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恕兒子不孝,您和娘就當沒生我這個兒子吧,文清和文遠離了我有你們照顧能過好,媳婦和閨女離了我在這個世道活不了啊!”張家林痛哭出聲,一邊是媳婦和閨女,一邊是爹娘和兒子,他也不想,可讓他不與她們母女有任何乾系如何能做到。
“你。。。你。。。”
“四伯!”張月兒眼看四伯被氣倒,趕緊上前扶住。
“四伯,您消消氣,先坐一會兒,您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家明哥,還有文清他們都得靠您呢!您把這顆藥吃了,提神的。”
“哎,月兒啊,你這啥藥。。。。。。”
還沒說完,藥已經被喂到嘴裡了,又被喂了幾口茶水,心裡安慰了一把,還是這孩子暖心哪,再看跪著的大兒子,心裡又難過了。
輕輕拍了拍月兒的小手,安撫道:“四伯沒事,你不用擔心。”
然後看向大兒子痛心的開口:“老大,方氏已休不再是你的妻,玉珍也早不是你的閨女,於他們兩個你現在就是個外人,你這麽鬧往小的說把咱們家當啥了?把這一屋子裡的至親當啥了?往大的說你讓咱們張氏一族的臉面往哪擺?”
“就算你不考慮這些,你就不想想文清和文遠,他們是你的親兒子啊!攤上那兩個鬧騰的,如果再有一個被趕出去的爹,你讓他們如何立足於世?讓他們怎麽抬頭?”
每說一句,張家林的臉就白一分,卻咬著牙不改初衷。
張家明也說道:“大哥,過去我有對不住你,可這回我不得不說上幾句。先說方氏,其他的我說不著,但她之前打了娘害了親侄子,休她幾回都有得剩,這回是也是她鬧出來的,咱們可給了機會,是她不乾怨得著我們嗎?”
“再說玉珍,她早不是張氏女,方氏瘋了她不瘋吧,本就與咱們沒乾系,鬧到這個地步第一個就找她,就這禍害你有啥顧著的!再有,方氏嫁進來的時候可是身無分文,休了她還倒貼五兩銀子,之前憐惜你們父女情份也倒貼了十兩,這合著就是十五兩。”
“咱們啥也不欠卻給了這麽些銀子算是厚道的吧,就算看個病啥的她們也能撐個一年半載,怎就不能活了都做到這個地步你還想怎滴?你就不想想爹娘、文清、文遠,你這麽做對得起他們嗎?就為著她們兩個值當嗎?”
看著大哥這般,張家林都想把他的腦門給敲開看看那裡面被啥糊了,他還是頭一次這麽生氣,哪能為著個媳婦和閨女這樣呢,要是個好的還好說,那就是兩個禍害。
早在張家林開口選擇那兩個的時候,老村長的臉就黑沉如墨,此時見他還是不出聲,再次沉聲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是要那邊的兩母女,還是要這邊的兩兒子?”
“老村長。。。。。。”
“張老四,你不用說了,就讓家林選。”
張家林看了一眼屋裡的人,再看邊上兒子,閉眼道:“老村長,我留。。。。。。”
“玉珍,娘在這裡,誰也不能把你搶走,娘在這裡。。。。。。”
猛然轉頭,看到媳婦頭破血流半瘋半傻的護著閨女,痛苦道:“老村長,秀蘭跟了我吃了一輩子的苦,現在她瘋瘋顛顛的我沒辦法舍下,請您。。。。。。”
“咚”的一聲,只見張家林說著說著竟倒地不起了。
離的最近的張家明嚇了一跳,叫了幾聲沒反應,把手放在鼻息處,愣聲道:“怎暈過去了?”
還是老村長反應快,“家明,剛才你大哥說了一個‘留’字,那就是選了兩兒子,快扶他去屋裡歇著,他應該是太過傷心累著了。
你們三個還不把屋裡的這兩個給我拉出去,衛強叫的馬車來了吧?趕緊的把人給我送走。”又補充了一句,“家林擔心她們日子難過,張老四,你再湊十兩銀子給她們置個宅子。”“哎,老村長,我這就把我哥扶屋裡去。文清,文明,你們也跟我去。”張家明立馬應道。不管啥子原因,這暈的還真真好,他啊就怕大哥後邊的話,總算舒了口氣,等屋裡的兩個禍害被送走,再勸勸,看緊點就沒事了。
也是他們大意了,先前大哥的話讓人驚著了,沒把那兩個給拉出去,差一點又壞事了。
除了張家林,屋裡的張老大、張老二、張老四還有一發的小輩也如是想,個個都松了一口氣,就連老村長也一樣,暈的真是時候啊!
當然是時候了,是張月兒從中做了手腳,再不做點什麽就沒法收場了。
看了一眼窩在秀蘭嫂子, 哦,現在是方氏了,看著窩在方氏懷裡的玉珍不屑的撇嘴,這回想吭害她的人,打錯主意了。
沒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玉珍,也是方氏。
之前,她就覺得奇怪,為何鬧成這般玉珍會一個字不說?雖然是方氏護她在懷不方便,可方氏素來最聽她的話,不管做什麽說什麽都不難,她是故意為難,有幾次到了緊要關頭的時候,方氏鬧騰的最歡,是她讓方氏這般作為的。
因為方氏最心疼玉珍,最聽她的話,還有,方氏的瘋病好了!
看了一眼文清和文遠離去背影,他們兩個應該是第一個知道,其次是玉珍,再然後是四伯娘,大爺爺,還有她。
要說四伯娘這輩子最恨的是誰,除了方氏別無他人!方氏搶了她的兒子,搶了她的孫子孫女,還害了她視為親生閨女的徐桂英。不論方氏是有心還是無意,在四伯娘的心裡,方氏就是她心頭的刺,她能忍著近二十年都沒休了方氏,卻在今天把過往的那些事情都一一說了出來,應該是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什麽時候才算是忍無可忍?能狠下心不認家林哥這一房且漠視於他們都沒有鬧到如此地步,再有那一年文書收買監考的事被鬧的紛紛揚揚也還是罷了手,現在方氏再怎麽鬧騰不過是一個瘋子。
方氏瘋了幾年,鬧出的也不少,哪怕文清、文遠的親事艱難也沒有相逼家林哥,就算多子玉珍的事,也不是是瘋子的行徑,扯開了就好,添上一副碗筷也沒什麽所謂,可為何這次不能再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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