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飛和唐奕天也連忙快步走了過去。
謝然醒過來之後,虛弱地叫了一聲:“爸爸、媽媽……”
“噯!寶貝你怎麽樣了?”詹妮弗緊緊地屢謝然問道。
謝然說道:“剛剛我感覺好熱啊好像在火爐裡一樣,然後就不記得了……媽媽,我會死嗎?”
詹妮弗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連忙說道:“不會的,不會的……有夏先生在,你會沒事的……”
唐奕天也急忙說道:“昊然,快過來謝謝夏先生夏先生救了你!”
謝然在詹妮弗懷裡看了看夏若飛,十分懂事地說道:“謝謝哥哥!”
“昊然,應該叫夏先生!”唐奕天在旁邊糾正道。
大家在機臣遇的時候,謝然就是叫夏若飛林巧“哥哥姐姐”的,實際上這樣的稱呼更親切,而且夏若飛兩人也十分年輕,所以唐奕天他們肯定是不會去糾正的。
但是現在卻不同了,唐奕天深知夏若飛是一個奇人,而他的生活經歷也讓他了解很多普通人不了解的世界,知道這樣的奇人是一定要以禮相待的。
否則別看他在澳洲叱吒風雲、富可敵國,人家依然不會把他這樣世俗中的富豪放在眼裡。
夏若飛微笑著擺擺手說道:“沒關系,叫哥哥挺好的,親切,而且顯得我年輕……”
“這……”唐奕天有些為難。
詹妮弗是個西方人,對於華夏的禮節、輩分沒有那麽強的感受,聞言也笑嘻嘻地說道:“Easen,夏既然這麽說了,那就讓艾倫叫他哥哥好了!艾倫有個這麽有本事的哥哥,將來誰都不敢欺負他!”
夏若飛哈哈笑道:“謝然有你們這麽優秀的父母,誰還能欺負他啊!”
謝然還是個孩子,聽不懂大人們的玩笑話,只是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們。
夏若飛笑呵呵地說道:“昊然,過來,哥哥再給你檢查一下。”
詹妮弗連忙把謝然放了下來,然後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家在機場的時候就認識了,而且夏若飛與林巧都十分平易近人,所以謝然倒也不會認生,乖乖地走到了夏若飛面前。
夏若飛將謝然抱到自己腿上,然後伸手搭住了他的脈搏。
雖然夏若飛精神力損耗有點大,但僅僅只是檢查一下還是沒有問題的。
他的精神力透入謝然的脈搏,在他的經絡中遊走了起來。
夏若飛發現,在體內的的先天純陽之氣被吸收了四分之一後,謝然體內經絡淤堵的情況已經大幅好轉了,純陽之氣依然大量存在,但是已經不會造成經脈的徹底堵塞了。
也就是說,謝然體內的氣血已經可以勉強運轉了,所以他的那些看起來有點駭人的症狀才會漸漸消退,人也清醒了過來。
夏若飛檢查了一番之後,抬頭說道:“暫時問題不大了,等飛機落地之後,我到你們家再給謝然疏通一次經絡,然後我回國之前最後疏通一次,應該就能徹底解決這個隱患了。”
唐奕天大喜過望,和詹妮弗一起連聲稱謝。
謝然的精神還是有些萎靡,而且時間也不早了——飛機起飛就已經是接近晚上十點了,所以大家聊了幾句之後,詹妮弗就帶著他到另外一側座位休息。
唐奕天還想要跟夏若飛聊一會兒,於是林巧十分乖巧地把位子讓了出來,她到另外一側詹妮弗那邊去。
詹妮弗是迸謝然的,那邊剛好還有一個空位,林巧好不容易有跟偶像近距離接觸的機會,所以就坐在那邊同詹妮弗聊了起來。
詹妮弗本來就托親和力,沒有什麽架子,再加上林巧的哥哥夏若飛如今還是謝然的救命恩人,
所以詹妮弗對林巧自然也十分親切,兩人聊得十分熱乎。這邊唐奕天與夏若飛在繼續著剛才有關慈善基金的那個話題。
唐奕天還是傾向於成立一個“夏若飛基金”,不過夏若飛是堅決反對的。
一千萬美金的啟動資金,絕對算是一個規幕小的慈善基金了,如果真的掛上這樣一個名字,那他就別想再低調生活了。
夏若飛沉吟了半晌,開口說道:“唐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看不如咱們各退半步,這個新基金就以我公司的名字命名吧!”
“哦?夏先生擁有自己的公司?具體是什麽行業的?”唐奕天是一個成功的商人,聞言也是十分感興趣的問道。
夏若飛微笑道:“跟你的商業帝國不能比,我是小打兄。我的桃源公司主要是從事高端農副產品生產、銷售的,經營范圍包括蔬菜、水果、肉類以及一些高品質中藥。”
“桃源公司?這名字不錯!”唐奕天讚歎道,“那這個慈善基金就叫做‘桃源基金’好了!另外……我的公司主營零售業,我想今後我們應該有不少合作的機會。”
桃源公司在三山市乃至東南始算是行名氣了,不過對於遠在澳洲的唐奕天來說還是一個相當陌生的名字,再加上夏若飛這麽年輕,唐奕天自然而然地認為這家公司的規模肯定不會很大。
夏若飛點點頭說道:“我們公司也計劃近期要開拓澳洲市場,到時候肯定少不了要尋求合作夥伴的。”
唐奕天連忙說道:“沒問題,沒問題們在澳洲的業務如果有什麽困難,可以隨時找我。”
唐奕天正愁沒有辦法報答夏若飛的大恩呢商業上如果能給夏若飛提供一點幫助的話,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雖然救命之恩大於天,無論怎麽樣都沒辦法報答得了,但能為夏若飛做點事情,他也會稍微安心一些。
接著唐奕天又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燙金名片遞給夏若飛,說道:“夏先生,這上面有我的私人電話,有任何事情都可以隨時找到我!”
雖然在機場的時候唐奕天已經給過夏若飛名片了,但那是他平時在商務活動中使用的普通名片,給很多人都發放過。
但是這種燙金名片卻完全不同,只有跟他關系十分親密的朋友才能擁有,上面的電話號碼也是唐奕天的私人號碼,知道這個號碼的人極少。
以唐奕天在澳洲的地位,即便是新南威爾士州的政要,都沒有資格得到他的私人電話。
這也可見唐奕天對夏若飛的重視。
夏若飛微笑著伸手接過名片,同時也給唐奕天拿了一張自己的名片——以前夏若飛是沒有準備名片的,後來在馮婧的強烈要求下,夏若飛最終同意公司行政辦給他製作了一批。
這名片樣式很普通,上面悠的內容也相當簡單,就是桃源公司董事長夏若飛,然後上面有他的手機號。
夏若飛極少參加商務活動,一些必要的應酬之類的大多數都是馮婧代勞,所以他的名片幾乎沒什麽用,這次出國前也是偶然想了起來,才隨手拿了幾張放在身上。
從某種意義上說,夏若飛的名片與唐奕天的燙金名片也差不多了,能拿到夏若飛名片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唐先生,如果謝然有什麽情況,請隨時給我打電話。”夏若飛把自己的名片遞了過去。
唐奕天連茫而重之地將夏若飛的名片貼身放好,並且誠懇地再次表示了感謝。
接著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唐奕天也主動說起了謝然的情況。
原來謝然剛剛出生的時候是十分降的,可是到了一周歲開始,就經出現渾身發燙的情況,身體也變得比較虛弱,經常生病。
其實謝然的經絡中充斥著先天純陽之氣無法疏通出去,渾身氣血運轉不如普通人那麽順暢,自然就變得體弱多病了。
不過唐奕天夫妻開始的時候並不知道,所以他們以為是謝然得了什麽病。
以唐奕天的財力和影響力,自然可以輕易請到許多名醫給謝然診治。
但這些盛名在外的醫生全都沒有辦法,甚至連豺都查不出來。
夏若飛聽到這,微笑著說道:“謝然這根本不是病,醫生肯定是束手無策的。”
唐奕天苦笑著說道:“可不是嗎?只是當初我們並不知道,帶著昊然看了不少醫生,卻根本沒有任何起色。後來我的一位精通命理的長輩為昊然起了一卦,卦象顯示昊然的情況十分凶險,不過卻似乎又存有一線生機,而且我的那位長輩明確地表示,這一線生機要落在東方祖地華夏。”
“沒想到唐先生還相信命理。”夏若飛笑著說道。
“我的那位長輩還是很神奇的,以後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一下,你就知道了。”唐奕天接著說道:“我們後來想了想,認為最有可能是落在華夏中醫上,所以從那以後我們就經常回華夏,尋訪知名的國醫大師,不過依然只是一次次收獲失望……”
說到這,唐奕天深深地看了夏若飛一眼,說道:“到今天我才知道,我那位長輩解析的卦象中,說昊然的一線生機落在華夏,原來是指夏先生你!”
夏若飛楞了一下,隨即笑著說道:“這也太玄乎了一點吧?”
唐奕天正色說道:“夏先生,很多事情真的有可能是冥冥中注定的……我們這次回華夏,計劃要多諄段時間的,所以就讓私人飛機先返回了澳洲,然而今天中午的時候我得到消息,一位美國的知名醫學教授要到澳洲訪問,他隻停留半天時間,我們想請他給昊然看看,但調用私人飛機時間來不及,所以就定了這個最快的航班,正是這一系列的巧合才讓我們一家幸運地遇到了你。我感覺這真的就像是上天注定的……”
夏若飛也不禁覺得這一切實在是太巧了,說起來真的是小概率事件——別的都不說,就是乘坐普通航班這一項,對於唐奕天一家來說都是極少的。
不過如果唐奕天說的那位長輩連這都能算出來,夏若飛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
當然,自己不信歸不信,夏若飛還不至於無聊到說服唐奕天也接受自己的觀點,所以只是笑了笑就把這個話題帶過去了。
兩人坐著閑聊了一會兒,很快就到了華夏時間的午夜了。
唐奕天知道夏若飛為了救治唐昊然消耗很大,也不敢過久打擾,適時地起身返回了商務艙。
而夏若飛則招呼空乘過來幫著把自己和林巧的座位放平,變成一張柔軟的單人床,然後又讓她們拿了兩床毛毯過來。
乘務員鋪好床後,夏若飛就招呼談興正濃的林巧回自己座位休息。
那邊謝然早已在詹妮弗的懷裡進入了夢鄉。
林巧有些意猶未盡地跟詹妮弗打了個招呼,然後才回到自己的座位躺下。
夏若飛裹著毛毯和衣而臥,他今天精神力消耗巨大,整個人都十分齊,所以很快就在隱隱傳來的飛機引擎聲中進入了夢鄉。
夏若飛入睡之前,還能聽到隔著一個過道的林巧在輾轉反側。
顯然今天經歷的一切讓林巧的神經高度興奮,一時半會兒根本睡不著。
所以第二天早上夏若飛醒來之後,就看到隔壁座位上林巧依然裹著毛毯睡得很香甜。
夏若飛也沒有打擾林巧,輕手輕腳地起來在過道裡舒展了一下筋骨,然後拿出洗漱包到頭等艙專用的洗手間刷牙洗臉刮胡子。
打理完個人衛生之後,夏若飛精神奕奕地走了出來——經過一晚上的深度睡眠,昨天損耗的精神力已經基本上補充回來了。
這時他發現林巧也已經醒了過來,正坐在位子上揉著惺忪的睡眼。
“巧兒, 先去洗漱一下吧!”夏若飛笑著說道,“一會兒吃點早餐,飛機很快就落地了……”
“哦,知道了……”林巧帶著一絲朦朧的睡意說道。
就在林巧去洗漱的時候,夏若飛看到那邊詹妮弗和謝然也起來了,夏若飛笑著跟他們打了聲招呼。
“哥哥早上好!”謝然十分懂禮貌地向夏若飛打招呼,望向夏若飛的目光也多了幾分親近。
“昊然早上好啊!”夏若飛微笑著說道,“睡得怎麽樣?”
“睡得很舒服晚再也沒有夢到那些滿身火焰的怪物追我了……”謝然說道,“媽媽說都是因為哥哥昨天幫了我,哥哥好厲害啊!連那些火焰怪物都能打敗!”
夏若飛楞了一下,然後也不禁笑了起來。
他說道:“昊然,那些怪物只是暫時躲起來了,哥哥再幫你治療一次,把那些怪物趕得遠遠的,好不好啊?”
“好懊啊!”謝然高興地說道,“謝謝哥哥!”
夏若飛又說道:“哥哥在幫你趕怪物的時候可能會有一點點難受,你要堅持住,而且不能亂動,能做到嗎?”
“可以!”謝然揚著小臉說道,“我可勇敢了!打針從來都不哭!”
旁邊的詹妮弗聽了也不禁微笑了起來,不過她的眼眶卻有些濕潤,她這是想起了昊然從小到大吃過的那些可能成年人都難以忍受的苦。
夏若飛點頭說道:“好,那你到哥哥這邊來吧!哥哥幫你打怪物!”
這時,唐奕天剛好從商務艙那邊走過來,聞言有些意外地問道:“夏先生,你準備現在就給昊然進行第二次治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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