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剩下的兩名夥計也沒能幸免,結局全部都死無全死。
接下來,更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那些士兵並沒有把所有的屍塊都扔進巨鼎裡,而是把一部分分給了一些平民,那些得到屍塊的人立刻興奮的跳了起來,好似那屍塊是無價的珍寶一般。
再然後,我和大志眼睜睜看著,那些平民貪婪的啃食了那些血淋林的人體屍塊……
我腹中一陣翻滾,硬挺著不讓自己吐出來。
大志咽了口唾沫,硬聲道:“我了個去,貌似味道不錯!”
我瞪了他一眼,道:“你特麽閉嘴,再說我就要吐了!”
突然,那巨鼎內傳出非常猛烈的怒吼聲,好似裡面有個巨大的怪物,正掙扎著想要跳出來一樣。
包括鬼眼婆和士兵在內,所有人都立刻跪下,朝著巨鼎猛烈叩拜。
說來也怪,隨著那群人的叩拜,巨鼎內的吼聲漸漸淡化了下來,之後那直衝天際的光柱也逐漸暗淡,最後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士兵和平民開始散開,貌似這詭異的祭祀結束了。
天有不測風雲,我剛準備招呼大志退回去,可就在這節骨眼上,大志突然放了個極其響亮的屁。
我整個人都驚呆了,立刻去看大志,發現他一臉的舒坦。
我也來不及罵他,緊張的朝那人群看去,發現那些人全都停止了動作,聚精會神的看著我們的方向。
我心道完了完了,這該死的大志怎麽就憋不住?
就在我暗自祈求那些人不會過來的時候,身旁的大志身子一抖,又特麽放了個屁,這次不但聲音嘹亮,那味道也是巨臭。
“哎呀,不好意思,最近鬧肚子!”大志臭的自己都捂著嘴。
我剛想踹他一腳,就聽巨鼎方向有人喊道:“在那裡,別讓他們跑了。”
“吼!”那些士兵和平民大吼一聲,興奮的朝我們躲避的方向奔了過來。
我和大志扭頭就跑,由於不敢開手電,隻得沒頭沒腦的亂竄,身後的聲音越來越大,顯然那些人比我們更熟悉地形,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追上我們。
這個詭異的空間好似沒有邊際,我們繞來繞去仍舊沒有退路。
我喘著粗氣扭頭去看,發現一個鐵甲士兵已經追了上來,在離著我們還有十幾米的時候,那士兵突然縱身一跳,舉起手中的大刀就朝我砍了下來。
大志轉身舉槍就是一個點射,直接把那士兵打飛摔在地上。
但是那士兵一瞬間又站了起來,愣愣的拍了拍盔甲,發現無恙之後再一次朝我們追了過來。
大志大叫:“去尼瑪,刀槍不入啊!”
我緊張到了極點,大喊道:“開槍開槍,給我乾死他。”
大志又是幾個點射,但子彈顯然真的沒用,每次那士兵都會中彈倒地,可又一次次翻身跳起,口中吱哇亂叫,看似已經暴怒了。
我們拚了命的逃跑,後面的吼聲越來越近,顯然有更多的士兵追了上來。
我心說完了,別說子彈打不死,就算能打死,一把槍也不夠啊。
跑著跑著,我和大志同時掉進了一個坑裡,由於措手不及,兩個人都摔了個昏天暗地。
我也顧不上許多,奮力的準備爬起來繼續逃命。
突然,我感覺我的腳脖子被一隻手抓住了,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感覺有巨力把我向下拉去,一瞬間我的下半身就埋進了沙子裡。
我心說不會吧,
難道是那吃人的天絲草? 我哇哇亂叫,大志見我向下陷,立刻湊過來把我往外拔。
但是拉著我的那隻手力氣極大,我幾乎沒怎麽反抗,僅一瞬間的功夫,我和大志兩個人就全都被拉進了沙子裡。
我幾乎就要窒息了,我知道我要死了。
就在我馬上失去知覺的時候,突然感覺身子一輕,那種壓迫感竟然消失了,下一刻,我就摔在了平坦的硬物上。
我被率的齜牙咧嘴,卻顧不上疼痛,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大志摔在我旁邊,這家夥體格大,顯然率的不輕,迷迷糊糊的大罵:“特娘的,幸好是屁股著地,要是正面老子就特麽絕後了。”
我恢復了意識,知道自己沒死,立刻爬起來查看情況。
大志比我激靈,跳起來就端起了槍。
我赫然發現,這裡竟然是一條用石板築成的墓道,方方正正,規規整整,墓道的牆上燃著長明燭,而我們掉下來的地方好像是個暗門,此時抬頭去看,又看不出有入口的痕跡。
突然,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在我身後道:“真沒用。”
我和大志被嚇了一跳,立刻轉身去看,發現不遠處靠著牆站著一個瘦瘦的光頭男子,他穿著一身衝鋒衣,笑呵呵的看著我們。
大志立刻端起槍,問道:“你特麽誰啊?”
光頭男竟然笑了起來,有些鄙視道:“就這點本事也敢來倒鬥,真不知道老五是怎麽想的,帶著你們這群廢物有什麽用?”
大志不憤道:“少特麽裝酷,你特麽到底誰啊?”
光頭沒搭理大志, 卻是朝我道:“聽老五說,你和我一樣有著特殊的體制?這倒是很有趣,不過怎麽看你也不像我們族裡的人,你到底是誰?”
我完全聽傻了,這特麽哪兒跟哪兒啊?
見我傻愣著不說話,光頭又道:“別浪費時間了,安晴和老五在等著你們,快走……”光頭說完,帶頭就走。
我和大志對視了一眼,難道說:這個光頭是安晴的人?
我們雖不明所以,卻又只能跟著光頭走,雖然這家夥挺討人厭,可他畢竟救了我們的命,反正現在也無路可走,倒不如跟過去看看。
這裡並非是一條普通的墓道,到處都是岔道口,有的燃著燭火,有的黑咕隆咚,就好似迷宮一樣,讓人莫名的感覺到緊張。
光頭貌似對這裡很熟悉,帶著我們七拐八拐,也不知走了多久,最終走進了一個圓形的墓室當中……
我進到墓室一看就傻眼了,在長明燭的映照下,這裡竟有二十幾人,安晴和五哥正看著我們,其他一部分是安晴的夥計,一部分我卻沒有見過。
而更讓我意外的是,安晴的隊伍顯然換了裝備,竟然人手一把現代化短槍。
我和安晴接觸並不長,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可再次相見,就有一種想哭的衝動,或許和瘋子相比,安晴最起碼也算是自己人。
安晴見我倆發愣,扭著蠻腰上前,笑吟吟道:“怎麽樣,沒事吧?”
大志咧著嘴道:“安大美女,你究竟是什麽變的,我怎麽突然有一種被耍弄的感覺,我覺得你應該給我哥倆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