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眾人唏噓不已,一再的點頭,還真沒幾個說風涼話了,莊戶人家平常多是為了一些芝麻綠豆的小事爭執,但害人性命還是少有的,特別是一向抱團的張家莊。
知情的張繼山、張永升、趙大成相互望了一眼,點了點頭,雖不知具體事由,但他們都非常清楚,吳管家能這般替月瑤出頭,又一再的護著,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隻待月瑤和勇之安好,往後這門親事是不會有對月瑤有不好的說詞了,即使有人使壞也沒人相信。
其一,吳管家雖不愛與各家打交道,也不怎麽管莊裡的事,但在莊裡是個樂善好施的,且其性情和善,講究和氣生財,鮮少生怒,但今天能替月瑤出頭,還動怒的拍了桌子就能讓大夥兒明白,他是非常中意這門親事,也是很在意月瑤這個兒媳婦的,借此還讓月瑤的壞名聲洗脫了一些。
其二,吳管家將月瑤受傷之事說成幫勇之擋災,再借算命之說,讓月瑤的名聲往福氣上抬了抬,不管算命之說能不能應驗,只要勇之這次安好,月瑤的福星之名算是成了,便是有個不好,吳管家也有留了後話,應驗則是福,反之則與之無關。
其三,兩家私下有過定親之說,勇之中了毒,還是個要命的毒,便是先解毒後成親也無可厚非,畢竟以吳管家的本事,他是有這個能力瞞著辦了親事的,但他沒有,而且還把事情攤在明面上,再加以強勢回護,一再強調月瑤這個兒媳婦,那麽暗地裡傷人下毒的,若是出來造謠生事,也無濟於事。
或許不止這些,但不管怎麽說,這門親事順順當當的辦成了,撇開勇之身上的毒,對他們而言,更在意的是月瑤身上的毒,解了毒就能活下來,有了名正言順的名份女兒家的清白也保住了,再有這門親事他們都是滿意的。
盡管他們心中都有疑惑,但在這意外之喜之下,其他的就不在意了。
張老大、張老二、還有張老四他們,這一晚上又急又驚又嚇,沒有一刻放松,直到聽到吳管家後面的幾句,又見他一臉輕松笑著跟大夥兒喝酒,才放松的吐了一口氣。
但在沒有親眼確認月瑤和勇之兩個的安好之前,他們還是沒法徹底安心,抬頭望著天上的星子,無不明白他們得等,至少得等到明天。
春宵一刻值千金,兩個又是傷又是毒的,就更不用說了。
他們也是一肚子的話要問吳管家,哪怕今兒這事辦的讓他們對月瑤放下了擔心,但他們還是想問個清楚,總覺得事情不是這麽簡單,特別是張老四,在他看來,如果真是如此,趙大滿就不會瞞著他不說。
只是這個時候他不好追問,吳管家也沒怎麽招呼他們幾兄弟,就算問了恐怕也問不出什麽,暗自琢磨的還是得在老村長和趙大滿那裡問個明白。
實際上吳管家心裡一點都不輕松,憂心又擔心屋裡的一對新人,特別是家裡的獨苗兒,卻不好表露出來,外面的一應招呼他作為主家必須招呼好,撒出去的網才能收回來。
至於其他各人的心思,自是不提。
喜房裡的吳勇之喉頭一哽,再次吐了一口血,身上翻騰的燥熱一湧而上,口乾舌燥的厲害,片刻之後,白的不能再白的臉上青筯湧現,紅潤的不正常,稱著臉上的疤痕猶如厲鬼,擦乾嘴角的血跡,看著床上蓋著喜帕的月瑤,難受的扯出了一絲笑意。
“月瑤,我心悅於你,卻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娶了你,我。。。我會對你好的!”希望你在醒來後不要怪我。
顫著手將喜帕拿開,又把堵在月瑤嘴裡的白布拿了出來,
床蹋之上的人兒,,嫵媚的面龐,嘶啞的呻吟聲一一盡現。本就沒剩多少理智可言,再加上眼前的人兒是自己心心念念一直藏在心底的,讓他身上的情欲之毒在這一刻盡情的發揮,即將吞噬他最後的理智。
咬破嘴唇保持最後一份清醒,拇指柔情的撫摸枕上的青絲,克制著體內的瘋狂燥動,端過倒好的酒一飲而盡,吻上嫣紅的唇,而後輕柔的吻在眼眸之上,乾燥的唇感受著身下眼簾的輕微顫抖,迷醉的看著盡在咫尺的容顏,那麽真切。
火熱的兩個親密的挨著,呼吸越來越急促,讓紅色的帳幔之中都升了溫,看著無意識中挨過來的身子,體內氣血上湧、翻騰的欲火再也控制不住,最後的理智徹底湮滅,喉嚨中發出模糊的聲音,“月瑤,我心悅於你。。。。。。”
“大滿,衛強還沒回嗎?”老村長急的團團轉,這都啥時候了,一個來回趕著牛車就算慢趕也該到了。
“老村長,還沒有回來,我已經讓文清拉著牛車去外頭接應了。”滿子爺何嘗不急,拖得越久,月兒就越危險。
“要不我讓文遠去西莊把慶明叫過來?”
“文遠怎還在?不是讓他回去歇著了嗎?”
“唉,那孩子一直就在隔間守著,我怎麽說都不肯回去,實在是沒辦法。”滿子爺歎氣,臉上的皺紋深了幾許。
“你把他叫進來,我跟他說!”
“哎,我就這去!”
不一會兒,張文遠被叫了進來,未等老村長開口,便跪了下來,低聲懇求道:“老村長,您就讓我留下吧。家航叔他們都不在,月瑤姑姑出了事,小姑姑又這樣,您不讓我守在這裡,我心裡也踏實不了。”
“文遠,你說我該說你啥好!你看看你現在是啥樣兒,臉白的像鬼一樣,難不成身子不要了?你傷的不輕又還在長身子,不要這麽不顧自個兒,趕緊給我回去,這裡有我們兩個老的在,你擔心啥啊!”
“我。。。我。。。我還是想留下。您放心,我累了就在外邊的凳子上歇下,傷藥我都服了的。老村長,家航叔他們對我們一家有大恩,分家在西莊的時候救過急,鬧災的時候救過我哥,上回小姑姑還給我們兄弟找營生,這個時候我必須守在這裡。”
滿子爺聽了傷心又有些安慰,這孩子是個知恩的,上前勸道:“老村長,您就依了文遠吧,他這樣回去也不會踏實。”
張文遠見滿子爺說動了,接著道:“老村長,您就依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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