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出望外,就算我是瞎貓碰死耗子,可畢竟還是碰上了!
所有人都激動不已,所有人對我的印象又提升了一個台階。
瘋子急不可耐,立刻命人把盜洞擴大……之後又派人在那石板的棱角處拴上繩索,眾人一起用力,終於把石板拉了上來。
說是石板,其實就是快扁狀的石頭,這顯然不是人工打磨的,我認為這並非墓主人所為,一定是有人故意用石頭蓋住了入口。
會是誰呢?難道是我爺爺?
我越想越覺得可怕,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爺爺死的就太離奇了。
我用手電朝洞裡照射,發現石板下是一條直徑半人左右的通道,隻不過這通道並非垂直向下,手電光照到了死角,根本看不到之後的情景。
瘋子哈哈大笑,找來了鬼眼婆,說道:“麻煩您老幫著看一下,看看這下面乾不乾淨,如果不乾淨,咱否能降服的了?”
鬼眼婆點點頭,走到洞口旁邊坐下,她身體前傾,一雙犀利的眼睛死死的看著洞裡的黑暗,她的目光就好似能穿透一切一樣,弄得周圍人緊張不已。
說實話,我並不信所謂“鬼眼”的能力,總覺得像是個江湖騙局。
鬼眼婆一動不動的注視著,過了大概五分鍾,她突然哼了一聲,緊接著就好像被人踹了一腳一樣,身子猛然後仰倒在了地上。
滿臉疤的憨大個立刻上前扶起她,關心的問道:“怎滴了婆婆,你可別嚇唬俺啊,下面有鬼嗎?”
鬼眼婆臉色蒼白,緩了好幾口氣回答:“太奇怪了大憨,婆婆我還是第一次看不清楚,這下面的東西好生厲害,它們……它們竟然想把我拉進去。”
鬼眼婆說的非常真切,我即便覺得很扯,卻還是弱弱的信了。
我爺爺曾經說過一句話:“摸金別怕鬼,上山莫下水,山鬼最怕笑,水鬼最怕繞。”
這話很顯然,盜墓賊遇到鬼是完全正常的事情。
瘋子顯然不滿意鬼眼婆的回答,冷冷問道:“你這話什麽意思,不會是你年紀大了不中用了吧?”
鬼眼婆瞪了他一眼,道:“哼,我出道的時候你還在娘胎裡呢,總之這下面凶險萬分,你若有膽兒,下去看看便知。”
瘋子搖了搖頭,怪笑道:“下去是肯定的,不過暫時用不著我。”他把目光轉向了安晴,挑釁到:“是不是啊晴兒?”
安晴秒懂,怒喝道:“瘋子你特麽不是人,你要敢動我的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瘋子不憤道:“放心吧,死不了幾個的。”
瘋子說完,也不管安晴的反應,立刻叫人拖了兩個安晴的夥計過來,並命令他們下去探路。
這倆夥計滿臉苦態,可在槍口的威逼下,隻好順從。
瘋子給了他倆一些簡易裝備,而後那倆夥計熟練的拴好繩索,深吸一口氣,沿著盜洞開始下滑……當他們下到盜洞拐彎處的時候,又大頭朝下的鑽進了我們看不到的另一個傾斜的洞口裡……
一分鍾、五分鍾,轉眼過去了半個時辰。
我們等的焦頭爛額,卻仍舊不見有什麽回應,那兩根順下去的繩子安靜的定在那裡,顯然下去的兩個夥計早已經解開了繩子離開了。
瘋子的一個手下說道:“老大,他們不會是跑了吧?”
瘋子冷哼道:“不可能,就算有另外的出口,也不可能這麽輕易找到,再放兩個人下去。”
就這樣,又有兩個倒霉蛋被逼著探進了盜洞裡。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又過了半個多鍾頭,後下去的兩個人也跟著消失了。
安晴急了,大喊道:“夠了,這下面一定有危險,你這樣單個的放下去肯定是死路一條,你若不敢下,不如我帶我的人先下去,反正你們有槍。”
瘋子賤笑道:“那可不行,我怎麽舍得讓你涉險!”
瘋子說著,突然看向了我和大志。
大志腦袋一甩,搶先道:“哎我說哥們,你想都別想啊,老子是絕對不會給你當炮灰的,你特娘要有種,咱就一起下。”
瘋子立刻接話:“不不不……我當然不會讓你們單獨去送死的,這次我們就一起下去,隻不過你們在前,我們在後。”
我心說擦尼瑪,這癟犢子還真特麽不是人。
我和大志一萬個不情願,卻仍舊逃不過命運的安排。
我和大志都是第一次下鬥,卻又不敢表露出緊張的樣子。
我們帶好裝備,沿著繩索順了下去。
之後大志在前我在後,頭朝前開始向更深處爬去。
這是一處早已形成的盜洞,直徑約半米,洞壁上全是整齊的鐵鍬印,看樣子挖這盜洞的定是個行家裡手。
我跟在大志屁股後面,喘著粗氣咬牙堅持著向前爬。
還好這盜洞並不陡峭,雖然頭有些暈,卻也並不感覺太難受。
我也不知爬了多遠,突然撞在了大志的屁股上。
“什麽情況,怎麽還帶急刹的?”我喘著粗氣問道。
大志先是“咦”了一聲,詫異道:“真尼瑪見了鬼了,這裡面怎麽也有沙子?”
大志說完又向前爬了幾步, 之後突然就站了起來。
我不明所以,緊跟著爬了過去,等站起身後,就發現我們竟然進入了一處寬闊的墓道裡,別的不敢說,這墓道一輛轎車通過絕對沒有問題。
我非常佩服古人的智慧,竟然能在地底下修出這麽規整的通道!
我用手電向前照去,發現這墓道向前延伸十幾米後就轉了彎,再之後什麽樣就看不見了。更讓我意外的是:這墓道周圍都是泥石築成,可腳下,卻是猶如波浪般的細細黃沙。
一見到沙子,我就想起了那吃人的天絲草,不禁心中開始恐慌。
就在這時,我手電光一甩,我突然看到一道白光飄了而過,就像是……就像是一個小孩在我眼底跑了過去一樣。
我扭頭去看大志,卻發現他一臉汗的瞪著我?
“怎滴,你也看見了?”我下意識問道。
大志抹了把臉,陰森森道:“特娘了個腿的,難道你也看見了?”
“是個啥玩意兒?”我追問道。
大志詫異道:“你難道沒看出來嗎,你特麽什麽眼神?”
我急了,吼道:“別特麽磨嘰,你到底看見啥了?”
大志咽了口唾沫,帶著哭腔道:“麻痹的,那是個穿著白衣服的小女孩,她……她特麽還朝我笑了一下。”
我嗡的一下頭就大了,被大志這麽一說,我還真覺得剛才的白光像個孩子。
想到這,我渾身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如果大志真的沒有看錯的話,那這個小女孩,顯然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