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耳熟能詳的假設性命題在腦海中浮現，如果女朋友和媽媽同時掉海裡，你救誰。

現在許小念面臨的，就是這個命題。

她看著歐宸，那麽冷靜深沉的歐宸，怎麽會問出這種問題?！

“不是在問你嗎?”

歐宸見到她沒有回答，再度開口問道。

“歐宸，你不覺得你問的問題很幼稚?”許小念有些無奈，這種話讓她怎麽回答。

“不覺得！”歐宸搖搖頭，抬眼看著許小念，等著她的答案。

許小念拿她沒辦法地說道:“關心你行了吧?”

在他面前，她敢說更關心丁湛嗎?

“真的?”歐宸一挑眉，嘴角微微上揚，但是臉上還故意保持著沒有表情的樣子。

“真的！”許小念重重點點頭。

歐宸整個人這才解凍，嘴角的弧度漸漸加深，那雙狹眸中的寒意這才消融。

“那現在，你可以答應我的請求了嗎?”許小念小心翼翼地看著歐宸，再度開口問道。

“你還準備說丁湛的事?”歐宸的臉上再度由晴轉陰。

“歐宸，我沒有別的請求，只有一個，在青城讓人幫我留意一下他的事情，要是他有事的話請告訴我說一聲就好。”許小念再度抓住歐宸的手臂:“不需要你幫忙，也不需要你關照他，只是這一個小小的請求，拜托了！”

歐宸看著眼前的許小念，似乎她剛才那樣說的話，只是為了現在想說的這些話。

“那麽——”

俊美而高貴的少年站起身，伸手捏住了少女的下巴，讓她抬起連看他。

剛才少年嘴角的弧度早已經繃成了一條直線。

“你是不是還記得我說過的話?”

許小念怔怔地看著歐宸，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

當他站起來的時候足足高她一頭，更有壓迫感。

“你想求我，準備付出什麽代價?”歐宸表情清冷，話語疏淡。

許小念想到之前每次拜托他時候歐宸說的話，有些遲疑地問道:“你想我怎樣?”

現在，他好像生著氣呢。

“許小念，我說過，以後你的眼睛只能看我，有我在的時候你不能看著別人！”

少年的話帶著賭咒發誓的狠勁。

許小念有些緊張地點點頭，因為他之前的確說過那樣的話，而她，還答應他了。

“今天，你好像並沒有做到！”歐宸不滿地低頭低頭看著被他捏住下巴只能抬著頭的少女。

“抱歉。”

許小念其實也沒想到會見到丁湛，更沒想到歐宸會見到丁湛。

“如果抱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嘛！”歐宸卻沒有接受少女的道歉，只是冷言說道:“既然做錯，那就要有接受懲罰的覺悟！”

許小念瞪大眼睛，不知道他說的懲罰是什麽。

“閉眼！”

歐宸不滿地命令。

許小念沒有多想，直接閉上了眼眸。

當眼前陷入黑暗，她不知道歐宸說的懲罰到底是什麽，但是今天一個是她失言，一個是她有求於他。

所以，她都準備受著了。

抓著她下巴的手指似乎更加用力。

少女握緊了雙拳，準備咬牙承受。

她以為，他會動手。

但是，當許小念全身緊張不知道他要怎麽動手的時候，嘴巴上卻突然一涼，歐宸的冰唇狠狠地覆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