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裡一行人,可不管駱一飛什麽反應,在聽到趙春雷的話後,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般,興致高昂的揣測起來。
“不會是真的跟胸有關吧?”
“我看是,美女軍官罰他抓兩隻大碗,不會是無緣無故,這裡面肯定有說法。”
“可是大碗跟胸有什麽關聯嗎?”
“笨蛋,你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吧,不會是連‘海碗倒扣’這麽經典的形容胸的詞語都沒聽過吧?”
“對呀,騾子一定是這麽說了,所以才會被美女軍官懲罰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通過一些蛛絲馬跡,居然把事情的真相猜測了出來,也不管駱一飛是否承認,一個個就認定了如此,還以此調侃駱一飛,惹得他一腦門的黑線,呵斥了大家一句,搬著凳子躲到了角落裡。
他的生氣發怒,並沒有鎮住眾人,反而引得大家哈哈大笑,袁國慶調侃道:“騾子,別繃著個臉,不就是被罰了嗎,有什麽大不了的,來,把心裡的不開心說出來,讓大家夥開心開心!”
在駱一飛不勝其煩的時候,許言走進了宿舍,看到大家笑嘻嘻的圍著駱一飛,他好奇的問道:“這麽熱鬧,大家談論什麽呢?”
“讓騾子把不開心事說出來,好讓我們大家開心開心。”袁國慶解釋一句,說著還要招呼許言一起。
若是往常時候,許言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加入進去,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呀,找鍾茗找場子的事情,還沒有任何眉目,他還指望著駱一飛能高抬貴手呢,現在討好他還來不及呢,當然不可能跟著瞎起哄,不光不能瞎起哄,還要幫駱一飛一把。
單見他眉頭一挑,喝道:“夠了,你們這些人怎麽這麽損,怎麽能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呢,飛哥都被罰成這樣了,你們居然還在這裡胡鬧,還有沒有一點人性啦!”
靜!
宿舍內一下子寂靜起來,只有許言充滿正氣的聲音,在空氣中不斷地翻滾回蕩。
袁國慶趙春雷等人,一個個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盯著許言,一腦門的疑惑與不解,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許言嗎,遇到這種痛打落水狗的事,他不是一向最積極的嗎,怎麽現在卻一反常態…
更讓大家不敢置信的還在後面,喝止了眾人之後,許言分開人群,來到了駱一飛身前,氣呼呼道:“這群人真是太不懂事了,怎麽可以這麽低劣呢,怎麽可以這麽對待自己的戰友呢,太過分了!”
許言先是呵斥了幾句,接著面容一改,獻媚道:“飛哥,你被罰了一下午了,筋肉肯定酸澀了吧,要不我幫你捏捏肩,舒活舒活筋骨?”
望著許言獻媚的表情,大家一個個目瞪口呆,下巴差點掉落一地,這還是那個無恥猥瑣的許言嗎,太顛覆大家的認知了,也太考驗大家的接受能力了。
許言瞥了眾人一眼,不理會大家複雜的想法,也不管駱一飛答不答應,直接來到起身後,輕輕的幫他捏起了肩。
如此捏了一陣,許言笑眯眯開口,“飛哥,我已經想到了對付鍾茗的辦法了,正在尋找合適的機會,你看是不是可以寬限兩天。”
聽到許言開口,大家這才恍然大悟,大家目光彼此對視,並嘀咕起來。
“我說他怎麽轉性子了,原來是另有所圖。”
“我就知道這家夥沒這麽好心,果然讓我猜中了!”
眾人議論著,不由的看向駱一飛,等待他的回答,卻見他身體放松,享受著許言的按摩,眯起眼睛道:“可以寬限呀,我之前不就說了,不急的!”
“那你是答應,這幾天幫忙訓練大年了?”許言小心的問道。
“等你什麽時候幫我找回場子再說吧!”駱一飛隨口敷衍一句,身體晃動一下,叮囑道:“肩頭靠下一點,力氣可以稍微大一點。”
許言罵娘的心都有了,可是表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按照駱一飛的話做了,商量道:“飛哥,找場子的事,我一定會辦到的,可是大年這邊真的不能耽誤的,新兵期快結束了,咱們在他身上花費了那麽多心血,最關鍵的時候可不能掉鏈子,你也不忍心我們的勞動成功,就這麽毀於一旦的,是吧?”
“是挺不忍心的。”駱一飛舒服的輕哼一聲,就在許言以為有門的時候,他話鋒一轉又道:“可是,沒辦法呀,誰讓我已經放出話了,男子漢大丈夫一諾千金,一口吐沫一個釘,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沒說什麽也不能反悔呀,所以…”
見駱一飛油鹽不進,許言也是惱了,手下動作一頓,彎曲的身體瞬間挺直,怒道:“駱一飛,你別太過分了!”
“我就是過分,你咬我呀。”駱一飛毫不示弱,反唇相譏道:“哼,以為捏捏肩,就可以打發我了,我告訴你沒門兒,要是不幫我找回場子,你說的天花亂墜,我也不會上你當的。”
眼見駱一飛態度堅決,談判這條路行不通,許言氣鼓鼓的摔門離開。
“駱一飛,你給我等著,等過了這件事後,看我怎麽收拾你!”許言走在路上,面色陰晴變幻不定,惡狠狠的詛咒幾句,很快又哀歎出聲,心頭忍不住想:要不直接找上鍾茗,讓她收拾自己一頓,以此來換取駱一飛的妥協。
就在許言凝眉思忖之時,一輛汽車從身旁馳過,尾氣自排氣筒噴出,吹起地上的塵土飛揚。
許言抬頭看去,眸光凝滯,片刻後,其眼眸一亮,一拍腦門道,“我怎麽這麽笨呢,我是答應了騾子幫他找場子,可是誰規定一定要針對那個惡女人本人,針對她的車子也行呀,她是很厲害很難纏,可是總不至於連車子也難纏吧!”
低喃了幾句,許言很快想到辦法,一溜煙的跑到辦公樓前,一眼就看到了鍾茗的那輛吉普車。目光四下掃視,見並沒有什麽人經過,許言若無其事的走向辦公樓,待經過鍾茗車子時,忽然一個箭步竄出,蹲在鍾茗車屁股後,眼珠子在附近一掃,從旁邊花壇裡抓一把土,塞進了車子排氣筒裡。
許言左右開弓,一隻手往排氣筒裡塞土,另一隻手捏著一根花壇裡找來的花枝,不斷地往裡戳,將泥土壓瓷實了,如此不過片刻功夫,便將其排氣筒塞得滿滿的。
許言看了一眼自己傑作,拍拍手掌上的泥土,眼見周圍並沒有人注意,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施施然的離去。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古代俠客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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