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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金記》第一章 盜墓村
  盜墓、又名倒鬥,顧名思義,說的就是尋找古墓,破土而入,再尋墓主,升棺發財。

  古往今來,盜墓者主要分為四大派系,分別為發丘中郎將、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嶺力士,各派都有著自己的規矩和探墓手法,相互之間雖不為敵,卻也極少往來,劃分南北,深居簡出。

  為何開頭要這樣寫?因為我是個摸金校尉的後人。

  我叫李炎,生於八十年代中期,用現在的話來說,被叫做八零後。

  我的老家,在松花江畔、長白山腳下,群山環繞的密林之中,那唯有二十幾戶人家的村子,顯得極為渺小和隱秘。

  這裡的村民幾乎不種莊稼,除了打獵挖山貨之外,還有一項很特殊的行當,便是那被世人指脊唾罵的盜墓賊。

  在那個年代、那個地區,全村人集體盜墓的並不稀奇。

  生活條件好的、能吃飽穿暖的人,自不會去做這傷天害理的勾當,唯有那些衣衫襤褸的苦命人,才會踏上這條以命換財的險惡歧途!

  大多數的盜墓村,都是由一些靠苦力養家的男人組成,他們不屬於任何派系,也沒有什麽正統的盜墓手法,無非就是亂刨亂挖,尋到的都是些小墳小墓,即便遇到大墓,真正敢玩命下鬥的人也及其罕有。

  可我們村卻不同,因為我爺爺是個正統的摸金校尉。

  我爺爺的過往我了解的不多,從我父親處得知,我們家因一次機緣巧合落戶在了這個村子裡。那時候我爺爺早就已經金盆洗手,卻因為村長救了他一條命,因此不顧罵名,重抄舊業,帶領村民開始盜墓。

  雖然整個村子就我爺爺一個摸金校尉,但是規矩卻也不少。

  我爺爺給大家立了許多要點,比如盜墓不叫盜墓叫摸金,挖墳不叫挖墳叫探土,屍體不叫屍體叫粽子,開棺不叫開棺叫升棺,至於下到墓裡之後的規矩更是屢屢皆是,此刻不言,後文我會細細道來……

  山裡的孩子娛樂少,我從八歲開始,就跟著爺爺一行進山摸金。那時除了我以外,跟著來的還有我劉大爺家的孩子劉大志。

  大志比我大兩歲,雖是年齡相仿,可他的體格幾乎超出我一倍,村裡除了我喊他大志以外,就包括他老爹在內,都喊他叫小胖子。

  我和大志畢竟還是孩子,雖然跟著隊伍進山,但那些摸金升棺的事情大人完全不讓我們靠前,所以我們倆記憶中做的最多的,便是圍著營地滿山遍野的亂竄。

  大志膽大心細,把我當親弟弟一樣護著,帶著我又是上樹又是下河……幾年過來,雖然摸金的事情一樣沒學會,但是我們兩個半大孩子卻也練就了一身的野外生存能力,即便沒吃沒喝沒大人,我倆三天五日也餓不著。

  本故事的起因,要從一次大型盜墓事件開始……

  我十三歲那年,在反常的一天裡,本來極少往來的幾個村子的盜墓人,卻離奇的聚到了我們村。經過打聽,我才知道原來是有人發現了一處大墓,但是別村沒有真正的摸金人,在不敢擅入的情況下,集體來找我爺爺主持大局。

  在盜墓界,一個人或者一個團體的行動,喚作“走夜路”。而兩個人或者兩個團體以上的行動,喚作“夾喇嘛”。

  往往第一個尋到古墓的人稱之為“筷子”,由筷子發起並組織各界人手,選出一個公認的“鬥頭”作為行動領隊,升棺後所得寶物筷子和鬥頭拿大頭,其余的按照出力多少分配。

  那一次夾喇嘛,

筷子是外村的一名中年女子,我的爺爺是鬥頭。  幾天之內,前後共有四十多人加入其中,遺憾的是,由於事關重大,我和大志這樣的累贅磨破嘴皮也絕不容許跟隨。

  隊伍臨行的前一晚,爺爺把我叫到他房裡,意味深長的對我說:“火火(我的小名),爺這次去或許要多走些日子,你在家可要聽爹娘的話,不許到處亂跑,切記,絕不可進山。”

  我有些莫名其妙,問他說:“為啥?我和大志一起也不能進山嗎?”

  爺爺摸了摸我的頭,從炕頭箱子裡摸出一個粗布包,遞到我手裡後,又說:“等你長大了再進山也不遲,這個包包你可要揣好,不許現在看,也不許給你爹娘看,等你過了十八歲之後再打開。”

  我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就被卷著旱煙的爺爺趕出了門。

  讓我做夢也沒想到的是,那一次談話,卻成了我和爺爺的永別……

  爺爺一眾人走後, 一連十日了無音訊,並且連日來陰雨不斷。

  又過了幾日,在包括其他村裡留守的老弱都亂了陣腳的時候,那個夾喇嘛的女筷子滿身泥濘的回來了。

  她給我們帶來了一個噩夢般的消息:因為多日大雨,他們去的地方塌了山,可那時除了她以外所有人都已經下到了鬥裡,很不幸,由於災難來的太突然,除她之外無一人生還。

  村裡立刻就炸了鍋,婦女們瘋狂的上前扯著女筷子的頭髮,問她為何別人都死了,偏偏她一個人活著回來?要知道那次行動的大多數人都是一個家庭的主要勞力,這一去不回,幾乎等於毀了無數的家庭。

  那女筷子的回答是:我爺爺說這次倒鬥比較特殊,為了圖個吉利,堅決不許女人下鬥,因此她才能夠苟活下來。

  我和大志哭的昏天暗地,我和爺爺的感情很深,而大志的父親更是他此生唯一的親人,這件事對我倆幼小的心靈造成了無與倫比的傷害!

  可我父親卻不以為然,他是個有文化的人,一直以來就極力反對我爺爺去摸金,遇到這種不幸,他隻是陰著臉,硬是一個眼淚都沒掉。

  至於我母親,她平時就沉默寡言,隻是一言不發的低著頭。

  幾日後,我們一家三口收拾行囊,告別了殘存的鄉親,離開了我生活了十幾年的大山,去了跨省的大都市――沈陽。

  用我父親的話來說:“盜墓村已經不複存在,那便是上天對盜墓賊的懲罰,此處絕不可再留,那些留下來的,都是無路可走的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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