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可曾記得,當時你拿出濟世木牌給海爺爺時,他老人家提及這個世上不只有濟世堂和百堂堂,還說濟世木牌並不只是濟世堂的通行證。”
張月兒仔細回想,好像是有這麽回事,還有她身上的暖玉。
“嗯,我想起來了。還有那塊暖玉,當時海爺爺也讓我不要讓外人看到。”暗自歎氣,那塊暖玉也不在她身上,連同濟世木牌都被收放在空間裡面,還不知道能不能拿出來,不僅如此,家裡值錢的大多都在裡面。
“大哥,你是說濟世木牌還有其他的用途?”張家軒不等張家航回答,自顧說道:“而能讓慕容皇族插手,那就表示那個用途比我們所知要重要的多。”
“也不一定。”張月兒搖了搖頭,“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之前說的,慕容皇族的確是借勢打壓,是其他的人借著慕容皇族的手行事。”
“不過,這些都是我們的猜測。大哥,現在大爺爺那裡沒有查到什麽嗎?”
“查到一點兒,莊裡傳出你大姐被下了藥,是莊外的人傳出來的。查到兩個人,都是周家村的。其中的一個是潑皮,外號叫周癩子,算是周家村的一害,另一個也和他有關系。
這個周癩子整日遊手好閑,靠偷雞摸狗、順藤摸瓜等技能勉強度日,偏偏還好賭。賭場的人都知道他身上毫無油水可撈,家裡就他一個人搭著個老宅住著,那宅子也剛剛一間,一個人吃飽啥事也不管,連個用來抵債的東西都拿不出來,是以沒人願意借銀子給他,往往手裡的幾個錢一輸完就出來了。
前些日子據說遇上了“好心人”,借了銀子給他,這一玩就上了癮,輸了這輩子都還不起的銀子。原本他是想溜之大吉,沒想到那個“好心人”是個硬茬兒,被逮住了,發了狠話,不還就直接剁了四肢。
周癩子自然是嚇怕了,百般求饒的讓那人答應了,不管怎說,別說剁了四肢,就是殺了他也還不了借出的銀子,便讓他按著上面的話在張家莊散播。而另一個人是周癩子的相好,是個寡婦,兩人合著就一起了。
何老大夫身邊的葉老曾跟他們提過,濟世堂的十大丹藥隻供給世家大族,而且是按身份限量供應的,像他們這樣的莊戶人家根本就沒有資格,而他們之所以能買到護心丹,是何老大夫臨終之時求來的。
可是這一次在徐大夫和雲掌櫃離開後,他和家軒在濟世堂就再也買不到了,就連買來的天心丸還是雲齊哥幫著買的,而他們現在是買不了的。
“這怎麽可能?”張家澤不可置信,卻又不得不信,不解道:“既然是這樣,為何偏偏要針對我們家?”要知道當時整個張家莊,只有他們家急著請大夫。
“因為他們在找一樣東西!”張家航沉聲說道,“當年何老大夫曾經送給月兒一塊暖玉,除此之外,他老人家還送了一件東西。那是一塊木牌,名為濟世的木牌。何老大夫曾說,這個世上只有九塊,其他的八塊都在身份極高的人手裡,剩下的這一塊被月兒收起來了。而現在是拿不出來了,也就是說沒有了。”
“擁有這塊木牌的人,是進入濟世堂所有分號的通行證,能優先得到最好的救治,買賣上也是最優的價格,這個秘密只有我和月兒知道,還有海爺爺。”
張家航一邊說一邊回憶,解釋道:“當年我在落葉山被熊瞎子拍了一掌差點送命,是海爺爺拿著濟世木牌給我帶回了歸元丹,而何老大夫托雲掌櫃讓月瑤帶回來的那一顆歸元丹一直沒有用,被月兒收了起來。”
張家軒聽到這裡,
詫異抬頭,猶豫著道:“大哥,你是說那些人是在找濟世木牌?是海爺爺說了出去?”想了想又道:“不對!既然濟世木牌有九塊,那些人大可找另外的八塊,又為何專盯著月兒手裡的這一塊?而且海爺爺是不可能說出去的。”“二哥說的沒錯,還有那件事已經發生幾年了,要找上門也不應該挑這個時候。”張家澤心裡不是不吃驚,只是這個時候不是追根究底的時候。
“沒錯, 二哥和三哥都說的很有道理。”張月兒扶著牆推門而進。
“月兒,你怎麽來了?現在頭還疼嗎?”張家澤急忙起身。
“三哥,你看我這樣像有事嗎?”大哥和二哥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起來之後就一直在偷聽。雖然修習的玄天功是沒了,聽不到以往的距離,但比之普通人還是強多了,至少正房離她住的西廂並不遠,仔細還是能聽到的。
“海爺爺不可能說出去,我和大哥也不可能,那麽便只有兩個可能。”見他們看過來,重重的說道:“其一,當時海爺爺拿著濟世木牌給大哥拿藥的事情被其他人發現了;其二,那些人根本就不肯定,他們只是借著何老大夫跟我們家的關系查到這兒來了。”
“我想那些人之所以挑這個時候,或許因為那些人急趕著要,又或許是想達成什麽目的。而濟世木牌另外的八塊掌握在身份極高的人手上,那麽要拿到應該很難,這麽一個寶貝不會有人舍得交出來,那就只能把主意打到最後的這一塊了。”
說到這裡,頓了頓,“以海爺爺的謹慎,我覺得第一個可能不大。”這件事在她醒來之後也一直在想,在她看來第二可能才是最大的。
“大哥,二哥,三哥,我們沒有濟世木牌,從來就沒有。”
屋裡的三個互看一眼,各自慎重的點頭。
的確如月兒所說,他們沒有濟世木牌,有,也等於沒有。
張月兒見他們明白了,點了點頭,轉而蹙眉道:“有一點我想不明白,以慕容皇族的權勢和地位,為何會牽扯到濟世木牌?難道真的只是順勢打壓張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