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卻攔住了歐宸。

　她目光有些複雜的看著歐宸:“我答應過他不告訴別人的。”

　現在告訴了歐宸，已經算是失言。

　如果歐宸告訴尤希澈，那才是徹底的失言。

　“他不是好人。”歐宸看著小念眸光冷冽中透出了一絲無奈。

　“但也不是壞人。”小念看著歐宸。

　其實，他是有機會殺死她的。

　那次深夜，她清楚的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殺機。

　但是，到最後，他也沒有下手。

　“小念……”歐宸突然眸中帶上了探究，捏住小念的下巴直接抬高，像是要望進她的眼底。

　她也一向不是拖泥帶水的人。

　做事果斷雷厲風行。

　但是在這件事上，應該下的決斷卻沒有下，所以，裴星允在她心裡不同是吧?！

　“裴星允，他已經在你心底不同了是吧?”

　這是試探的問話。

　歐宸一向對任何事都有絕對的把握。

　但是這一次，這個人，還有小念的反應，卻讓他有些不安。

　“你想多了，不是因為這個。”小念看著歐宸，他現在不只是吃醋，也是擔心了吧。

　可是，她對那個裴星允真的沒有別的想法。

　即使是裴星允，對她看上去也沒有別的想法。

　他只是閑著沒事拿她做擋箭牌而已。

　真的只是，擋箭牌。

　“我和他已經訂立了契約。”

　小念看著歐宸開口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什麽是契約，但應該不是什麽好事。”

　那個旋轉的六芒星契約，看上去那麽炫酷，應該是有一種所謂的術法約束。

　“契約?”歐宸一愣。

　接著眉頭深深皺起，直接抓起小念的手腕看去，只見在她手腕內側有一個淺淺的六芒星符號，看上去像是胎記。

　小念這才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東西，她都不知道這是什麽時候給弄上去的。

　“所以，契約內容是不能和別人說嗎?”歐宸一臉嚴肅的問道。

　小念想了想，點了點頭。

　解釋那一個交換實在是很難解釋，這樣的說的話他估計也不會再去說了。

　“如果他是破壞者，你知道不知道這個決定會影響多少人。”

　在歐宸眼中，全世界都沒有小念重要。

　所以什麽拯救這個世界這種事情，他沒興趣。

　但，要是這個世界沒了。

　小念也就沒了。

　“說實話，我不認為他是破壞者。”小念看著歐宸，想到了那個晚上裴星允那麽絕望的樣子。

　那種所謂的“心之哀”，能讓人為之悲哀。

　這樣的人，會是破壞者嗎?

　可是， 不是壞人，卻也真的不代表他是好人。

　“小念，這世上普通人有普通人的秩序，但是那些人也有那些人的法則。”歐宸看著小念:“他不是普通人。”

　也不是能力者。

　更不是天賦者。

　那麽，還能是什麽?

　“可是，能力者還是天賦者什麽的是誰定的?”小念看著歐宸，眼眸澄澈中帶著疑惑。

　“是M學園的校長或者長老會來裁定誰是能力者、天賦者、還是破壞者?”

　“如果他們定錯了呢?”

　小念十分疑惑。

　那不是她的世界，所以她不明白怎麽區分對錯。

　但是裴星允那天的話，卻不是沒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