,趕緊朝那夥計開口。
“這位客官,這是這兩位客官先點的酒菜,你們的馬上便好!”那夥計也沒在怕的,竟是直接將酒菜徑直地端到無雙兩人面前。
“嗨,老子出來這麽久,還沒哪個人敢懷疑老子的話呢!叫你端過來就給老子端過來,再磨嘰下去,小心老子手中的劍不長眼!”那胖子依舊不依不撓,硬是想讓那夥計將酒菜端到他們那邊。
“二位客官請慢用!若是還有什麽需要,可直接吩咐一聲。”那夥計依舊我行我素,似是沒聽到那胖子的話一般。
無雙暗暗點頭,對於他這份平靜很是欣賞。
“誒,老子說的話你是聽不見是吧?”那胖子一時氣不過,竟是直接對那夥計拔劍相向。
“這位客官若是不滿意本店的安排,隻管出去,我們客棧可伺候不起您這等尊貴的客人!”只見原本埋頭撥弄算盤的掌櫃突然出聲。
雖說面上平靜如初,語氣也很客氣委婉,卻又透著幾分不可抗拒的強勢。
“老三,還不趕緊坐好!”那高瘦的男人見情況不對,趕緊對著那胖子出聲喝斥。
“實在是抱歉,讓掌櫃的麻煩了,我這三弟一向魯莽慣了,竟不知這裡的規矩,還請掌櫃的莫怪才是!”那人喝斥完那胖子後,又滿臉笑意的對著掌櫃的道歉。
那掌櫃的淡淡瞥了他們一眼,卻是沒在說什麽,而是低頭,繼續撥弄著手中的算盤。
卻說那邊熱鬧非凡,赫連聿和無雙這邊卻是溫馨一片,只見兩人時不時的給對方夾菜,好似一心只在美食中,兩耳不聞窗外事一般。
“哼!等老子吃飽喝足了,看我不把這小白臉和這小娘們好好教訓一番,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尊老愛幼!”
那胖子見那夥計惹不起,又將怒火轉向無雙和赫連聿兩人。
無雙望著赫連聿有些發青的臉,眼神滿是興味,這小白臉倒是戳到他的痛處了?人長的確實挺白的,這臉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