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宸看著夜堯，唇角勾起的弧度加深了些。

　“什麽都可以嗎?”少年的聲音低沉魅惑，聽上去誘人犯罪。

　“只要不過分。”夜堯甚至都沒有遲疑。

　只要不是特別過分的要求，對於夜堯來說都可以接受。

　比起失去北承心，夜堯寧願失去其他的東西。

　歐宸沉吟了一下，微皺著的眉頭似乎正在認真的考慮到底應該要跟夜堯開什麽條件。

　黑夜已經降臨，少年冷峻的五官在路燈的照映中明明滅滅。

　“欠我兩個人情。”歐宸磁冷的聲音再度在車廂中想起。

　夜堯愣了一下，沒想到歐宸竟然沒有直接開出條件，而是要兩個人情。

　“什麽時候兌現?”夜堯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我需要的時候會跟你提，如果我一直都不需要，對你來說豈不是更好?”歐宸反問。

　夜堯卻直截了當地說:“你怎麽可能會不需要呢?商人是要利用一切資源產生最大收益的！”

　這是夜堯對商人最深的印象。

　商人就是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產生最大的收益。

　歐宸唇角勾了勾，夜堯的形容倒是十分貼切。

　“你形容得很對，但是我可以承諾，不會讓你做傷天害理的事情。”這是歐宸可以保證的。

　夜堯沉默了下來。

　兩個人情，不多不少。

　不會讓夜堯覺得反感吃虧，歐宸也可以得到更多利益。

　歐宸的確是談判的好手，每一句話都能準確地抓住人內心的那一塊底線。

　他不會越過去，但是直接走到了邊緣。

　其實如果歐宸說三個人情的話，夜堯會直接不答應。

　因為他自己在華西壯大自己的勢力會更好。

　但是兩個人情的話，夜堯就會動搖，會忍不住想要去答應。

　夜堯深吸一口氣，最終點了點頭。

　“我答應你，但是你要記住你的承諾，絕對不會是傷天害理的事情。”

　這是夜堯的底線，也是必須要維持的底線。

　歐宸點了點頭，直接點亮了電腦屏幕繼續辦公。

　屏幕散發出來的光亮打在少年俊美無儔的臉上，冷峻的五官線條極為流暢、立體，宛若是上帝最驕傲的那一份藝術品。

　“你為什麽那麽喜歡尤心月?”

　不知道過了多久，夜堯忽然開口問道。

　歐宸從文件中抬起頭來，看了夜堯一眼。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忽然問這個問題，但是歐宸的眼眸卻還是柔和了下來。

　少年眼中的寵溺，在電腦屏幕微光的照亮中，仿佛要滿溢出來。

　這一份寵溺，是對他腦海中那個五官偏媚，眉宇間又帶著幾分英氣的少女。

　“因為她是尤心月。”歐宸簡單地說道，語氣中的溫柔卻透出了他們之間感情的分量。

　沒有任何的理由，沒有任何華麗的語言。

　歐宸喜歡尤心月的理由，就是因為她是尤心月。

　從第一眼看到她開始，就已經注定了他們之間永遠無法切斷的緣分。

　“這麽敷衍?！”夜堯驚訝地問道。

　歐宸挑了挑眉，問:“你能說出喜歡北承心的理由?”

　這下，直接換夜堯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