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了集雅軒送上門的好處,羅彥開始了他第二樣表演。沒錯,就是表演,既然遇上了,羅彥是不會放過這樣出風頭的機會的。 奏樂的話,羅彥到現在為止是只會笛子的。所以隻好請求集雅軒能夠提供一支笛子過來。
畢竟羅彥也不是因為會吹笛子就隨身帶那麽一支的人。
不過使用別人的笛子有個缺點就是不習慣,所以等小廝把笛子呈給羅彥的時候,他不得不胡亂吹一下試試音。
奈何這群人居然把羅彥試音的部分當真了,聽得直搖頭。有幾個人也不管羅彥之前幫他們解圍的事情了,直接嘲弄道:“論作詩,我等自然是不如這羅彥了。但是論起奏樂,他實在是太差了。”
不過很快羅彥就憑借著自己的演奏吧這群人的臉給打了。
到現在為止羅彥是沒有系統的學習過音樂的,現有的能力全都是靠著系統給他灌輸的。所以當下什麽知名的曲子羅彥是一概不會的。
唯一能夠演奏出來的,也只有一曲《亂紅》。
不過已經足夠了。
如果說這樣一曲還不能征服這些人的話,那麽別提這些人附庸風雅了,就是連提風雅的資格都沒有了。這樣的曲子,當你閉上眼睛去仔細聽的時候,至少,心靈總是會多一絲寧靜和平和。
演奏也就是幾分鍾的事情,但是這些人不管是聽不聽得明白,但是都在靜靜地聽著,然後也沒有過多的喧鬧。
羅彥等了很久,就連他身邊這些莽撞的青年們都沒有出現之前那些拍著桌子大吼大叫的事情。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人群中才突然冒出聲音來:“敢問羅校書,這首曲子,叫做什麽名字?”
“這首曲子始作於玄都觀賞桃花的時候,就叫做亂紅吧。”反正是抄襲,何不再編造出一副很有故事的樣子。為了聲望值,羅彥也是拚了,後世選秀的各種套路,羅彥都基本上都開始用上。要不是因為自己實在是最近生活太過平凡,而且自己的家底已經被別人知道了不少,羅彥也不介意在編造個什麽父母重病啊之類的故事。
三樓上的聲音再次傳來:“羅校書要是有意,鄙處願奉上白銀千兩,只求能得到一副曲譜。”財帛動人心,這麽多錢羅彥想要是沒錯,不過,現在他是沒有那個本事把曲譜寫出來的。沒辦法,只能裝作高冷地拒絕了。
“抱歉,這首曲子牽涉到一個憂傷的故事,適逢其會大家聽聽就可以了,但是把它流落到這個地方,恕羅彥不能答應。”
這下子三樓的那個女子都感覺有些尷尬了。所以羅彥也隻好彌補一下,繼續說道:“之前的那首詩,在下倒是可以允許貴處說是在這裡寫的,另外,這西市腔味道不錯。”也算是彌補之前羅彥兩次拒絕人家的請求了。
不過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羅彥這樣的高冷反而是引起了在場的這些文人的讚賞。
雖然說這些人逗留在這風流場所,也不是什麽品質高潔的貨色,但是人家就是能自視甚高。來到這裡玩歸玩,哪怕你背後有宗親背景,該看不起你就是看不起你,不會因為你這裡格調高一些就會有所退讓。
羅彥這樣堅決的拒絕,原因就是不想讓自己的作品因為風塵而有所汙點,這樣的事情就徹底複合他們的那種高傲的心理了。
等這些人各種吹捧完畢之後,羅彥也不去二樓的雅閣了,直接就跟著屈突詮這些人坐到一起。
經過屈突詮介紹,這些年輕人也大多是軍中子弟,
反正都是些暫時還沒有繼承家業或者還沒有安排做事情的,平時都聚在一起在長安城裡浪蕩。 羅彥一一見過禮之後,拉著崔潁就坐到了屈突詮的這一桌,也不管平時有什麽禮數了,直接擼袖子開始拿著大碗和這群拚酒。
能和屈突詮玩到一起的,有些是隋朝降將的子弟,有些則是帝黨的子弟。羅彥交好這些人,也是為了將來在軍中有一些朋友。
雖然上層的將領基本上只要接觸秦王就能夠間接接觸到,但是底層的軍官反而離他們很遠了。這些二代年齡也不小了,很快一個個的都會被塞到長安城附近的駐軍裡邊,然後隨便撈點功勞,就成了底層軍官。
這樣的話,不論以後是李世民起事還是羅彥跟隨著處理突厥這些國家的事務,到時候都會有很大的幫助。羅彥精明就在這裡。
好在羅彥的酒量還算是過得去的,最終因為這集雅軒的規矩,所有人都沒怎麽酩酊大醉,但是羅彥還是憑著自己強悍的實力,硬生生把屈突詮這桌的兩個小子給弄趴下了。
臨分別的時候,屈突詮拉著羅彥的手,直接扯著嗓子要結拜,弄得羅彥都不好意思了。
好在集雅軒可能是為了擴大宣傳的效果,專門雇傭了很多馬車把這些人一個個的都送回去。
等羅彥有些昏昏沉沉地走進陸府的大門,卻被鶯兒小姑娘給攔住了。
“臭羅彥,出去玩也不叫上我。你等著,我要告訴阿翁,說你今天喝的爛醉,看他不罰你抄書。”鶯兒見羅彥一副喝醉了酒的樣子,想到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被羅彥帶出去玩過了,很是生氣。
聽到抄書羅彥也是打了一個激靈。沒辦法,抄書這個事情實在是既難受又沒有面子。當下就巴結著鶯兒:“好師侄女,你千萬別說啊。我這月月底絕對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聽到羅彥答應帶自己出去玩,鶯兒自然是非常開心的。但是小姑娘明顯是不太滿足:“哼,還有,不許叫我師侄女,明白不?”
這會兒是禮下於人,羅彥自然是百依百順。就這樣答應了鶯兒一系列不平等的條件之後,羅彥終於得到自由,能夠回到自己的房中了。
其實羅彥早就有些撐不住了,雖然說著西市腔酒精度是很低,但是喝多了照樣醉人不是。而且這會兒又在大冷的天氣裡站了一段時間,酒勁上湧,到了房間裡什麽也不管,直接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這一睡,就是整整一天。
到了第二天羅彥起來的時候,在房中候著他的下人就告訴他,陸德明在書房等他。
匆忙梳洗過後,羅彥就去找陸德明。
推開書房的門,只見裡邊不僅僅是陸德明一個人,還有李玄道也坐著呢。
給這兩位見過禮之後,羅彥向陸德明詢問叫他來的目的。
“今天這件事情,其實還是由李主簿說比較好。”陸德明笑著說道。
看陸德明沒有因為自己宿醉生氣,羅彥也就安心了不少,當下就把目光轉向李玄道。
這下子反而是李玄道顯得有些尷尬。喝口茶,李玄道這才說道:“其實吧,我這次來,是受秦王所托。”
“哦?”這下子羅彥有些驚訝了,李世民究竟有什麽事情,還要找李玄道來找他的。有什麽事情直接把自己叫到秦王府不就行了?
“其實吧,秦王是聽到你昨天在集雅軒作了一首很是不錯的詩,所以要我來要一份你的手書。”李玄道這樣解釋道。
“啊?”羅彥不僅僅是驚訝李世民居然會在乎自己的書法,更驚訝的是,李玄道居然把他昨天的行蹤給說破了。羅彥有些擔心地看著陸德明。
自家這位老師的嚴厲,羅彥不想多說。這會兒自己上煙花之地的事情被自家老師知道,這還了得,直接是死定了。
不過陸德明的反應出乎羅彥的意料, 之間他笑著說道:“既然秦王這麽看好你,你就寫吧,至於昨天的事情,年輕人,去幾次也沒有什麽。只是凡事要有度,不可太過。”
這可不是不反對的意思,分明是有點支持的意思。羅彥可是徹底被自己的老師給嚇到了。
“不過,昨天的功課,今天要加倍補上,所以待會兒寫完之後,我就開始給你授課。”好吧,課業還是抓的非常緊,這真是自己的老師。
點點頭,羅彥看到桌子上已經有紙張鋪好,而且墨也已經磨好了。看著兩人期待的目光,羅彥也不再客氣,直接把袖中的禿筆拿出來,回想著昨天當文抄公的情景,粘好了墨水,直接開始肆意揮灑。
區區百來字,用行書寫字,速度很快。等羅彥寫完長舒一口氣,李玄道笑著說道:“進之,你這書法可是越來越好了,我看以後虞記室的位子可以由你來頂上了。”虞世南的書法在他們這些人裡頭可是頂好的,不過虞世南畢竟是老了,所以李玄道才會這麽說。
陸德明老夫子聽到李玄道對自己弟子的誇獎,也是與有榮焉,捋著胡子笑的很是開心。
李玄道等到墨乾之後,就帶著羅彥的書法匆匆離去。
陸德明因為李玄道替李世民求字這件事情,對羅彥更加滿意,所以講課的時候也帶著笑容,這下子讓羅彥也感覺今天的學習很是輕松,所以這一天了,師徒兩人就在不知不覺中整整講完了一卷《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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