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死人了?”

　小念忍不住喃喃跟著說道。

　而且，是在華西的地盤上，又死了東聖的人。

　“所以，我猜是東聖的人。”尤希澈似乎有些疲憊，而且死的接連都是政要。

　“東聖……”

　小念一驚，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裴星允。

　亦正亦邪的裴星允，總是透著黑暗氣息的裴星允，他的術法能力可是一直看上去都比別人高的。

　“想問一下，你們學校的人都要畫出來光圈才能進行跨地域穿梭嗎?”小念忍不住開口問道。

　上次在醫院，裴星允可是沒有在空中畫出來光圈就直接消失的。

　“你是見到了什麽?”尤希澈第一時間將就感覺到了不對勁，既然小念敢這樣說，那麽肯定是已經見到了什麽。

　小念咬了咬唇，歐宸那邊已經安排完畢，接他們的車已經到來。

　歐宸示意小念先上車，等鑽進車裡，小念這才開口說道:“我是見到了好像是有人在夜色這樣消失，但是沒有看清。”

　她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裴星允的名字。

　不只是為了答應過他……更是因為那個夜晚……他表現出來的哀傷那麽濃烈。

　所謂的心之哀……那是一種好像身不由己的感覺，與天地同悲，且無可奈何……

　“如果你真的見到這樣的情形，那麽這個人一定不是能力者或者天賦者。”尤希澈對著手機說道:“在學校的人雖然被學校賦予覺醒的能力，但是同樣受到校規的束縛。”

　“你說的光圈，叫做光之界，學會這個技能，可以讓人到達任何能夠想到的目的地。”

　“但同時，也受到約束，腦中之外的地方，將無法到達。”

　“那麽，如果不用這個技能就可以憑空消失呢?”小念不由開口問道。

　“那說明，這個人一定超脫了世間的某些規則……”尤希澈話語越來越嚴肅:“要知道就像是普通人要受到重心和引力的束縛，雖然能力者和天賦者跨出了這個界限……但是，卻同樣受著世間大道法則的束縛和製約……”

　“而如果能夠跳出這種製約，那代表著，可能又高出一個層次……”

　至少那是他目前還沒有辦法達到的層次。

　就算是副會長，還有學生會會長，似乎也都要用光之界才能瞬移。

　如果不需要這些，那也許就是學校長老級的人物……

　“你確定嗎?如果確定，這件事我一定要向學校反饋的。”尤希澈開口說道。

　聽出那邊的嚴肅， 小念有些拿不定主意。

　她答應過裴星允不說。

　而且感覺他不像是壞人。

　可其實歐宸說的沒錯，不是壞人，也不代表就是好人。

　至少每次謀殺似乎都和他有一些關系。

　歐宸靜靜地看著小念，沒有說話。

　他給她自由決定的權利。

　小念抓著手機的手漸漸收緊，輕輕閉上了眼睛:“是，我是見過有人這樣消失。”

　這一刻，外面的陽光明媚，車內卻是一片陰森。

　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不能收回。

　而她，終究選擇了透露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