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的七嘴八舌,立即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輿論風暴,畢竟難得府裡出現這麽大的八卦,雖然沒弄到明面上,但是私下裡這府內暗流不停,直到纖塵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已經遲了。
聽說這事情之後,纖塵還不算太蠢,她立即反應過來這事情不對,是有人在背後要對付自己,她著急的想要派人去製止這流言的流傳,但是身旁人苦著臉道:“這流言一開始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傳出來的,現在再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就連身旁的人都以為纖塵當真跟狀元郎有染,否則的話,為何神情如此激動的要求去澄清。
“景王”也得知了這消息,當場摔壞了心愛的八角琉璃杯,他卻並未向纖塵發火,但是過去的次數卻比上個月少了許多。
煩悶之下,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何事的纖塵,偶遇了府內的凌思禪。
在經過了這段時間的冷落之後,府內的人對纖塵的熱絡也冷淡了許多,日久見人心的纖塵對凌思禪也沒有了過去那許多的敵意:“既如此,你有何建議?”
看著眼前消瘦了許多的纖塵,縱然沒有了之前的鋒銳,但是眼底居高臨下的氣焰一如往昔,凌思禪笑得溫婉如水:“奴婢知道最近的春花開的極盛,已經給姑娘安排了上好的去處。只為了讓姑娘出門多散散心,開解開解心情。”
“你倒是有心了。”纖塵停頓片刻,凝視著眼前的凌思禪,卻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她過去對凌思禪從未注意過,卻未曾想,她對自己竟然如此體貼入微。
便領了好意,等到纖塵出了門,後面的凌思禪的眼神驀地冰冷若霜,前後的轉換,判若兩人,可惜纖塵卻沒有親眼目睹,否則必定遍體生寒。
“天堂有路你不走,這次你就是想不死也難。”凌思禪的眼底有幾分憐憫,她這次可是費了不少的功夫,如果不能將這纖塵推入坑底,她豈不是白費力氣。當然了,這次的演出,也必須得讓“景王”上場才行。夜裡,凌思禪特地易容成纖塵身旁親.密的丫鬟的模樣,將自己上次剩下的催情丹,倒入了纖塵明日的酒水之中。
一切結束之後,凌思禪這才回到房中:“外出飲酒,本就犯忌,這次是神仙也救你不得。”
第二天,纖塵按照凌思禪指點的地方,外出遊玩賞花,確實是個好去處,她在包廂內飲酒之後,感覺臉頰發熱,屏退了左右侍女,站在窗戶邊上,散散熱氣。
狀元郎卻在此時恰好走了進來,他本是不小心走錯了地方,抬眼卻見到臨窗而立,白衣似雪,仿佛翩然欲飛的纖塵。
江山如畫,美人當前,狀元郎情動之下,一番告白,在所難免。
才子佳人,本可成就一段佳話,可是纖塵卻迷迷糊糊,她心知自己此時的狀態必定不好,但是看著眼前的狀元郎,迷惘中,竟然將他看做是“景王”,不做避諱的靠到了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