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墨連當時很防賊似的防著她,原來是懷疑自己是賊人的同夥……
“我很高興,能在第一時間認識你!”如若晚一步,他不敢想象,現在的他會是什麽樣子!
他不得不承認,東方易並不比自己差,如若小女人先認識的不是自己,而是他,或許,自己應該也不會有機會了吧?
或許是看出他的想法,她突然說道:“愛情不分早晚,隻分感覺!”
若是不愛,那人即使再優秀,再愛你又如何?不愛就是不愛,認識的再早,終究也是無緣,只因不愛!
“你的意思是說,即使你先遇到了比我更好的人,你也會等到認識我?”他突然有些期待她的回答。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最先認識的人,是你!最先愛上的人,也是你!”
她沒談過戀愛,更沒有對誰動過心,在愛情來臨之時,她會感到措手不及,會想要逃避,所以她遲遲沒有看清自己的內心,更不知道那突然的心跳加速,和看到他時的退縮,到底意味著什麽!
直到那次,在江岩鎮的路上,看到他那狼狽不堪的模樣,那突然泛起的心疼,才讓她意識到,原來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這個男人!
如若換作別人這麽為她,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動心!
“無所謂了,至少你這輩子是我的!”
是啊!那些過去的假設都不曾發生,也沒有存在過,自己又在計較些什麽呢?只要她現在愛的人是自己,而自己也深愛著她,這就足夠了!
許久,他突然輕歎:“我多想現在就把你娶回家!這樣,你就真的完完全全屬於我了!”
“別動!我再抱一會兒,難得那群人不在!”
她剛要起身,卻被他又摁回胸前,無奈,隻好靜靜地靠在他胸前。
“以後,等我們成親了,就搬回這裡住,好不好?”她說到。
“好!”他點頭,將下巴輕抵在她的頭頂,低頭輕吻她的發絲。
這一刻,晚風和不遠處別的燈火,隻屬於她和他!
夜逐漸加深,天空的繁星不停地閃爍著,遠處的燈火已經熄滅,幾隻螢火蟲在四周翩翩起舞,點亮了黯淡的黑夜。
屋內的兩人依舊擁抱著,沒有分離,好像這世上,除了死亡,什麽都不能使他們分離。
——翌日清晨
墨連揉了揉眼睛,坐在餐桌前等紅袖的早點。
“子風,宮主還沒起來嗎?”
紅袖端著早點出來,卻只見墨連一人,不由有些擔心。
“沒有,他不在,估計是在夫人那裡!”墨連打了個哈欠,有氣無力地道。
“哦!那……我們要不要等宮主回來?”紅袖有些糾結,等吧,怕墨連餓過頭,不等吧,怕宮主一會兒回來說他們不等他。
“我們先吃吧!爺有夫人伺候著,餓不了,再說了,他若餓了,還有玉媽媽和莊主夫人心疼,不用擔心!”墨連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然後接過紅袖手中的粥放在桌面上,給兩人各自盛一碗,然後拉著紅袖坐下,自己則坐在她身邊,慢悠悠地吃了起來。
配粥的是一碟鹹菜和一碟小魚乾,這小魚乾是無雙送的,而鹹菜則是葉夫人和玉媽媽醃的。
兩人吃完早飯,收拾完畢後,才雙雙起身,走到隔壁葉楓的房子。
“喲,我說什麽來著,爺肯定是和夫人在一起!”
兩人剛到,卻看到一樓的大廳已經坐滿了人。其中除了玉媽媽、葉夫人和葉楓之外,還有東方易和無雙赫連聿兩人。
“是墨小子和紅袖姑娘呀,快來坐坐,可是吃過了?”
“莊主夫人放心,我們已經吃過了!不過,這一大早的,你們怎麽都跑到這兒來了?”
“閑來無事!便來看看我們兩位老人唄!”玉媽媽笑道。
“是啊,一會兒我們還得出去和鄉親們種種菜,你們小年輕人就自個兒玩樂去!”葉夫人也跟著笑道。
葉楓則欣慰一笑,已經好多年不曾見過母親笑得這麽開心了,從他懂事起到現在,已經十多年了,如今終於能見到,他終於放心了!
本來想找兩個小丫鬟過來陪陪她和玉媽媽,但卻想到她對丫鬟的排斥,便也作罷了!
當年的事情,他之前也不大清楚,後來聽到老一輩的弟子私底下討論,他才知道,為什麽諾大的禦劍山莊,卻一個丫鬟都沒有!
原來是當年,他母親的貼身丫鬟,在她即將臨盆的前一個月,卻給他父親下藥,父親受藥物的控制,因為把持不住而和那小丫鬟發生了關系,被母親當場看見,害得她因為傷心過度而早產。
回過神來的父親這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麽,他一氣之下把那丫鬟當場掐死,然後遣走了所有的丫鬟。
後來,母親有好長一段時間不曾和父親講過話,甚至連見他都不願意見,直到他四歲時,兩人才開始和好。
說來也奇怪,自己一個早產兒按理來說,身體應該不大好的,但是他卻健康得很,從小到大,除了小病小痛之外,其余的倒也沒有什麽不適,甚至比滿月生的孩子還要健康。
鍾伯常說他是一個幸運兒,受上天眷顧。
“我們還有些事兒要辦,一會兒可能要起身去府城一趟!”赫連聿看著眾人說到。
葉楓蹙眉,“去府城做什麽?”
“有些私事要辦, 很重要的私事!”
羅家好像已經發現了羅氏的下落,這幾個月他和無雙兩人一直暗中打探此事,後來,終於從中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而羅家的人,也一直在暗中派人尋找,後來有人回信說是在府城發現了羅氏的下落,羅家的人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他們則是想去問問羅氏的意願。
若是她不願意見羅家的人,那他們自然不強求,若是願意,他們自然會引薦,讓他們順利認親!
“路上小心!”東方易起身,話雖然是對赫連聿說,但眼神卻看向無雙。
“謝謝!”無雙朝他點頭道謝。
他和她可以是朋友,卻不可能做戀人,這是他一直清楚的,只是,在認清之後,他反而更加的難過了幾分。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你原本在信仰著某一件東西,後來有人告訴你,那東西已經被毀了,再也不會存在了,然後你的信仰沒有了,心也跟著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