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安晴為什麽找我,但我還是義無反顧的答應了。
我放下了正在連載的小說,並寫了一篇“作品相關”給我的讀者道歉,作為一名作者而言,最悲催的便是“太監”一本書,但是我必須離開,必須去尋找事情的真相。
三日後的早晨,我起身收拾行囊,其實我也不用帶什麽東西,最重要的,是帶上我的青銅手鐲,還有摸金校尉的摸金符。
上午九點,我和大志到達指定集合地點。
安晴的公司確實有實力,這次行動一共二十多人,分別乘坐七輛車,都是全新的福特猛禽,安晴和偷我筆記本的“五哥”坐在第一輛車裡,我和大志坐第二輛車,開車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他讓我們叫他小磊。
沈陽離長白山並不是很遠,當天晚飯十分,我們到達一個叫松林的村子落腳,這裡離我的家鄉還有三十多公裡的山路。
一夜無話……
次日吃過早飯,隊伍繼續出發。
而後的路越來越難走,還好汽車的性能強,中午時分,我們到達了我十多年沒有涉足過的家鄉,放眼望去,這裡已然成了荒村,土坯房東倒西歪,顯然早已無人居住。
車隊並未停留,沿著山路繼續行駛,直到夕陽西下時,汽車再也無法向前,全體人員下車,開始安營扎寨。
這個地區,已經算是長白山脈的分支,再往前就隻能靠步行了。
安晴準備的非常充分,所有人換上統一的衝鋒衣,每人一個背包,配備齊全的戶外用品、食品,甚至每人還有一把鋒利的開山短刀。
夜幕降臨,營地除了篝火外,還亮起了許多我從未見過的汽油燈,照的營地燈火通明,一部分人竟然還考起了肉,他們竟然還帶了啤酒,熙熙攘攘,好似正在BBQ的驢友俱樂部。
我和大志都是爽朗性格,尤其是大志,沒用多久就和安晴的隊伍打成一片,畢竟大多數都是年輕人,有酒有肉,話題自然而生。
安晴的人都很有規矩,扯淡歸扯淡,一旦問起他們公司的事情,所有人都閉口不言,尤其那個偷我筆記本的五哥,這家夥好似抑鬱症一樣,無論我們如何搭話,他就是不聞不問。
“來哥幾個,到我的地盤了,必須乾一個。”
大志喝的滿臉通紅,吵吵嚷嚷的一直張羅著喝酒,看似滿臉歡笑,其實隻有我知道,來到這久違的故鄉的大山,我二人根本就開心不起來。
正喝著,突然掛起一陣夜風,緊接著一道閃電劃過,雷聲隨即而至。
山雨說下就下,片刻間林中響起了密集的雨打樹葉聲。
人們一哄而散,各自收拾東西鑽進帳篷裡避雨去了。
我和大志也進了帳篷,大志陰著臉躺在了睡袋上,扭頭背對著我,顯然不想說話!我看了看表,晚上九點半,想著明天還要爬山涉水,也就和衣而臥。
雨越下越大,打在帳篷上啪啪作響,即便這樣,我也漸漸入夢……
……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我突然被一陣急促的嘈雜驚醒,還沒等我爬起上半身,就聽見外面有人大喊:“有情況,大家快起來。”
大志很機敏,立刻掀開帳篷門,彎腰就衝了出去。
我剛爬到帳篷門前,就聽見大志大喊:“我擦尼瑪,這特麽什麽鬼東西,我靠……”
大志是喊聲夏然而止,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麽?
來不及多想,我立刻衝了出去,可我還沒看明白是怎麽回事,
就被一股重力撞翻在地,順勢一隻大手捂住了我的嘴,一個熟悉的聲音貼著我的耳朵小聲道:“別出聲,特娘的到處都是‘密狗子’。” 我渾身一激靈,密狗子是長白山地區特有的一種動物,外貌酷似小狗,攻擊性極強,因喜歡偷食蜂蜜而得名。
從小到大,我就見過一次這東西,據說它們生活在密林深處,幾乎不會接近人類,可不知怎麽的,這大半夜的竟然跑來攻擊我們的營地?
我拍開大志的手,趴在濕漉漉的地上抬頭四下打量。
這一看之下,我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
營地的四周,黝黑的樹叢內到處都是火紅色的亮點,忽明忽暗、左右晃動,顯然我們已經被密狗子包圍了,看那架勢,這群小動物好似有秩序一般,並沒有啼叫,更像是在等待攻擊的命令。
我正胡思亂想,突然聽見一聲怪異的喊叫。
一瞬間,所有的密狗子如閃電般朝營地衝了過來,人群立刻亂成一團,隨即打鬥聲便響起,顯然安晴的隊伍已經開始反擊了。
大志大罵一聲,翻身抽出短刀就加入了戰鬥。
我站了起來,借著汽油燈去看,發現那些密狗子上串下跳,我們的人揮舞著手中的刀,卻根本傷不到它們,而更讓我奇怪的,是這些密狗子好像隻是來搗亂的,並沒有刻意攻擊任何人。
我正不明所以,再一次被一股重力撞翻,我剛要開口去罵,一隻及有力的手按在了我的後腦杓上, 我的臉立刻被按在地上,那人力氣極大,無論我如何反抗就是翻不了身。
我這個氣啊,心道這是哪個王八蛋,不去打密狗子按著我乾屁?
正想著,我的左手臂傳來一陣刺痛,下一刻按著我的人便松開了手,我狼狽的爬起來大罵,卻發現我身邊根本沒人。
再朝四周看去,那些來勢洶洶的密狗子正在有秩序的撤離,不多時就全部竄進了密林之中,留下我們一眾人集體在風中凌亂。
安晴握著刀跑到營地中央,命令道:“大家趕快檢查,看看是否有人受傷?是否丟了什麽東西?”
人群立刻執行命令,可最後的結論是:誰也沒受傷,什麽也沒丟!
雨已經停了,渾身濕漉漉狼狽的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所有人心中都不明所以,這簡直就像是一場噩夢,而醒來卻慶幸一切安好。
大志罵罵咧咧走到我身邊,嘟囔道:“真特麽見了鬼了,剛進山就遇到密狗子集體發瘋,看來這活不好乾啊!”
我苦笑著問他:“你受傷沒有?”
大志不屑道:“靠,老子什麽危險沒遇過,區區幾個密狗子還近不了老子的身,倒是你小子,看看有沒有受傷,有沒有丟東西?”
我突然一個激靈,突然想起了剛才按住我的人和我手臂的刺痛。
我趕忙抬起左臂去看,一看之下就傻眼了!
我本來帶在左手上的青銅手鐲不見了,留下的僅是我手背上的一片瘀青,顯然剛才的那陣刺痛,是按著我的人強行擼走的我的手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